“吃了点？”商时序眼眸一深，直射向浑身脏污的乞丐。
江时鸣感觉有些恶心，打心底里的恶心。
偏偏乞丐眼底里又露出了一些心虚，在商时序的逼问下，小心翼翼地交代了原因。
狗蛋小时候家里穷，又是穷山恶水的，还真就出现了吃人的事件。
年纪小的他，也尝了尝。
毕竟他都很久没吃过肉了。
所以才出现一吃就知道这是人肉的这么一回事儿。
建国以前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我一发现那是人肉就准备去警局找警察，谁能想到半路上就给我拦截了下来？”说到这儿，狗蛋还委屈呢，警察还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
他也没电话啊……
现在又不像几年十几年前，还有公共电话亭。
他要是随便找个路人说我要打电话报警，出命案了，不得把人吓死？
狗蛋觉得自己想得很正确。
商时序：“……”
江时鸣：“……”
最后经过核查，确实如狗蛋所说。
审完狗蛋后，商时序和沈枝意说了一声就立刻带着技术队的和江时鸣去桥洞下了。
沈枝意有点想去又有点不想去的，最后还是去了。
狗蛋带着路，很快就到了他捡到黑色垃圾袋的地方，“就是这儿，警官。”
“我就在那边撒尿呢。”
狗蛋描述得很仔细，商时序听得眉心直跳。
这边在狗蛋被陈文昇他们发现的第一时刻就被人拦住了，但是太多的警察，阵仗又大，桥上围了很多人，无论怎么赶，总是有人不听劝。
留着的人太多，指指点点的指着河面。
二队的人带着人在河边搜寻，还有河里打捞。
“这里看戏的人太多了，说不定里面就有他们的人。”沈枝意看着桥上的人，还有河对面的人，眉心蹙得很紧。
这么多人就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隐匿在人群中监视着他们，看着他们的一切行动，随后对应他们的行动来制定相应的计划。
这对沈枝意他们来说，非常的不利。
商时序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人多是避免不了的。
作为华国人，看热闹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有时候你甚至不知道那里围着一群人在干什么，但是看着围着一群人，你总是会上前看看，针对于此，也有很多人被拐卖。
就比如在以前商时序接触的一个案子，有一个小女孩儿，初中的样子。
爸妈上班，因为是夏天她大清早就出门买菜，没睡醒浑浑噩噩的，路过桥头的时候，那里围着一群人，看热闹的想法一起来就凑过去，还没走到就出现一个大叔。
提着一个纸袋子，离她很近说：“妹，这里面的东西随便拿。”
这个时候，扯开的袋子里就有乙醚。
当你昏倒后，他把你一背也不能有人怀疑，毕竟你们之间的动作也挺亲密。
这种案件发生的很多，但是总会有人上当。
沈枝意虚着眼看着桥上的人，没看出一个熟面孔，叹了口气，她很认真的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但却是没看到。
而河对面的一个高楼里。
一个男人拿着望远镜，把他们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
“没去那边果然是件好事。”
站在一旁的助理不懂，但他也没傻到问出口。
作为全能助理，这种错是百分之百不会犯的。
“让下面的注意了，这一次别太早被抓到。”
“……是。”
“不过听说程辉让实验室的人顶替了他，我们需不需要……”
“不用，是谁不重要。”男人放下望远镜，坐在皮质沙发上，二郎腿自然的就翘了上去，“他这么快的爬到现在的位置，脑子还是有的。”
重要的人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既然是不重要的人，给他一点权力也没什么，反而能凸显他们组织人性化不是吗？
“但敏姐定的凶手不是他吗？我们轻易换了人会不会破坏敏姐的安排？”
“在盛宴以前，快点多弄个案子不就行了，这件事问题倒是不大。”男人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程辉在他看来，处理起来很容易。
而他，又只能依靠他们组织，不然就只能进去和那些人相伴了。
他不听话的话，就算进去了，他们的人也不会让他好受。
男人对有把握的事情，从来都是放纵的。
“去看着，别再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计划改变，他只能容忍这一次。
多了，就只能拿程辉祭天了。
不过……
他似乎又想到了一个大案呢。
就是不知道敏姐感兴趣不。
但是时间好像不多了……
男人觉得有点可惜。
助理一走，男人就坐在沙发上冥想，如果敏姐也感兴趣，这个大案要怎么实施呢？
那个时候他们不是死就是在……
随后，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给刚刚出去的助理打了电话。
“青文，你去帮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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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意回到了车上，沈沈看到她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在她怀里挤了又挤。
她家的小狗和别家的不一样，坐车太多了，就可乖可懂事了。
沈枝意把它摁在怀里，拿出了包里的平板，又打开了岳城的地图。
最终在曹毅家、学校、和这个抛尸地点画上了圈。
呈现三足鼎立的状态，那么按道理来说，凶手就应该在这个范围内，但这一片都是繁华城市，车流量大，人流量也大，不太好判断。
而且这又是沈行敏他们弄出来的，不应该这么简单才是。
沈枝意看着地图，逐渐陷入了沉思。
而河边的江时鸣已经换好了潜水服，为了防止意外还在身上绑住了专门的绳索，确认自己都佩戴好以后，就下水了。
商时序则是看着桥的柱子，在这里的柱子有很多的灰、蜘蛛网、还有霉和青苔。
小蚊子在空中嗡嗡嗡的打转，一群一群的，到哪儿都有。
两个柱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商时序看着那上面的划痕，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他甚至不能确定这是偶然弄上去的，还是和这么案子有关系，是凶手或者black mandala专门留给他们的。
凑近一看，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商时序蹙眉，心里滑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