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时序没想到的是,破案这么简单。
坐在审讯室,看着顾无期刚刚传来的信息,是眼前这个来自首的男人的。
刘淳,男,37岁,毕业于某某职业学院临床医学。
无任何在职信息。
岁檀院出来的孤儿。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信息了。
“你说你一直住在曹毅租房的那个地下室?”
刘淳点头,“对,一直在那儿。”
“开始时间。”
“09年毕业后就在那里了。”
这么久?
那个时候,怜花小区确实才建造没多久,怜花小区是在07年建成投入使用的。
“你的日常生活怎么解决?”
那里面有厕所,但没有厨房,甚至没有厨房用具,连个电磁炉和小锅都没有,睡觉就说随便解决了,但不吃东西,人是活不下去的,更何况还有水呢。
“那里几乎没人去,我有那户房间的监控,见没人我就会出去买吃的。”
“监控?”
“对。”
商时序看向一旁的慕叙白,他们似乎没发现有监控,搜查出现漏洞了?
慕叙白被盯着,也是很懵逼,后面也不是他负责啊。
“那是我们……我定制的,新研发出来的迷你监控,更不易被发现,你们找不到也正常。”刘淳笑得很得意,那些人确实是他杀的,不过不仅仅是他,自首她一个人来就够了。
一切都是为了敏姐的大计!
刘淳眼底露出疯狂,也就一会儿。
他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这个?”商时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一众照片中找到了一个,放在刘淳的面前。
照片上的东西有些焦,也不是全样,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人,肯定是看不懂的。
而刘淳,再想隐藏,那下意识的反应也被商时序给抓住了。
“是这个没错了。”
商时序退了回去,“你们组织还研发了什么?”
刘淳笑了笑,“这些到了时间你们会知道的。”
不急,不急。
“你们所谓的盛宴?”
“对!”刘淳点头,“为着盛宴敏姐准备了几十年,你们应该感到庆幸,生活在这个时代,不然这伟大的盛景,你们就看不见了。”
刘淳说得头头是道的,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在来自首前,安哥找到了他。
准确的说是安哥的助理,这些都是那个助理告诉他的,让他在被审讯的时候告诉商时序,其实商时序要是想知道更多,杀了他,他也是不知道的。
“几十年?”
“你们敏姐多大?”
刘淳呵呵一笑,“商队,你不知道女人的年纪问不得的吗?”
“无论多大,都是十八岁。”
商时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说说作案过程。”
刘淳的笑容一下就变了,变得诡异了起来。
说到过程,他是兴奋的。
“你不知道,当推着他们滚在那钉床上的时候,他们的叫声和表情是多么的漂亮!”
接下来,商时序和慕叙白就听着刘淳说怎么折磨人的,怎么把人轻轻的剥皮,对了,他还很高兴的问:“剥皮的手艺我可是练习了很久,才被允许来做这件事,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表演的!”
“真的很美很美……”
“我没给他们打麻药,麻药会影响皮肤的鲜嫩,但我禁锢着他们的四肢,用的是丝绸,如果不是怕用其他的会把他们娇嫩的皮肤给弄出痕迹,这丝绸还真不会给他们用。”
“太浪费了。”
“你们应该也看到了,那里有一个类似于解剖台的,就是那里,我在那里剥了很多很多张皮。”
“最开始我被骂被打,到后来被夸,都是在那里经历的!”
刘淳越说越兴奋,甚至有种要给他们现场表演的感觉。
手舞足蹈的,虽然手被铐在桌面上,但手指也在随着他的话动着。
“我先是把他们绑着,其实最开始是哄他们的,我和他们说这是最后一个项目,做完了就放了他们,他们以为我在骗他们,还骂我。”
“但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项目。”
他没有说错啊。
做了这个项目的人,不会活着。
都死了,自然会放他们离开的。
“在他们的惊恐中,拿起了手术刀,这也是我们特地研发的,和平时医生用的手术刀不一样,我用的能够更好更快更准的剥皮。”
“我先是在他们的脖子上轻轻的来了一刀,这一刀很关键。”
重了会割到大动脉,轻了皮割不破,割两次又会影响美感。
商时序淡淡的听着,不发一言。
而旁边的慕叙白坐着记录,手都是抖的。
他进队里还没有一年,这一年经历的太惊心动魄了,但都没有这次的吓人。
刘淳说完了,他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不知道是这空调吹冷了,还是被他描述的画面吓到了。
“怎么样?我做的怎么样?”
刘淳急于得到认同,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你们black mandala里面的人,是不是心理或者精神上都有点问题?”商时序问得很认真,每次接触到和这个组织的人的时候,他都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每一个人都不太正常。
哪怕是激情杀人。
哪怕是受害者家属。
刘淳不语。
因为他不知道,他只能装深沉。
不正常好像是真的不太正常。
就他身边接触的人来看,似乎是这样的,但他是不会说的。
商时序也没想在这个问题得出答案,继续问道:“可是通过你的描述,这些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完成,你们组织确定不多推一个人出来吗?”
刘淳:“……”现在的警察办案都这么随意了吗?
他瞪大了眼睛。
非常的不敢相信。
凡事不都是要讲证据的吗?
随便推一个人出来真的好吗?
虽然,是还有一个人,就是苦命的另一个人,但辉哥说了这他不能说,他们能找到就找,找不到还省了一个人。
那个人参与的比较少。
但大部分确实是他们俩做的。
“是没想好推谁出来,还是说那个人还有什么事是没做完的?”
刘淳又瞪大了眼,眼前的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科学!
难不成他们组织有叛徒?
刘淳开始了深深的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