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知道来看我!”
沈枝意三人要到山顶的时候,就听见一个苍老却非常有活力的声音。
沈枝意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张嘴就道:“这是我家。”
所以,她只是回家,不是来看你的。
陈砚韬:“滚滚滚!我要把你逐出师门!”
沈枝意见状,笑呵呵的上前,搂住陈砚韬的胳膊,撒着娇:“师父……我这不是之前太忙了吗?现在一有空,连夜就来看你了,我还不够有孝心吗?”
陈砚韬的表情好了很多,但依旧装着生气的样子,傲娇道:“哼!我看你是忘了我这个师父了!”
“师父~”沈枝意晃荡着陈砚韬的胳膊,“我饿了……”
阿生闻言,立刻道:“那我这就去……”
“去什么去!那个商时序?”
陈砚韬扭头,脸色非常不好的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把目光落到商时序身上,“你去做,要是做的不好吃啊,轻轻可就不能嫁给你了。”
周尚锦在旁边狠狠的松了口气,幸好月月家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不然,他这辈子可能都娶不到月月了。
商时序非常老实的去了厨房,阿生跟着,在旁边打下手。
周尚锦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缩小存在感。
俨然已经忘了今天他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沈枝意叫他。
陈砚韬的脸色很严肃,也很深沉,“你确定你的记忆不对吗?”
沈枝意不满的看着怀疑自己的师父,“这我还能不知道?师父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可陈砚韬没像以前那样说她,反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沈枝意看了过去,见陈砚韬眸色沉沉,带着些许她看不懂的神色,于是她迟疑的问出了口,“师父,我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心理学上,她自问知道的不少啊,难不成师父他还瞒着她,有些没教给她?
见沈枝意面带审视,陈砚韬眼神躲闪,“能有什么问题,你之前因为身体不好进医院,这么多次我和你说去国外,我这么大个医疗团队,花点时间还找不出病因吗?”
“你呢?”
“和我说有事,有什么事?”
“谈恋爱?”
陈砚韬瞪了一眼正在厨房做吃食的某人。
周尚锦抿了抿唇,想了一下还是道:“关于沈枝意她之前身体不好进医院这件事,我们目前已经有了点进度。”
陈砚韬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把目光落在周尚锦身上,他乌黑的眸子里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 ,问道:“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样子,是很担心沈枝意的。
这是周尚锦擅长的地方,他很快就把一些能说的说了,至于那些涉及到机密的事情,都是一笔带过。
陈砚韬手指在拐杖上轻轻敲打着,“你的意思是,轻轻现在很危险是吗?”
周尚锦一顿,没想到陈砚韬的关注点在这儿。
不过他还是点了下头,“是的,就目前而言,沈枝意是有极大风险的,但是请您放心,警方会24小时保护她的。”
陈砚韬余光扫了一眼厨房,“24小时保护指的是他吗?”
周尚锦嘴角一抽,知道就好,说出来多尴尬啊。
不,现在还有他。
但他不说,不想引火上身。
“师父。”
“你给我闭嘴。”
沈枝意委屈的嘟嘟嘴,师父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之前的师父了。
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凶她的。
“你继续说。”
周尚锦顶着压力继续道:“这次前来,主要是想咨询一下陈教授您,多重人格或者催眠、失忆这一类在心理学上的事情。”
陈砚韬撩起眼皮看了眼周尚锦,狭长冷淡的眼里泛着幽光,“就轻轻的水平,国内没几个人可以对她实行催眠,她还不知道的。”
“而多重人格,又称人格分裂症,一般是指在个体内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独特人格,每一个人格在特定的时间占统治地位。”
周尚锦听得很认真,尽管这些他已经通过查询资料,知道了一个大概。
“每一个人格在特定的时间占统治地位有什么说法吗?”
“字面理解就行,没什么多的说法。”
(我们就当字面理解,剧情为主)
周尚锦拧眉,陈砚韬还在说:“这些人格批次独立自主,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
“你们,准确的说是商时序几乎和轻轻一直待在一起,先不说轻轻有多重人格我这个当师父的没发现,就说商时序,他察觉过轻轻性格大变过吗?”
“人格之间的性格往往都是差距很大的。”
这一点,周尚锦没听商时序说过。
但不排除商时序有自己的想法,还未证实就没和他们说。
这一点得回去问问,周尚锦摇头。
“而导致多重人格障碍的原因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不正当教育,二是长期矛盾。”
不正当教育,一般都是儿童时期的不正当教育,这种教育会致使儿童停留在某一特定的阶段,像个阴谋家一样等待时机,释放自己的尹某。
好奇、贪婪、贪玩、幼稚是儿童在儿童时期的主格。主格使儿童在接受教育的时期同时接受或排斥正当与不正当的诱导与诱惑,从而产生分离,分离的人格将会暂时潜伏在主格的压制之下,使分格患抑郁症。
次格有可能分离性的表现在主格的生活之中,而主格有可能暂时或长期无法意识此类表现,从而招致更多的来自外界的压制。恶性循环。
分离的人格会依据环境与外部刺激长期接管或暂时性的接管主格,使主格完全丧失对自己的控制能力,使分离的人格完全独立,为所欲为。
周尚锦听得认真,就连商时序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都没注意到。
商时序皱着眉,“陈教授,关于轻轻小时候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说到这儿,沈枝意一下就精神了,这一点她也很想知道。
不过她认识师父的时候,姨母才去世没多久,所以师父可能也不知道,这也是她一直没有问的原因。
但既然商时序问了出来,她也想知道一个结果。
陈砚韬把目光移向商时序,道:“你很在乎她幼时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