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阿姆和阿嫂。”梧带着川跑去问了,丰还站在原地,抓了抓脑袋上凌乱的头发,“我只知道自己是生在风季的,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旁边的小满更是懵逼了,他连自己生在什么季节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他,只能沉默着,纪朗也猜的到,擦了擦手上的木屑把小孩搂进怀里坐着,“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问问青九,他应该知道你大概什么时候出生的。”
小满点点头。
没一会儿梧自己小跑着回来了,“阿姆说我是暖季过了一半的时候生的,川是雨季的时候生的,我们不过生日。”
纪朗了然。
“朗,你是什么时候生日啊?”坐在纪朗怀里的小满突然出声。
纪朗想了想,这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是四月生的,按十二个月的算法,实际上最近应该快到了,但是按这里一个轮回的算法,那就还差的早呢。
还是按十二个月的来吧,纪朗开口,“应该是最近吧,不过我也不过生日,无所谓啦。”
“那你们怎么过生日的呀?”丰好奇的问。
“过生日会收到生日礼物,还有蛋糕吃,甜甜的,又绵又软,可以加很多水果,还有不同的味道。”纪朗还是很喜欢吃蛋糕的。
以后有机会了可以多摸些野鸡蛋回来试一试能不能自己做出来蛋糕,反正糖和面粉他都有。
想的正出神,旁边传来了几声咽口水的声音,纪朗转头看去,不论是馋嘴的丰,还是稳重的梧和内敛的小满,都是一脸憧憬和向往。
又甜,又绵,又软,这得多香多好吃啊!
“几个小馋猫,等以后有机会了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做。”纪朗笑着说。
“好啊好啊,朗哥你别忘了嗷。”丰吧唧了一下嘴巴,好像已经能吃到了一般。
纪朗不由得有些心酸,这在以前随处可见得东西,到了这个地方居然成为了不一定能得到的向往。
接下来的几天,纪朗总觉得小满和青九背着自己有了小秘密,两人总是在纪朗没在的时候偷偷嘀咕,等纪朗一回帐篷,两人瞬间安静如鸡。
??
纪朗看着突然翻身假装睡着的小满,还有挠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的青九。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你俩瞒着我干什么呢?”纪朗狐疑。
“哪有什么?这么晚了赶紧睡。”青九将人拖进怀里。
纪朗怼了他一下,“才不信你,我去问小满。”
竖起耳朵偷听的小满,立马紧紧闭上双眼,甚至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小呼噜。
纪朗:......
行吧,孩子大了,有小秘密了,和“亲妈”不亲了。
纪朗也不是真的有什么想法,就是心里疑惑了一会儿,钻进青九的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睡觉。
青九将这人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几缕头发抚开,手里的树叶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怀里累了一天的人很快就睡过去了。
纪朗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两个人都起来了,帐篷里空空的,外面也很安静。
刷着牙正好看到从里院出来的砾,“早啊,砾婶儿,几个小的今天干啥去了。”纪朗顺嘴问了一下。
“丰和梧在里院帮着铲土呢,青一大早带着小满出去了。”说完拿了自己要用的东西进去了。
纪朗:?
青一大早带着小满出去了。
青一大早带着小满出去了?
带着小满?
出去了?
??
果然有事瞒着他,从在小屋的那时候,青九腿好了之后都没再单独带小满出去。
一边好奇又一边觉得不论是养小孩还是和伴侣相处都应该给对方一点空间。
但是.....抑制不住心里涌起的失落。
连做木工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做完竹栅栏和水管之后还剩了些竹子,纪朗打算在往外走的小路上,也装一个活动型的竹门,多少也能起到些防护的作用。
这个就比竹栅栏简单了,只需要两边固定好一根结实的竹子,最后把用钉子和铁丝扎好的两扇门固定在两根结实的竹子上就好了。
纪朗没有固定的特别结实,这样正好可以推开之后自己还能弹回去。
门都做好了,一大一小还不见回来!
纪朗生气!
到吃中饭的时候才看到人,两人偷偷摸摸的,狗狗祟祟的坐到了纪朗旁边。
纪朗斜眼瞟了一下,小满肚子前面的兜子里不知道装了几个什么,圆鼓鼓的,像是几个大果子。
倒是青九,一脸坦然。
“干嘛去了你俩?”开始兴师问罪。
小满饿了,小满吃饭,小满什么都不知道。
纪朗怎么感觉自己在小满身上看到了猎风的影子。
......
叹气。
还是少让孩子和傻狗一起玩吧。
“小满想吃野果了,我带他去摘了。”青九毫不心虚的说。
可怜的小满幽怨的看过来,狡猾的大人,这么快就把他推出来面对风雨了,真的一点信任都没有。
“哦?什么果子这么好吃?”纪朗可没这么轻易被糊弄。
“嗯......是这个。”小孩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递给纪朗。
绿色的果子捏上去像是皮球一样,捏一下变形了之后立马会弹回来。
“朗,你把果子扯开,吃里面的小豆子,要把皮剥了。”小满出声。
纪朗照做着,果子里面有两排白色的豆子,尝了一个,微甜但是有点涩口。
搞不懂为啥要专门为了这么个小东西跑出去一趟,还没山里随处可见的梅子好吃呢。
吃了两颗剩下的又交给了小满,小孩很珍惜的收进了自己的小兜兜。
纪朗还是困惑,怎么小孩不吃,不过他也没问。
怀疑的看着青九,“真的是为了这么个事?怎么不喊我一起?”
青九点头,“就是为了这个事。你睡的很很踏实,就没叫醒你。”
虽然依旧可疑但是逻辑也说的过去,仔细想想他们还能瞒着他干啥,随他们去吧。
接下来的日子,纪朗经历了很多次他一进帐篷,一大一小都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
知道不到时候这两人不会告诉他的,就装作不知道了。
小可爱和黑玫瑰有了属于两人的秘密,纪朗躺在中间,心里五味杂陈。
哼,搞得谁想知道一样,不说就不说。
越想越生气,小孩睡着了不好下手挠痒痒问,纪朗“啪”的一声扇在了青九宽阔的肩背上。
已经睡迷糊了的青九:?
“怎么了睡不着吗?”迷迷糊糊的将作怪的那只手拽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吻,青九出声,声音还带着点慵懒和睡梦中的沙哑。
该死的美人计,该死的黑玫瑰,该死的性感。
纪朗突然一点气都没有了。
“允许你们瞒着我有小秘密但是不准瞒太久,知道吗?”纪朗低声说。
青九没想到因为这个事纪朗会睡不着,突然有点后悔了,想直接告诉他。
但是......就差一两天了,他也不想小满准备的惊喜被自己破坏,低声应了一声,哄着纪朗睡觉。
“小朗!快来!”又起晚了的纪朗被一大声喊醒,是砾。
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来了来了。”
纪朗跑着进了里院,砾和青九正搬着一个大的陶制品出来。
“小朗你上次提过的水槽,烧好了你赶紧看看。”砾赶紧喊着。
纪朗凑过去,差不多两米长一米宽的水槽,最下方有一个出水的口子往外留了一个出水的三角口,还有四个结实的脚撑。
地面是人工挖出来的,肯定不会特别平坦,水槽放上有点不太平稳,纪朗想找个小木片垫了垫,正好看见小满蹲在树下鼓捣着手里的东西,几个黑乎乎的豆子也不知道是啥,小孩倒是自己边玩边乐,很开心的样子。
没去打扰他,纪朗找到了木片就走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他瞄了一眼觉得黑乎乎的豆子,居然会变成一件手串被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小孩捧着一串大小各异的黑豆子串成的手链递给纪朗,“朗!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纪朗真的愣住了,呆呆的接过来戴在手上,正正好好。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纪朗有点不敢置信。
小孩开心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啦,山瓜果是青帮我摘来的,豆子上的小洞洞是叶帮我弄得,用那个细细的东西。”
细细的东西?应该是针吧。
小孩子第一次送人东西,有些不好意思,“朗,你喜欢吗?”小声音带着忐忑。
“喜欢!超级喜欢!谢谢你,小满,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纪朗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好没出息,可是他真的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压不住这股一直涌上来的湿意。
忍不住把手串凑到眼前好好看了一会,原来这个豆子不是全黑的,透着点微微的红色,用手捏了捏很是坚硬。“这是我那天吃的那个白豆子吗?”
“对的啊,山瓜豆子晒干了就会变黑,朗你摇一摇手。”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
纪朗微微的晃了一下手,有“欻欻”的响声,应该是果实干在了里面,还挺特别,“真的谢谢你小满,这个礼物太特别了,我真的太喜欢了,小家伙,瞒了这么久是不是憋坏了。”
“对对对!好怕朗你发现哦,明明没干坏事,但是还不能让你知道,好难受。”小孩撒娇。
忍不住把小孩抱起来,两人玩了一会儿,小孩嚷嚷着,“我要去找林叔学打猎了。”
纪朗这才松开挠着小孩痒痒的手,小满笑着跑出了帐篷。
大字型躺在帐篷里,把戴在手腕上的手串举到眼前,越看越好看,忍不住乐。
“这么开心的么?”青九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纪朗蹭的一下坐起来,把手举到他面前,“看!你们这几天的小秘密已经戴在我手上啦。”
青九握住他修长的手,认真的看了一会,“嗯,好看。”
深色的珠子衬得他的手腕纤细又白净。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们小满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全世界独一份,又特别又好看。”得意的像个骄傲的小孔雀。
还在得意的纪朗突然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上被套了个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淡黄色的戒指。
与其说是戒指,更像是个指环,打磨的光滑干净,有一些纪朗看不懂的花纹。
?
他已经被惊讶的讲不出来话了。
傻愣愣的半张着嘴巴,哪里还有刚才小孔雀的样子。
“呆啦?那我的戒指谁给我戴啊?”
手心里被塞进来一个圆环,纪朗摸了摸,是木头削出来的,凑近了有一股特有的香味。
像是无意识的,又像是乱七八糟的思绪缠绕在一起,纪朗下意识的就把手心里的“戒指”圈在了青九的无名指上了。
两个戴着同款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
后知后觉的纪朗,“这是戒指吗?”
“对不起,这里没有宝石和你说的金属,是我用木头削出来的。”青九有些歉意。
之前小满来找他叽叽咕咕了大半天,什么是生日,什么是礼物,青九才明白小家伙想给纪朗送一份生日礼物。
他当然不会拒绝这样可爱的提议,甚至想一起趁着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日子,也给纪朗一份特别的礼物。
原本是打算用骨头磨一对戒指的,只是担心纪朗接受不了,才换成了用木头,他挑了很久,找了相对来说结实一耐用的木材。
“我就喜欢木头的。”纪朗把头埋进青九的肩膀上。
他不知道现在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要是刚才收到小满的礼物是满足是激动,那此刻他的心像是气球一样,被吹的胀胀的。
满是甜蜜和温情,这幅戒指似乎将他们的灵魂绑的更加亲密。
他曾经以为只是个仪式的东西,好像具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将他与他的黑玫瑰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以后如果可以找到你说的宝石和金属,我再重新做一对。”青九把人怀住,亲了亲他光洁饱满的额头。
“不要,我就要这个,这对最好。”纪朗是真的这样觉得的,可能以后其他的再好,也取代不了这一刻的心情。
“你喜欢就好。”原本忐忑的心落了地,青九也担心这样具有重要意义的信物,纪朗万一不喜欢该怎么办。
两人静静的抱着,明明空气中的炙热挡都挡不住,却还是舍不得松开。
“哼,这次就原谅你俩瞒着我搞小动作的事,下次不准这样。”纪朗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可这次青九和小满瞒着他这件事,让他一开始觉得受挫又难过,后面又是苦恼气愤,原来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豁达。
“是我不好,之前察觉到你气的睡不着,我就后悔了。”青九是真的有些后悔,但是想到准备了好些天,还有一直期待着给纪朗一个惊喜的小满,他也只能继续瞒着。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纪朗听到有人往这边走了,赶紧推了推青九,“快松手,你该去打猎了。”
“青哥,你好了没?该出发了!”飒十嚷嚷着。
纪朗先从帐篷里出来,理了理头发,有些惊讶,“飒十你也要去啊?”这姑娘不是怀孕了嘛,人家都说前三个月不稳定,要好好保胎的啊,她这还跑出去打猎不怕出什么意外嘛?
飒十一脸的理所应当,“对啊,怎么了?”
“你不是怀孕了嘛?还能去打猎?”纪朗问她。
飒十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的身体我知道,结实得很。这孩子也算是享福了,部落里那些女猎手,孩子都快生了还跟着外出狩猎呢。”
纪朗想想那个画面,一个个挺着肚子的孕妇追着前面的猎物跑的飞快,怎么这么诡异呢。
……
“是吗?这就叫享福了?”旁边砾幽幽的声音传来。
飒十:!!!
“阿姆,你怎么突然出声,吓我一跳。”飒十装模做样的拍胸口。
“我还能吓到你?你胆子这么大,揣着崽子还要去打猎呢,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吓到你。”砾这话里,是连小满都能听出来的不对劲。
“阿姆,我就跟着看看,不跑也不跳,放心,崽子肯定没事。”飒十怂怂的开口,最近阿姆管的严,不让她出去狩猎,也只让她做半天的活,其他时候都要赶她去休息,这有什么好休息的,热的睡不着,和几个小屁孩也没什么可玩的,飒十要无聊死了。
旁边的西十这时候开口,“对啊,阿姆,我看着飒十,不让她有什么大动作,就是出去放放风。”
“你就惯着她吧,一个两个的,没一个靠谱的。”砾训完西十,又转头询问纪朗。“小朗,你说,难不成我不让她出去还是错的了?”
无辜被拉入战火的纪朗:.......
“那个...我还没吃早饭,我先去吃饭了。”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表情了,瞬间开溜。
灶台纪朗砌在了厨房一进门的地方,因为挖出来的窑洞从外面看是个倒u的形状,大门和固定门的墙面纪朗要等到里面的灶台和连着灶台的炕都砌好之后才能垒墙装门,烟道也要固定在这面墙上,所以只能最后再去完成。
灶台连着火炕,厨房的火炕也不是用来住人的,主要是雨季的时候现在晒干储存着的野菜,果干,还有烤出来的肉干,都很容易发霉。
有了火炕,雨季每天做饭反正也要开火,顺便把炕也烧热,把这些吃的放在炕上烤着,就不怕坏掉了。
而且纪朗现在也知道了,这里的寒季和他记忆中的冬季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一整个寒季都化不掉的雪,低到空气都要被冻住的温度,时不时刮个不停的大风,砾说起来就心有余悸,别说刚生下来的小崽子了,要是柴火和食物不够,饿死的冻死的大人都有。
明明暖季裹在身上像是火炉的毛皮,到了寒季反倒像是个冰皮子,披在身上像是批了一层冰,但是不披着毛皮又很容易被冻伤,所以大家对于寒季都是害怕与敬畏的,宁愿让炎热的暖季更长也不想过寒季,只是这个轮回也是个爱作弄人的,暖季越长的那个轮回,寒季肯定也越长,这是一个很绝望的事实,一开始大家还会祈求山神的怜悯,到后来都是尽量在能准备更多的食物和御寒的毛皮、树叶、干草、柴火的时候,多准备,这也都养成了这群人在暖季一边采集新鲜食物食用的同时,一边晒很多的菜干和果干储存着。
现在外院里还有三四个帐篷里,里面都是晒干装好的蘑菇,笋子,宽菜,蕨菜,野葱,乱七八糟纪朗不认识的野菜和果子。
灶台纪朗大大小小的搭过两个了,经验充足,这次他砌的是一个双锅灶,挨着门口的位置是小锅灶,平时用来烧水炖汤。
中间是个大锅灶,等砌好了就可以把砾专门烧制好的陶锅架上炒菜做饭了。
连着大锅灶和炕的地方,纪朗打通了。
火炕的砌法纪朗小时候家里盖新房子的时候,见爷爷和几个亲戚家里的大人砌过,多少有一点印象,先要用直线确定好位置,尽量不要砌歪了,用转头和着泥打好地基,在中间的位置要用转头砌几处柱子用来固定做炕面的大石板。
纪朗自己砌完灶台之后,其他的几人也挖完窑洞了,都没顾上歇息一两天,就开始和纪朗一起商讨着怎么把火炕砌的结实又好烧。
在这事儿上最让纪朗惊喜的居然是果七,他平时不声不响的,除了逗自己的小崽子川玩,就是闷头干活,纪朗对他的印象就是老黄牛一般的大哥。
没成想在砌炕的时候,对于怎么把砖块砌的结实又平整,怎样固定炕面,甚至自己摸索着在和好的泥里掺一些野草的秸秆。
“果哥你怎么想到的,在泥里加这些秸秆。”纪朗真的震惊,他小时候在村里的时候确实见过这样的,但是毕竟是小时候的事情,忘的都差不多了,自己和泥的时候都没想到这里去,现在看着背着干秸秆回来剁成一截往泥里加的果七真的很佩服。
果七有些憨憨的挠了挠头,和之前吓唬大树部落酋长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之前在部落的时候发现的,和泥的时候不小心加了野草杆进去,垒出来的墙壁要更结实。”
纪朗没想到他们在部落里也会垒墙,瞬间来了兴趣,好奇的问,“在部落里垒墙?什么样子的啊?”
“就是用来防止小孩和留在部落里的人被野物偷袭,部落的山洞都挖在山地,有野物进来很危险,首领就和大家伙商量着在部落外面垒了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时候还小,不喜欢做这种事情,只想出去打猎,但是阿父要求我每天背多少土回来,我偷懒,每次先往罐子里扯些草垫着,这样就可以省着点力气去抓兔子了。”后来要垒墙的时候,果七害怕被阿父发现,索性把混在土堆里的野草切成段混在里面和泥。
当然,被发现了,一顿男女混合好打,但那时候墙都垒好了,阿姆和阿父也不知道该怎么找首领讲这个事情了。
去检查了好几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索性都没去说这话,不过就算说了也没用,墙都垒好了,没人愿意重新再垒一次的。
那一个轮回的雨季,雨下的很大,本就垒的不够结实的土墙,在几场大雨的冲刷下,毫不意外的塌了,唯一还挺立的地方,就是果七加了野草杆的那里,后来大家都试了几次,发现这样好像确实更结实。
纪朗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踏实稳重的大哥,居然还有这么调皮的时候,“大哥你那时候多大啊?”纪朗问。
果七想了想,“应该是四个轮回不到五个轮回的时候。”
那就是九岁左右。
怪不得呢,九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不贪玩呢,可是说是贪玩,却想的还是抓兔子。
厨房的火炕纪朗砌的比较大,除了放东西,到了寒季的时候,依着那几个小的馋样,做饭肯定会跟着看,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坐在炕上暖和着,尤其是小川,还要人照顾呢,到时候放在炕上,兰在厨房帮忙的时候还能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