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动静的小李,心中不禁暗骂:“这个老张简直就是个蠢货,自己找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连我?实在是可恶至极,摊上这么个猪一样的队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尽管他身在楼上并未下楼,但下方的对话却被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很清楚,此时若贸然现身,与送死毫无差别,毕竟,以他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无法与楼下之人抗衡。
这老张眼看着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竟然还在呼唤着自己,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故意设计好的?想到此处,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如果刚刚老张直接被那个人一掌打死该有多好啊!这样一来,所有的麻烦都能迎刃而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陷入如此棘手的境地。
这个可恨至极的老张简直就是一个累赘、一个彻头彻尾的拖油瓶!
越想越是气愤难平,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老张痛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愤,然而现实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想办法摆脱困境才行……
思及此处,他毫不犹豫,抓住时机便打算开溜,若是再不趁此机会逃离现场,待那人上楼之后,恐怕再无逃脱之机。
而黑衣人老张的话语同样引起了陈小凡的警觉——楼上显然还有同伙,因此陈小凡也不再与老张多费口舌,径直迈步登上二楼。
之所以如此行事,一来是担心时间拖延久了,那个同伙可能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从而对楼上那些孩子造成威胁;二来也是想尽快将这个同伙一举擒获,决不能让那趁机逃跑。
陈小凡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楼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间,他注意到那个身材瘦小的黑衣男子正紧张地站在窗户边,似乎正要纵身一跃。
原来,黑衣人小李原本认为从窗口逃脱应该轻而易举,但当他真正将双脚踏上窗台边缘向下望去时,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他一心只想着如何逃离现场,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对高度的恐惧。
此刻,他才意识到这栋楼实在太高了,如果就这样跳下,恐怕会危及生命安全,更糟糕的是,时间紧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个陌生的年轻小伙已然出现在二楼,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无奈之下,小李不得不放弃了从窗户出逃的念头,战战兢兢地从窗台上缓缓爬下。
紧接着,他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双膝跪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声音哽咽着哀求道:“公子啊!小人只是个负责看门的下人,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陈小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直言道:“你倒算是个机灵鬼儿,比起楼下那人可要聪慧多了,我尚未开口言明,你便迫不及待地跪地求饶,难道你对自家老大毫无信心,如此轻易就听信于我?”
小李心头惴惴不安,但仍强作镇定,硬着头皮回应道:“我们家老大武艺的确高强,然而此时此刻,我已落入您的掌控之中,生死大权操之于您手,而非他人,既然如此,我何必舍易求难呢?”
此刻,老大的生死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陈小凡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地点点头,接着轻笑一声,语气平缓地说:“你倒是懂得审时度势,不过你这般行径实在令我心生鄙夷,与楼下那位老张相比,你少了几分骨气,因此,我并无任何理由放你一马。”
他的目光如炬,脸上始终挂着从容淡定的微笑。
黑衣人小李听到陈小凡的话后,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又不甘心轻易认命,于是脸色阴沉地喊道:“您别着急杀我啊,如果您非要杀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就只能选择和这些孩子一起陪葬!”
说完,他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个火折子,并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它。
陈小凡眼见此景,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神情严肃地回应道:“呵呵呵,好个大胆狂徒,竟敢用这些无辜孩童来要挟我,你也配?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道真以为凭你这微末伎俩就能吓唬住我不成?告诉你,你这点手段在我眼里简直如同儿戏一般,毫无价值可言!有种的话,你立刻把整间屋子点燃试试看!”
面对对方的威胁,陈小凡依旧一脸淡定, 并且而不可信的怒怼道。
此刻,他倒是非常好奇这个弱小的黑衣人究竟敢不敢去烧了这间屋子。
黑衣人小李看到眼前的年轻人毫无惧色,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原本他只是想用火折子吓吓对方,让其知难而退,顺便放自己一马。
可谁能料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镇定自若,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这下可好,完全失策了,完全没有按照他所预想的方向发展 。
实际上,小李根本没有胆量真正点燃火折子,一旦点火,不仅无法脱身,恐怕连自己也要葬身火海。
此刻的他,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所措。
小李的一举一动全被陈小凡收入眼底,只见陈小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满脸不屑地嘲讽道:“就凭你这点儿胆量,竟敢在本大爷面前耍威风,还妄图威胁、恐吓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小李被陈小凡一语道破心机,瞬间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再逼我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若再苦苦相逼,惹恼了老子,大不了鱼死网破,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一来,大家一块儿完蛋,老子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