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状元郎见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并追了上来,顿时慌了,立刻加快了逃跑的速度,他一边狂奔,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些土匪不要追过来。
然而,他只是一介文弱书生罢了,即便竭尽全力,又怎能逃脱得了这几个凶恶且身经百战的土匪呢?毕竟双方实力悬殊巨大,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很显然,前者迅速落于下风,而那四个土匪则很快追了上来,将状元郎紧紧包围起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就凭你这么个文弱书生,还妄图从我们几人眼皮底下逃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从我们哥几个手里逃脱,真是不自量力!状元郎,老子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的话,信不信我们将你五马分尸,让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这些土匪们,你一言我一语,愤愤不平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一想起刚才被这个状元郎戏弄,他们就气得火冒三丈。
红衣状元郎深知今日已是大难临头、插翅难逃,心中便不再存有任何希冀和幻想,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倒不如破罐破摔,横竖就是要跟这些人唱反调对着干,反正自己活不了,他们也别想称心如意!
想到这以后,于是状元郎义正言辞地开口道:“你们几个若真想要取我性命,尽管动手便是,但你们莫要忘记,朝廷亲自任命颁发给我的任命文书还在我手上,你们若是要杀我,我就会将它撕碎,你们同样也无法得到,看你们还怎么去当县令?”
听闻此言,那几名土匪却是半信半疑,其中一人说道:“你这一介文弱书生,看上去倒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没想到内心如此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谁知道你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呢?该不会是故意编造出来欺骗我们的吧?”
“什么任命文书?我看啊,这八成就是那家伙为了拖延时间而故意编造出来欺骗咱们的!”又有一名土匪站出来,对着状元郎的话语提出质疑。
“哼,你这臭小子为了保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居然敢用这种借口来糊弄我们,难道还指望着我们会再次上当受骗不成?”另一名土匪也是一脸不信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光凭一张嘴皮子就想让我们相信你所说的话?别做梦了!除非你能拿出那份所谓的狗屁文书给我们看看,否则你说的一切都是假话、废话!”其他土匪也纷纷叫嚣起来,表示绝不相信状元郎所言。
面对这些土匪们的质疑与嘲讽,红衣状元郎不禁心生无奈之感,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几个人竟然连任命文书都一无所知,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无语与失望。
不过他仔细琢磨一番,似乎确实如此,这几个土匪大字不识几个,根本不晓得担任县令必须要有朝廷下发的任命文书才行,不了解这些也实属平常。
“这可是我的保命符,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拿给你们看?你们几个不知道任命文书也很正常,毕竟你们大字不识几个,但是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立刻杀了我,不过到时候可别后悔!”状元郎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但眼神却异常认真地说道。
“杀就杀,你以为我们不敢吗?我们几个手上可都沾着人命呢!杀人对我们来说,简直比杀鸡宰牛还要容易!”
其中一名土匪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同时还举起了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
“等等!我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撒谎,而且,我们宁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也绝不能出现任何疏漏,万一他说的是真的,而我们却杀了他,那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去当官啊, 那我们的愿望不是落空了?如果最后发现他是在骗我们,那我们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另一个土匪表情严肃地说道。
“哼!也不知道你们几个的脑子到底是干啥用的!难道咱们几个还会怕他不成?姑且不论这家伙手上和身上所谓的任命文书究竟是真是假,但这都并不妨碍我们想要干掉他啊!毕竟对我们来说,要杀掉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得多!只要我们把这位状元郎解决掉,然后再将他身上的文书抢夺过来不就大功告成啦?”
为首的土匪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道。
“哈哈哈,状元郎啊状元郎,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本来如果你不提这任命文书的事情,或许我们几个还真没办法当上这县令呢,但经过你这么一提醒,反而让我们找到了机会,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啊,哈哈哈哈……”另一名土匪则是一脸得意洋洋地附和道。
红衣状元郎闻言顿时懊悔万分,心中犹如万马奔腾般难受,肠子都要悔青了!他懊恼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长叹一口气:哎呀,我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事已至此,那就看看究竟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本状元的手更快吧!”状元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既然无路可逃,他决定孤注一掷,与这些土匪拼个鱼死网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状元郎动作迅速地从胸前掏出那份珍贵无比的任命文书,紧紧握在手中,准备将其撕成碎片。
他宁愿亲手毁掉这份任命文书,也绝不愿让它落入这群穷凶极恶的土匪手中,只要将任命文书毁了,那这些土匪就当不了县令了,毁了任命文书,总比被落到这些土匪手中要好的多。
倘若让这些毫无人性可言的土匪得到了任命文书,摇身一变成为县令,他们肯定借机敛财,危害一方,那么那一县之地的百姓们恐怕将会陷入无尽的苦难之中,那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想到此处,状元郎的眼神愈发坚定,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果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