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论如何,土匪头子发出了求救信号,他都必须前往支援。
“师傅,这深更半夜的,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啊?还要做些什么呢?”走在路上,一名年轻的弟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对啊,师父,这么晚了,您非得这会儿出门,肯定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吧?可您也不说清楚,弄得大家心里都没底。”另一名年轻弟子同样满脸疑惑地附和道。
听到这两个年轻弟子的询问,青袍掌门人并未答话,反而脸色一沉,露出一副阴森恐怖的神情,活脱脱像个要吃人的样子。
“你们俩是第一天才到我青山派吗?怎么这么多问题?掌门人想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向你们解释吗?你们只要乖乖听话,照着吩咐去做就行了,少在那儿瞎打听!再多说一句,小心你们回去受罚。”
这时,一名年长一些、看上去与青袍掌门人年龄相仿的青衣弟子板着脸训斥道。
他绝对算得上是青山派的二当家,不仅深得现任掌门人器重和信赖,更是对掌门人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烂熟于心,掌门人的任何一个眼神或表情变化,他都能精准捕捉,并准确猜出掌门人内心所想。
毫不夸张地说,他就像是掌门人的影子一样,称他为掌门人肚子里的蛔虫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知道了,我们知道错了。”那两个年轻弟子闻言赶忙齐声致歉。
“这次暂且饶过你们俩,倘若还有下次,休怪我回门派后严惩不贷!”这位二当家面色一冷,沉声说道。
此时,青袍掌门人忽地开腔道:“罢了,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多言,速速赶路要紧!”
话毕,他们一行人纷纷驱策胯下的汗血宝马,再次提速,朝前方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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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时辰已经到了。”红衣状元郎嘴角微扬,面带微笑,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
“好,很好,既是时辰已到,那些人还没有到来,那我们索性便不需要再等待了。”陈小凡微微一笑,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陈小凡稍稍停顿片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我刚才听你信誓旦旦地告知我们,说你的靠山必定会前来,好罢,我们姑且选择相信你。可是呢,时至此刻,还没看见他们任何人影浮现,你莫非是有意诓骗我们不成?毕竟你说的话我们也无从考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土匪头子心中实则亦有些焦急,眼看着时间已然流逝,却仍未见那些人的踪迹,但他强作镇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
“他们定然会来的,想必是路途遥遥,稍有延误,或许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诸位稍安勿躁,先前漫长时光皆已耐心等待,又何须在意这短暂时刻呢?况且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来。”
陈小凡刚刚把话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大批人马正在朝着这边赶来。
这股声势颇为浩大,听起来人数众多,但陈小凡却丝毫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仿佛这些都无关紧要一般。
“我听到了马蹄声和马叫声!肯定是我的靠山到了,哈哈哈!”土匪头子也听到了,激动万分地喊道。
他一直期盼着这些人的到来,犹如盼望星星和月亮一般,刚才的忧虑瞬间烟消云散,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期待,觉得美好的日子即将降临,一想到能够将陈小凡狠狠地踩在脚下,出一口恶气,他便兴奋得难以自持。
“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连人影都还没见到,怎么就能确定一定是他们?就算真是他们,你又凭什么如此笃定输的不会是你们?”
红衣状元郎看着土匪头子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心生不满,冷冷地说道。
“这大半夜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我说状元郎啊,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等他们来了,可有你们好看!”
此时此刻,土匪头子的嚣张跋扈又回来了,他目中无人地大声嚷嚷着。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眨眼间,那群人已经来到了眼前。
土匪头子连忙瞪大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来者是否是自己的同伴。
当他看清来人都身着青石派的服饰时,心中顿时一喜。
尤其是当他看到走在最前方的那位中年男子时,更是喜出望外——尽管两人多年未曾谋面,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经熟悉的面孔。
土匪头子确认了对方身份后,脸上立刻绽放出无比欣喜的笑容,然后兴高采烈、屁颠屁颠地向他们飞奔而去。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土匪头子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地说道。
青石派掌门人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屑,但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微微一笑,语气客气地说道:“那是自然,我们两人之前可是有过约定的,我又怎会不守信用呢!”
然而,他内心深处的潜台词却是:要不是你拿捏住了我的软肋,我才不会如此守约前来拯救你这个臭名昭着的土匪呢!对我来说,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能够赶来,实在是太好了,你真是够义气!”土匪头子难掩兴奋之情,激动地喊道。
“你我之间有情分在,无需如此客套,不过,你深更半夜找我相助,想必是遭遇了不小的麻烦吧?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招惹你这位大佬啊?”
青石派掌门人并不想和这个土匪太过纠缠不清,稍微寒暄几句之后,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神情严肃地询问道。
土匪头子随即指向对面的那两个人,怒不可遏地吼道:“就是那两个杂种让老子不顺心,害得老子失去了好几个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