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中年男人听了老高这话,心里生出一阵得意,哼,不错,还是他有远见,托人跟知府家扯上了关系,如今,这整个茗茶县有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就说他开的这家同福酒楼,若不是看着知府的面子,早就被其他同行给排挤下去了。
“没事儿多注意着些,可别让两个毛孩子把咱们比下去。”中年胖男人开口叮嘱道。
“是,老爷。”
苏韵禾自是不知,酒楼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她正忙着采买各类调料,什么麻椒,花椒,大料,辣椒,生姜,大蒜,香料桂皮等等。
这其中以辣椒最为难得,只因此物只有少数人种植。
苏韵禾为此,还特意在县城里到处搜罗了许多辣椒种子和珍贵花草的种子。
专门抽出时间回了一趟庄子上。
在那里停留了五六天,请人在山上阳光充裕的地方盖了一道暖棚,用来培育幼苗。
苏韵禾把辣椒的习性跟李大有交代清楚,让他明年早些育苗,等温度回暖时就开始种植辣椒。
苏若轩则负责菜蔬,肉类,调味料的采买。
苏韵禾回到县城又忙着给张兴旺“开小灶”,教了他许多新的菜品的烹饪方法。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来到了十二月。
茗茶县苏记酒楼正式开业了。
开业那天,十分热闹。
远在金河镇的苏金花也赶了过来。
陪着她一块儿来的是苏家新采买的两个丫鬟之一,小霜。
休沐的谢宇乔,锦绣楼的一众人,李月心和三个孩子,全都在受邀之列。
就连沈家大少爷竟然也来捧场。
苏记酒楼门前围了一群被吸引来的人,他们都是过来打算尝鲜的。
随着鞭炮的声响,苏记酒楼的牌匾上的红绸被苏韵禾姐弟一同扯下。
“诸位乡邻,今日是小店开业第一天,我们苏记酒楼为大家准备了美酒美味菜肴,欢迎各位亲临品尝。
今日特惠,每桌消费只需付九成,仅限开业当天。
祝大家吃的开心,吃的愉快,多多给我们苏记酒楼捧场。”
随着又一阵鞭炮声响,酒楼正式开业。
守在外面的众人呼啦一声,全都往店内涌入。
没一会儿,整个酒楼的桌子全部被客人坐满。
除了店小二,两个伙计,苏韵禾,苏若轩上手都没忙过来。
见这情景,苏金花,谢宇乔,谢玉芳,小绿,莫问,小霜,小蝶全都上手帮忙,点菜的点菜,上菜的上菜,忙的不可开交。
连着翻了四次台,才渐渐缓下来。
一直忙到中午,苏家谢家这些帮忙的人才终于捞到一间空的包间。
后厨,张兴旺和另外一个厨子连带着两个打杂的,直累的满头大汗。
不过,即使忙碌,几人心里也很乐意。
两位老板可是答应了,以后每个月业绩好的话,他们还能得奖励呢!
一间最靠里的包间里,小伙计把烧好的店里的招牌菜一道道放到桌上。
闻着菜肴鲜香的味道,屋子里的人口水直流。
等菜上齐,苏韵禾这才开口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快吃吧!”
其实大家就等她这句话呢。
苏韵禾特意给娘和婆婆每人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
桌上这些菜,基本上囊括了各种口味,酸甜鲜香麻辣俱全。
“嗯,天啊,好辣,这个血旺又辣又香,真过瘾,真好吃。”谢玉芳开口道。
“哇,大嫂这个茄子好好吃啊,以后我还要吃。”小玉华吃的满嘴都是菜汁,还呜呜囔囔的说道。
“这个肉片真好吃,一点都不柴,嫩嫩的,可比上次我们吃的那家好吃多了。”李月心纯夸赞。
苏金花倒是没什么特别激动的表现,毕竟她闺女没出嫁以前给她们亲自做的可比这些要好吃的多。
桌上的人一筷子接一筷子不停的吃,就怕停顿一下,菜就被吃光了。
生平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当然,辣菜都是拌着白米饭吃的。
这一口米饭,一口辣菜,那滋味,好吃的都不想形容了。
最后满满一桌子菜都被吃了个精光。
其实不光是她们,今日每一个在苏记酒楼品尝过的人,都觉得今天幸亏来了,不然就错过了这么美味的菜肴。
沈家大少爷沈时居离开前,还特意把没吃完的菜都放到食盒里,打算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甚至内心有一瞬间的失落,为什么当初没跟苏家合作开酒楼呢,就这味道,绝对稳赚不赔。
不过幸好,他还算不错,谈成了成衣的合作。
看来,以后他得盯着些这苏家姐弟,尤其是苏娘子,简直是太让人意外了。
居然有这么多好点子,都让他有些期待,下一次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苏记酒楼开业这天,直到傍晚,才彻底冷清。
还有人恋恋不舍得,放下话,明天一定早早就过来再吃一次。
晚上回到家里,苏韵禾特意把今天的来的银钱都带回了家里。
苏韵禾和苏若轩躲在屋子里,一个菜单一个菜单的核对了足足两遍,才把今天的流水算清。
看着算盘上的数字,苏若轩简直不敢置信。
“姐,你敢信吗,咱今天居然赚了足足一五十两银子,这可是比金河镇的那家多出来三分之二呢。”
“今天人比较多,有这些确实还行,不过扣去成本,实际上也不算特别夸张。”苏韵禾非常冷静的分析着。“而且,过几天估摸着就没有这么多人了。
“姐,你还是人吗,这都不叫多,你还想多少啊!”苏若轩嗓音都拐弯了。
苏韵禾一巴掌拍在弟弟后背,“你可真容易满足,等咱家酒楼的名称打出去,你再去州府等更大的地方开店,那时候你就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有多么无知了。
弟呀,你好好干,姐还指着你把苏记酒楼开遍整个大夏,到时候我就可以天天坐在家里数银子玩了。”
苏若轩整个被她姐的想法给镇住了,他的天老爷啊,他姐可真敢想。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好似有一种名叫野心的东西慢慢滋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