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禾的打算只是稍微的和弟弟苏若轩简单的提起过,至于其他旁的人她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
但沈时居不知道是从哪儿看出了一些端倪,竟亲自跑来了京城,提出想跟苏韵禾合作。
苏韵禾盯着眼前的沈家大少爷,没好气道,“沈大少爷,沈老哥,沈巨富,你家都这么有钱了,我这小打小闹的怎么就又入了你的眼,值得你这么大老远的赶到京城来。”
“哎!不敢当,不敢当,我这不也是为了多赚点钱吗,有谁会嫌钱多,是吧。再说了,我沈家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地位,靠的就是这份眼力。”
“既然如此,你来了,那我可就放开了手脚折腾了,咱可说好了,不能中途反悔。”
“当然,你苏娘子干事儿,我还是挺有信心的。不过你时不时得把你的打算跟我详细讲讲。也得让我心里有点底不是。”
“那正好,我今天有时间,可以好好给你讲讲我的计划,我打算……。”
苏韵禾本来计划的是先不铺那么大的摊子,先搞个小一点的试试水,效果好的话再扩建。
如今沈家掺和进来,倒是给她省了不少事,这样她就不用再缩手缩脚。
苏韵禾打算在苏记酒楼旁边再单独建两处温泉公寓和两处中医养生馆。
苏韵禾要建的温泉公寓不单纯只是泡澡的地方,还有休息区,休息区还设有单独的表演区。泡完澡的人可以换了衣服就躺在休息区看表演。
当然泡澡也并非是单纯的洗澡,还结合了京城澡堂子特有的搓澡,盐浴,奶浴等等。
若是休息好了,演出看烦了还可以去中医养生馆按摩一下身体,或是拔罐,刮痧,艾灸等等。
当然泡澡和按摩都是要男女分开的,这也是为了顺应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
苏韵禾连说带比划,说的口号舌燥,最后看着沈时居,“沈大少,你说我这主意可行吗?”
“行倒是行,只是为了少一些麻烦,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再给自己找个靠山。”
“靠山,你以为我不想的,我就是一个小小商户,哪能有那个本事去结识那些高官显贵。”苏韵禾有些泄气,可看到平静无波的沈时居,突然眼前一亮,“沈大少爷,你这么平静,该不会是已经有主意了吧,快说来听听。”
沈时居内心感叹苏韵禾的聪慧,“我确实结交过一人,或可一试,若有他护航,咱们这事儿就算成了一半儿。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
“只是,估摸着我们两个得出点血才行。”
“那到不是问题,事成以后我们各占三分之一如何。可不能再少了,这已经是我底线。”
“好,苏娘子如此大方,我也尽力说服此人。”沈时居心里有数,便没再多留,当即便告辞离开。
沈时居告别苏韵禾,转身坐上马车,就吩咐车夫朝着一个地方驶去。
马车走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来到了一个大宅子门前。
看起来好像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的私人宅院。
沈时居下了马车,都不用任何人通传,直接进了门,“表少爷来了吗?”
“回大少爷,表少爷和齐少爷已经到了多时,就等您了。”
“嗯,你们先去吧!”沈时居说完就直接进了屋。
屋内两个年轻男子正坐着品茶,一见沈时居进屋,便同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大表哥。”
“沈兄。”
“表弟,齐兄,多日不见,气色不错。”沈时居还有闲心打趣。
接着便画风一转,看向其中一个穿着月白衣衫,长的龙章凤姿的男人问道,“表弟,韩王谋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边居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表哥,韩王这家伙就是被人给摆了一道,明显就是有人想搞点事情出来,多腾出几个官位,好占位置。
这些年,韩王这个草包手底下笼络了不少官员,有人嫌他碍眼了,这不就出手了。只是没想到,韩王比我想象中更蠢。”月白衣衫男子说道。
“腾位置?难不成是冲着这次的科举?若是这样我们就更加不能如他们的意了。不过,你推测这次是谁出的手?”沈时居猜测着。
“两边都有可能,也或许是都出手了,然后在各凭本事。”月白衣衫男子又道。
“唉,我说,你们两个不要跟猜谜似的,好不好。这儿又没外人。”一旁的蓝衣男子无语道。
“不好意思,习惯了,都忘了,这是咱自己的地盘。”沈时居摸了摸鼻子。
“不管这次是老大那边还是太子那边出的手,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安插自己人进去。”月白衣衫男子继续道。
“嗯,我也是如此打算。对了,齐兄,我正好有事儿要找你。”沈时居看着蓝衣男子道。
“哦,咱俩之间这么深的交情,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吧!”
“我最近要和苏娘子搞个铺子,怕遇到麻烦,可能得请你出面做个合伙人。想来以你定国公世子的身份,这京城多数人都得给个面子,以后也能少一些麻烦。”沈时居没有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苏娘子,是她呀!那没问题,不过,我得多分几成。”定国公世子很痛快的应下。
“三成,不能再多。”沈时居伸出三个手指,“你便知足吧,再说了,苏娘子可是你父亲救命恩人的亲妹子,你再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那倒是,不过话说回来,表弟呀,你家后院那位好像跟这苏娘子有些交情啊!这缘分啊,还真是妙不可言。”定国公世子看着某人说道。
“齐承运,你最近好像有些得意太过,看来是得跟母妃说说,好好给你挑一个名门闺秀。”月白衣衫男子冷声说道。
“唉,别别别,你知道我最受不得那些规矩矩的女人了,这次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定国公世子齐承运求饶道。
“好了,你在外面什么模样我不管,但以后在我面前最好正经些。”月白衣衫男子警告道,接着又看向沈时居,“大表哥,看来我们也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才是,以后需要沈家出钱出力的地方还有许多,辛苦你和外祖父舅舅为我筹谋。”
“表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姑姑唯一的孩子。我们作为你的亲人,怎么可能不对你好?再说了,我们的目标一致,就是为了给姑姑报仇。再怎么辛苦都值得。你以后在王府也小心些。那些人不择手段,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沈时居再三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