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把肥皂、香皂提回家。把每个颜色的香皂都给自己留了一块。剩下的交给福嬷嬷让她给家人分下去。
他坐在书房,小心的拆开香皂,手轻抚着纸上的字,闻着香皂的香味,看着颜色各异的香皂出神。
他今天不自觉就暴露了吧,伯母似乎看出什么防着他…
他感觉内心苦涩。
正常的人家,都不愿意自家闺女嫁入武家吧。
毕竟谁愿意自家闺女独守空房,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在战场上随时会有危险还可能会丧命的夫君。
他本想等她长大,等她及笄后跟她表露心迹。可是这一刻,他却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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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特意安排在霍东的院子吃晚膳的。只有他们四兄妹在吃饭,霍老将军去军营了。
霍东特意跟他们几兄妹交代好他要去京城,叫他们不要乱出府,他会赶在祖父70岁寿诞前回来。
他和祖父不在家,有什么事就寻管家霍天,或者是福嬷嬷。
几兄妹点点头,表示他们知道了。
霍东见他们闷闷的,想对他们说什么,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霍南吃完晚膳,顶着一身汗臭味去沐浴了,他最近贪嘴长胖许多,霍东对他的要求越来越严,导致平时最活跃的人吃饭都不吱声了。
霍东带着弟妹在院里坐下,跟福嬷嬷要了府医张太医给霍北最近写的身体案例,询问了霍北的饮食睡眠,今日晚膳霍北吃的很少,只吃了一点点蒸南瓜,这南瓜还是上次刘雨寒给的。
霍东想着昨晚张太医对他说的话,看着他那越发清瘦的小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要去京城做其他努力,帮他寻药,他又要离开祖父又不在,这些孩子可怎么办?
“兄长,妹妹,小北,你们闻闻我身上香不香?”
霍南顶着一头湿发就往他们三人靠。
“福嬷嬷,这香姨子哪里来的?这味道好生好闻,沐浴完好舒服。”
“哎呀小祖宗!怎披的湿发就出来了,霍九呢?他是怎么照看你的。”
“嘿嘿不打紧,我跑过来的,他还在找头巾给我擦发呢。”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布巾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老实坐下。”霍东瞪了霍南两眼。
霍南老实的坐下来,霍九帮他用布巾擦发。
“这香胰子真香,是一种花香味,就适合姑娘家用,妹妹你一定会喜欢的,福嬷嬷你多给妹妹留几块。”
“小北,二哥身上香不香?”霍南凑近霍北的身边。
“嗯,二哥好香,这味道好好闻,这是桂花香吧。”
“应该是的。”霍西说。
“二少爷,香胰子是大少爷带回来,一人只有一块,不知道大少爷是从何买来?”
“这是刘家弄出来的香胰子,以后我们霍府的杂铺店也会卖,要用就跟霍二问,他明日会去刘家,福嬷嬷,到时你也多拿几块自用。”
“多谢大少爷。”
“兄长,可是会炸肉丸弄卤肉的的那个刘家?你上次从他们家拿回肉干的那个刘家吗?哇,那肉干太好吃了!可惜吃完了。”
“兄长我也想去刘家玩,你就放我两天假吧,我保证不多吃控制体型,我明日跟霍二去可以吗?我保证听话。”
“我看你就是为了这张嘴,贸然去别人家有失礼数。”
“兄长,小北和我都喜欢吃刘家的青菜,若不然就让二哥去吧。让二哥去刘家买一些青菜回来,兄长不是说他们家还有其他好吃的作物吗?能否一起买回来?”霍西对霍东说道。
他这妹妹太乖了,难得帮霍南求情。
上次被他们当掉的母亲的遗物,他当天派人把遗物赎回来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弟妹是不是遗忘母亲了,还是他们太缺乏爱了表示出来的抗议。
霍南眼巴巴的看着霍东,大眼睛还眨了眨,跟个小可怜似的,霍东都要气笑了。
“那你老实一些,跟在霍二身后不许乱走,见了刘家人要有礼数,知否?”
“耶,我知道了兄长,我保证很听话。”
“妹妹,小北,等我从福来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给你们讲村里面的见闻,我还没去过村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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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八辆牛车,48个人,人和行囊都分散开来坐好。一帮人朝福来村驶去,驾车的侍卫有个别去过福来村的。
霍二带着霍南各牵着一匹马,在巷子口等刘雨寒母女。
母女驾着马车出来,师父暂时不跟他们回村了,要等阿飞成亲后再说。
“夫人,小寒姑娘安好,这位是霍府二公子。”
霍南收起脸上的表情,恭敬的朝母女两人作揖。
“伯母好,小寒姐姐好,我叫霍南,你们可以叫我小南,未请自来实在叨扰了。我家幼弟喜食你们家的青菜,我已经跟兄长打好招呼想随你们一起去福来村,不知可否同行?”
“小南不必拘礼,你随我们同去吧。”
“小南好,你就叫我寒姐姐吧,欢迎你去我们家做客。”
刘雨寒认出了霍南这张脸。
这不就是之前在府城书铺二楼里,两兄妹对话中的其中一人吗?这个长得敦实的小家伙,竟然是霍东的亲弟弟呀!
看起来跟刘光刘路差不多的年纪。但人长得较敦实,脸上肉肉的,说话幅度大了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他的脸虽胖,但眼睛却很大很亮很纯。额头顶上还有个美人尖,标准的三庭五眼。
如果霍东是最英俊的代表,那么霍南就是小可爱的代表了。
这种孩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是非常有福气的孩子。
那天和他对话的另一个就是他的亲妹妹了,霍南说他还有一个幼弟,那应该是最小的弟弟了。
世界真是太小了。
刘雨寒想到那天两兄妹的对话不禁莞尔。
当时这小子口口声声的说兄长会揍他,她还以为他兄长有多凶呢,原来竟然是霍东!这兄长当的连弟妹都这么怕他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年幼便没了父母、祖母。祖父和兄长又从军,想想也是凄凉。兄长从小对他们严厉,他们敬畏兄长些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