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天露出了鱼肚白。
沈南意的困意越来越重,眼皮都快合上,但嘴还停不下来:
“阿洲,你怎么会出现在思逸公司呢?”
“你猜?”慕栖洲拉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缠:“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他的怀抱好温暖,被子也柔软的像一团海绵,将她裹得很安心。
她轻轻地合上了眼,长睫如羽微翘,诱人的红唇还在一张一合:
“我好困呀,我猜不出。”
慕栖洲轻轻啄了啄她的唇,呢喃着:“睡吧,宝贝。”
思逸,就是‘思意’。
我爱你,沈南意。
*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白纱帘射进卧室,连空气中的微尘都氤氲着春日的暖意。
沈南意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沙发,而是睡在慕栖洲的大床上,但身旁没有他人睡过的痕迹。
这么说,昨晚上他们分别睡在不同的房间?
她稍稍松了口气,伸了伸懒腰,舒展筋骨。
丝质睡衣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臂,令人心旌荡漾。
她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这一觉时间虽然不长,但倍觉神清气爽。
“咦?”床头柜上赫然放着她的手机,正插着数据线充着电。
她拿起看了看,还好,只是略微有些磕碰,可以正常开机。
“昨晚派人去大楼里找回来了,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慕栖洲的手敲了敲门,一身黑色t恤加运动裤,笑得灿烂:
“新的手机马上就送来了。”
“不用,手机没坏。”沈南意羞红了脸,微微垂下头:
“不好意思,昨晚占了你的床。”
慕栖洲走到床头,轻挑她额间的细发,印了一记热吻:
“我的,就是你的。床也是,人也是。”
看着冷冰冰的人说着火热的情话,着实让人心跳加速。
沈南意唇角微勾,笑容跃在脸上:“才不要,我有哈比就够了。”
说起哈比,沈南意立刻想到昨夜未归,哈比的狗粮不知加了没有。
“我给english打个电话,出门别忘记喂它。它饿肚子的话,就会很生气。”
“哈比这点倒是像主人。”慕栖洲刮了刮她的鼻子,满是宠爱。
沈南意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对着他吐舌:“像你,略略略。”
蒋英雨秒接,语气意外平和:“醒了?”
“嗯。”沈南意咽了咽口水,试探他是否生气:
“阿洲和你说了吗,我们想去探一探三清观。”
“说了。等我,还有十分钟马上到了。”
沈南意一听,有些着急:“这么快,那哈比喂了吗?”
“喂了,喂了!祖宗,三餐它可比我吃得还准时呢。”
蒋英雨啪地挂了电话,让沈南意心里直打鼓。
没道理啊,她昨晚在慕栖洲这过夜,蒋英雨竟然一句都没提?
慕栖洲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低头笑了笑:
“昨晚早已跟英雨报备,我们分开睡两个卧室。”
沈南意尬地直点头:
“啊,啊,你,你想得周到。嗯,想得周到。”
这话说的,像是她才是个登徒子,对他有什么不轨之心似的。
慕栖洲浅笑,双手握住她的肩,郑重地看着她道:
“我和英雨说了,我要娶你,沈南意。”
就算他想要同她做些什么,也要堂堂正正地娶她之后,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沈南意黑眸放大,惊讶地半张着嘴:
“english他……他同意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english在她的心里份量很重,她非常在意他的看法。
慕栖洲薄唇一抿,笑得有些勉强:
“他说……滚。”
沈南意笑出了猪叫声。
是了,这才是english。
“你还笑,小坏蛋。快来,吃早餐吧。”
沈南意掀开被子,白嫩的脚丫子刚刚伸出来,慕栖洲便蹲了下来给她套上了拖鞋。
她的心头暖得像这五月的阳光,明媚又热烈,繁花似锦。
“可是,我的衣服该怎么办?”
她扯了扯宽大的男士真丝睡衣,眉头皱成了一团。
昨晚经历过一场恶战,她的衣服早已又脏又破又臭,换下来便被扔掉了。
“衣服和英雨,都在来的路上。”
慕栖洲拉着她的手,亲了亲:
“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在家里备好你的衣服。”
沈南意主动挂着他的脖子,笑容带着娇嗔:
“你要是真有女人的衣服,我可是要生气的哦!”
被爱的人永远是最幸福的,他宠着她,她便纵着自己,堂堂正正袒露自己的情绪。
慕栖洲搂着她的腰,眼底噙着笑:
“生气好,你越生气,就说明你越在意我。”
“那你不怕我变成一只可怕的母老虎?啊呜~一口就把你吃掉!”
沈南意故作夸张,张开爪子吓着他,让慕栖洲忍俊不禁。
“那你也是一头最美的母老虎,我愿意给你吃。”
他配合地咬了口她诱人的红唇,舌尖微挑唇边的银丝:
“天天都想,日日夜夜都想。”
老房子着火,无论说什么话,都能往那方面撩。
沈南意完全招架不住。
她满脸绯红,赶紧往门口闪:“吃早餐吧,我饿死了。”
慕栖洲笑着摸了摸唇,追了上去。
*
佣人张姐看着沈南意从楼梯上下来,很热情地招呼:
“沈小姐,早安!您饿了吧,早餐都准备好啦!您是想喝果汁、咖啡还是牛奶?”
沈南意挑了挑衣服坐了下来,热气腾腾的牛肉蛋花粥、葱油鸡蛋饼还有荷包蛋、培根、吐司,很是丰盛。
“哇,好香啊!谢谢张姐,我想要一碗粥。”
“这些啊,全都是大少爷亲自做的。”
张姐眯着眼笑,盛了一碗热粥递了过去:“沈小姐快尝尝?”
沈南意抬眼看了看慕栖洲,又闻了闻:
“真香!你连粥都会煮,好厉害!”
慕栖洲挨着沈南意坐下,得到她的表扬,让他浑身舒坦:
“你爱吃,我当然要学。”
她的口味偏清淡,尤其喜爱粤式菜式,他都记在心里。
“日后你还爱吃什么,我都学着给你做,好不好?”
沈南意舀着粥,心像灌了蜜糖:“好呀,我想吃满汉全席。”
“这个难度很大,看来我得去报个厨师研修班才行。”
慕栖洲笑着摇头,这丫头说话的风格还是没变。
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张姐跑去开了门,带着蒋英雨进来。
蒋英雨看了她,愣了愣。
沈南意咬着勺子,呆呆地问:“怎么了?”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惨叫了一声:
“啊!!!!”
完蛋了!是脸!
她的脸,昨晚被慕栖洲画成了如花!!!
随着一声惨叫,她冲向盥洗室,留下惊愕的两个男人。
蒋英雨摸了摸自己的脸,向着慕栖洲疑惑地问:
“我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