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卿,洪富湘的事情,做的很好,竟然能想出奖励当地壮年男子防洪,让他们在当地管辖的带领下正确防洪在先,朝廷出兵援助防洪在后的办法,这大大减少了洪灾对洪富湘的危害,洪富湘可是我朝粮食的重要产地啊!”
皇上君川称赞道。
李修彦行礼,恭敬地道:“臣能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此次突发洪水,事发突然,朝廷自然无法很快抵达洪富湘,所以便想到了这个办法,实属巧合。”
皇上摆了摆手,“李爱卿不用谦虚,百姓自然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你想到用嘉奖自愿抗洪的当地壮年百姓的方式,而且你撰写和起草的诏书也甚是巧妙,这样百姓心甘情愿去抗洪,反倒比往常少了些哀怨和躁动。”
“朕要赏你。胡志。”
胡公公走上前,“奴才在。”
“赏银千两,封大学士。”
权安得知李修彦获皇上赏赐,高兴地对闭目养神的李修彦说道:“公子,如今您立了大功,皇上也开始器重你了,真是太好了,离您的目标更进一步了。”
李修彦缓缓睁开眼睛,眼里充满冷漠,“权安,别高兴的太早,从现在开始,我们一步也不能走错,这两日怕是不能安生了。”
“公子,此话怎讲?”权安有点摸不着头脑。
“仅仅只是给一个地区解决好洪灾,为什么皇上要在大殿上赏赐一个刚入职并且毫无经验的小官呢?”
“难道不是因为公子您治灾的法子好吗?”
李修彦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没有加入任何一个阵营,皇上的眼睛可不是白长的,众皇子们争夺皇位为此拉拢其他官员,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不扼杀他们的那份野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别说皇上了,要是一个人没有了野心,那他将一事无成。”
权安想了想,问道:“那公子,皇子们会来拉拢您吗?”
李修彦玩弄着自己的扇子,薄唇轻启,“谁知道呢。”
“太子殿下,您可听说今日皇上赏赐了一个翰林院的官员,叫李修彦。”
“哦?就是那个治水有功的文状元?”
“正是此人。”
太子君睿渊表情流露出一丝好奇,“刘相,令你关注的人可不多啊,这个李修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刘辉拱手道:“殿下,这个李修彦的文状元可谓是实至名归,他的卷子竟一点儿错都挑不出来,如今为皇上解决了一项难题,皇上还下旨令他升迁,很是器重,臣也打听到了,李修彦聪明精干,目前未加到任何一方的阵营。”
君睿渊看向刘辉,“那刘相的意思是?”
“拉拢此人,为殿下所用。”
“公子!公子!”权安慌张地边跑边喊。
李修彦皱了下眉,“权安,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慌张,不要乱喊。”
“哦!”权安低下头。
“什么事?”
权安又开始激动,“公子,这是太子殿下和五殿下给您送来的。”
李修彦拿过权安手中的两张帖子,他大体扫了眼,嘴角一扬,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和五殿下派人送来的东西,送的人在哪儿?可说过什么?”
权安答道:“他们都在府外,说请您务必收下。”
“收下倒不必了,你去和他们说,礼物我便不收了,我会写两封感谢信对两位殿下的慰问表示感谢。对了,两位皇子的人一起来的?”
权安摇了摇头,“不是一起来的。”
“有意思。”李修彦笑意不减,五殿下君梓博竟也会给他送礼,看来这位皇子隐藏得很深啊!
权安打量了一下李修彦,“公子,您为何在府里穿得如此正式?公子要出门?”
李修彦收起微笑,站起身,“不出门,等人。”
“我这就下去吩咐。”权安退了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权安又匆忙回来了,“公子,大皇子来了!”
“这么快?!走,随我去迎接。”李修彦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他等的人到了。
“参见大皇子。”李修彦对君启然行了个礼。
“起来吧,李学士不必客气。”君启然嘴上虽说着客套话,但是眼睛里露出不屑,这么柔弱的一个书生能做什么?
“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您亲自拜访在下的寒舍的?”李修彦问道。
“到里面去说吧。”
李修彦将君启然领入屋里,给他沏了壶好茶。
“既然你这么问了,我也就直说了,本殿下听说了李学士治灾的事情,心中非常敬佩学士的才学和智慧,此次前来是想请学士助我一臂之力,放心,好处自然少不了学士的。”君启然说道。
李修彦表情变得有些惶恐,“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耍了点小聪明罢了,这点学识怎敢辅佐殿下啊!”
“学士不用谦虚,学士是文状元,另外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在宫里没有势力和靠山,将会寸步难行,本殿下的母亲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还请学士好好考虑一下。”
君启然说完这句话,便观察着李修彦的变化。
李修彦颇有些为难,“殿下的势力在下是知道的,可是此事在下也做不了主,今日太子殿下也……”
“君睿渊也有此意?”君启然惊讶道,他还以为只有他来找这个李修彦呢,没想到太子也来找他,看来他的确很重要。
“那学士先好好考虑考虑,本殿下先走了。”
君启然走后,权安问道:“大皇子也想要拉拢您?您不是说过大皇子是不会做出招贤纳士的事情的吗?”
李修彦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我是说过他不会招贤纳士,可是皇后不同啊,她肯定会吩咐大皇子来找我的。刚才提到势力,他便搬出皇后来,哼,依我看,这个君启然就是个依老养老的废物。
“我提到太子时,他才反应过来我是人才,一开始他以为皇后让他来见的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回去之后,就让他们兄弟俩闹去吧。我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