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辰费劲地脱着自己的鞋子,帝黎洛本想帮忙,被他拒绝了。
他摆弄了半天,不但没将鞋子脱掉,还把自己弄的满头是汗。
“好了,我来吧。”
帝黎洛蹲下身,摸了摸他的手以示安慰。
君沐辰叹了口气,他直起腰,语气有些低沉,“还是不行吗?”
帝黎洛见他一脸失望的样子,握住他的手,安慰道:“这才一个多月,苏公子不是说了吗?要三个多月才能转好,你要有耐心。”
君沐辰低着头不说话。
帝黎洛见他神色间有些异样的情绪,握住她的手也紧了紧,她问道:“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不开心了?而且帝黎洛确定不是因为双腿的事情,然后她想了下刚才自己说的话。
她明白过来,笑道:“君沐辰,你是不是又吃醋了?我只是提了下苏公子而已。”
君沐辰抬起头看着她,认真地道:“你不能提他的名字,就算他于我有恩也不行。”
帝黎洛看着他一脸傲娇、充满醋意的样子,感觉他很可爱,她捏了捏君沐辰的脸颊说道:“好了,那夫君快洗脚吧,水要凉了。”
她蹲下,开始帮他脱鞋。
帝黎洛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现在君沐辰的腿活动的范围特别小,稍微大幅度的动作,他都会疼痛难忍。
“好了。”
帝黎洛将君沐辰的脚轻轻放到水盆中,自己也褪去鞋袜,将脚伸进脚盆中。
“啊!哦!好烫!”
帝黎洛将脚伸进去,又快速将脚拿了出来。
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她连忙看向君沐辰,“你感觉烫不烫?”
君沐辰摇了摇头,他实话实说道:“不烫。”
“你将脚放到我的脚上吧。”
君沐辰继续说道。
帝黎洛将脚放到君沐辰的脚上,她突然发现君沐辰的脚上有许多硬块,和他现在的年龄完全不符,不禁愣了愣。
君沐辰看着她,说道:“洛洛在看什么?”
“没什么。”
帝黎洛对着君沐辰笑了笑。
“我之前一直都在出征,路走得多了,脚上的硬块自然便多了,对水温的敏感度便下降了。”
君沐辰无所谓地说道。
帝黎洛低着头没说话,她看着自己粉粉嫩嫩的小脚,和君沐辰相比,对此竟然会这么明显。
逐渐地,她适应了水温,将脚放到了水里,她还撩起很多水帮君沐辰洗脚。
水盆周围已经有了些水渍,但是君沐辰不关心,只是笑着看着眼前用脚撩起水,再将水弄到他脚上的小人儿。
帝黎洛玩着玩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有些期待地看着君沐辰,问道:“沐辰,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这下倒把君沐辰问得一愣。
“新年礼物?可是这还没到新年呢。”
帝黎洛挥了挥手,说道:“白漓说你的生辰早已过了,今年我也没有机会送你礼物,便想着在新年的时候补偿给你,而且,你不懂,送新年礼物要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说吧,想要什么?”
君沐辰看着帝黎洛一脸期待的样子,怕拂了她的心意,便努力想着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只要帝黎洛留在他的身边便够了。
他想了半天,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要......你做的粥?可以吗?”
帝黎洛摆了摆手,“这个不算礼物,换一个。”
君沐辰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究竟要什么礼物,他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什么礼物都可以。”
帝黎洛将手放到下巴上,皱着眉头,“那得让我好好想想。”
君沐辰看着帝黎洛认真的样子,心里像掉进蜜罐一样,他要收到他的洛洛送的礼物了。
君沐辰打断帝黎洛的思路,他认真深情地看着她,“洛洛,其实你已经送给我生辰礼物了,而且是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啊?是什么?”
帝黎洛惊讶地问道,她送过了?她怎么不知道。
“呵呵呵,”君沐辰发出一声好听的笑声,“你来王府的那一天便是我的生辰,你的到来是上天也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他说完,看到帝黎洛整个人已经傻了,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心跳逐渐加速,竟然会这么巧,怪不得她去问白漓君沐辰生辰的事情时,他会那么遮遮掩掩,还说君沐辰会亲自告诉她,原来她来的那天是他的生辰啊!
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
“洛洛懂了?所以,你已经把最好的礼物送给我了,其他的便不重要了,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保存好,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帝黎洛看着君沐辰,鼻子一酸,他也是上天和他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她本来以为来到西国是个苦难的开始,没想到......
君沐辰看着帝黎洛眼圈红了,有些心慌,“洛洛,你怎么了?”
帝黎洛将头摆向一边,憋住眼泪,“没事。”
说完她又转向他,撇了撇嘴说道:“我......想抱抱你。”
君沐辰看着她,温柔地笑了,“好啊,可是咱俩得先擦脚。”
帝黎洛也笑了笑,她将君沐辰扶上床,然后自己上了床,钻到了君沐辰的怀里。
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也是我最好的礼物。”
君沐辰抱着她轻轻摇了摇,他的心里一直蠢蠢欲动,可是他现在还完不成,忍耐的滋味可真难受。
他的洛洛这么迷人,他还不能碰她,真是难为他了。
“洛洛,你是属于我的,对吧?”
君沐辰看着帝黎洛咽了口口水。
帝黎洛见君沐辰一副想要将她吃掉的样子,心里一颤,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但是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警告道:“但是现在不可以。”
君沐辰眼里的失望流露出来,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将她的手拿下来,搂住她,吻上了她的唇,既然现在不能做,只能通过其他的方法来满足自己的心灵了,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连窗外结冰的窗花都变成了一副喜气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