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这不是圣经中的天使,圣经中的天使有翅膀,雕塑和画中的天使能飞,但是圣经中的不能。”
杰克:“他的灵感来自现实吗?”
威尔:“他的思想与他相悖,而又没有人帮他。”
这时,身后有人喊道:“杰克,看看这个,那些不会是……”
法医蹲了下去:“有人做了个廉价高丸切除手术啊,”
恶心女拿着手电照了照上面挂着的血肉天使:“看起来不像是受害人的。”
法医:“那是天使制造的吗?他自宫了吗?”
威尔:“看来他不光创造天使,还做好准备变成天使。”
看着众人疑惑地表情,他补充道:“天使没有生殖器。”
杰克:“这么说他之前怕死,现在怎么,已经接受了吗?”
威尔:“他或者接受了现实,或者是在讨价还价。”
法医:“那这意味着他已经做完了天使,还是他刚开始?”
威尔:“我不知道。”
杰克:“他又不是在睡梦中杀死他们的,他是怎么选人下手的?”
威尔:“我哪知道,问他去。”
杰克:“我现在问你。”
威尔不知为何,似乎有些羞恼:“你才是行为科学部的头儿,杰克,如果你不认同我的观点,为何不自己想答案?”
杰克没有说话,而是绕到他面前:“我没有听错吧,是不是?”
其他人见状不妙,连忙拿起东西离开,给这两人交流的空间。
此时威尔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现在有些情绪化了:“不,不是的。”
说完,他走向那具血肉天使。
而杰克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
……
罪案分析室,
威尔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尸体怔怔出神。
恶心女这时走了过来:“我从来没见过敢像你这样和杰克说话的人。”
威尔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是我僭越了。”
恶心女:“我看你是疯了,把我震惊地跟我第一次听到我妈骂脏话一样。”
威尔听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恶心女:“我知道这问题很蠢,因为我们做的事不会让我们太好过,但…你真的没事吗?”
威尔:“我看起来很独特吗?”
恶心女:“你有点与众不同,不过你总和大家有点不一样,绝妙的想法,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威尔:“那我怎么知道你心情不好?”
恶心女挑了挑眉:“你不会知道,但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你也会吗?”
威尔别过了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法医走了过来:“来见见罗杰和玛丽琳夫妇,你可能认识他们,他们都是头号通缉犯。
他喜欢强奸和谋杀,她喜欢在一旁观看,我们找到了匹配的dna,他们在旅店登记了假信息,开的车是偷得,所以确认他们身份花了点时间。”
威尔并没有因为受害人也是凶手而感到开心:“我想知道天使制造者花了多长时间认识他们,他不是随便挑人下手的。”
法医道:“他其实对他们有些了解,被杀的保安其实不是名保安,而是被判刑的重刑犯。”
恶心女看了眼手中的调查报告:“天使制造者会不会是义警呢?”
威尔:“义警务实,目标明确,他们不会再犯罪现场睡觉,在他的脑海中,他在做上帝的工作。”
恶心女有些不理解:“那不就是义警嘛?”
威尔:“扮演上帝还有一个其他的特点,其中一个就是总是单独行动。”
恶心女:“所以他是用魔鬼的身躯制作天使。”
法医不解:“他怎么知道那些人是恶魔?”
威尔:“他不必知道,他只需要相信如此就可以了。”
想到这,他忽然有了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因为对方很有可能和他一样,通过脑海中的幻境来还原谁是凶手。
……
汉尼拔办公室。
汉尼拔和杰克妻子对坐,他问道:“杰克起疑心了吗?他是个行为分析雪茄,他一定察觉到你对他隐瞒了什么事。”
杰克妻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确实察觉到了,他问我是不是有了外遇,他的方式是让我相信他根本不需要问。”
汉尼拔:“我不相信他认为你有所不忠。”
杰克妻子:“你为何不相信?”
汉尼拔:“因为很显然,你爱你丈夫。”
杰克妻子:“深爱自己丈夫的女人也可能背着他偷欢。”
汉尼拔断定:“你不是那样的女人,不过你似乎被杰克背叛的更深,而非你的身体。”
杰克妻子:“我没有觉得杰克背叛,因为患了癌症而升起,也是毫无意义的。”
汉尼拔:“当然有了。”
杰克妻子:“癌症并不残忍,我肝脏上的小细胞迷了路,扩散了出去,到达我的肺部,他们也许只是想尽到自己的职责,重新生成一个肺。”
汉尼拔:“它生成的地方和生长的速度,可能会害死你。”
杰克妻子:“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害死我,吃再多的蓝莓和抗氧化剂也无法改变那一点。”
汉尼拔:“但你认为杰克应该为他无力治愈癌症而自责?”
杰克妻子听到后,无语的撇了下嘴。
汉尼拔:“我是该说他无力拯救你吗?那样是不是更准确些?”
杰克妻子:“我正慢慢地萎缩,而我体内那小东西却日渐长大,但我觉得还不错。”
汉尼拔:“你一直都觉得还不错,直到你的身体突然垮下去的那一刻。”
杰克妻子眼中泪光顿现:“真是个枯燥无味的故事,不是吗?”
显然,她也为自己的生命要在这个时候逝去感到不值。
“结局永远都是一样的,就是它会终结。”
汉尼拔:“所以,你疏远了和丈夫的关系,那个男人曾陪你走过意面的码头,叫你贝拉。”
杰克妻子沉默下来,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现在也依然还爱着的男人。
也许,像现在这样在冷战中缓缓离去,才是对他爱的最好回馈。
她无法想象如果对方是在深爱自己的情况下离去的话,对他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将有多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