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慢慢挪动脚步,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边悄悄地朝着屋子里靠近。
他必须时刻留意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以免自己的行动被“艺术家”察觉。
每经过一个房间,崔珏都会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里面是否有异常动静。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如果不小心暴露身份,不仅无法完成救援任务,还可能让自己陷入绝境。
经过一番艰难的搜索,崔珏终于在一间教室里发现了“艺术家”的踪迹。令人震惊的是,屋内还有许多孩子被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而其中一名老师的身上,则紧紧缠绕着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
眼前的景象令崔珏心中一紧,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叶靖川的电话,并将现场情况详细汇报给他:“叶局,我已经找到‘艺术家’了,但他现在控制了 12 名孩子作为人质,并且在一名老师身上安装了炸弹。情况非常危急,请您尽快指示下一步行动!”
电话那头的叶靖川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紧锁,忍不住暗骂一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此刻,他坐在指挥车里,目光紧盯着下方停放的一排排豪车。这些车辆里坐着的,无一不是对春城发展起着关键作用的人物,他们同样也是纳税大户。
这些人的子女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该死的“艺术家”竟然已经做好逃跑的打算了,却为何没有选择直接出城,反而来这边。
正当叶靖川苦苦思索之际,突然听到崔珏在电话里焦急地询问道:“特警和武警是否已经抵达现场?狙击手是否具备狙击条件?锁定目标?”
叶靖川听闻此言,心中一惊,生怕崔珏会立刻行动。
他连忙出声制止道:“稍等片刻!人员刚刚才赶到,还需要一些时间部署!”而且,此时此刻仍然无法实施狙击行动,原因无他,只因这座建筑内还有许多无辜的孩子们。
即使这些孩子的父母并非那些富商,但也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孩子受到丝毫伤害。
而与此同时,被困在屋内的“艺术家”自然不甘坐以待毙。
只见他手持那位老师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并要求转接至叶靖川所在的作战指挥车。
叶靖川听到来电竟然是“艺术家”打来的,顿时火冒三丈,情绪异常激动。
他二话不说,开口便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你他妈的,立刻马上把人给我放了!否则休怪老子现在就下令开枪射死你!”
叶靖川这番话并非失去理智所言,恰恰相反,此时此刻的他无比清醒。“艺术家”与他们取得联系,目的显而易见对方准备谈判。
倘若叶靖川表现得不够强势果断,那么后续的交涉恐怕将会陷入极度被动的局面。
不仅如此,在此期间两人的通话,叶靖川早已转接至崔珏的无线电设备当中,确保他能够清晰地听到双方的对话。
当听闻叶靖川这般急躁易怒时,电话那头的“艺术家”并未动怒,反倒笑容满面地同叶靖川攀谈起来:“哦,原来是叶局长啊,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没事儿的时候不妨多喝些咖啡,苦涩的味道有助于降火哟。”
面对“艺术家”的闲扯,叶靖川毫无兴致回应,直截了当地发问:“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立刻释放孩子们和那位老师!只要你照做,我可以替你向法庭争取无期徒刑;如若不然,狙击手会毫不犹豫地当场将你击毙!”
而那边的“艺术家”听见叶靖川的话,笑得愈发张狂起来:“哈哈哈,是吗?叶局长,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叫人开枪试试看啊!
告诉你,老子手里可握着 13 个人质呢,而且还有一枚定时炸弹!此刻,这颗炸弹的启动按钮就在我手掌心攥着呢!只要我稍微一松手,‘嘭’地一声巨响过后,你们这些家伙就能感受到什么叫做艺术,还可以顺便暖暖手哦!”
叶靖川听闻“艺术家”所言,压低声音通过无线电向崔珏发问,想确定那个炸弹是否还配备了遥控装置。
崔珏稍稍探出头去,往屋内张望了一番。果然如叶靖川所料,“艺术家”正紧紧按住一个酷似遥控器的物件。
待他查明实情后,便毫不犹豫地将信息转达给了叶靖川。
叶靖川心里清楚,这无疑是对方在展开谈判之前,故意向自己炫耀其手中紧握的筹码罢了。
“好了,有话直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叶局长消气了?其实呢,我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你们现在统统撤退,然后放我走罢了。”
面对如此狂妄之人,叶靖川自然不愿与其多费口舌:“有话直说吧!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直接提出你的具体要求。”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给我准备一辆越野车;其次,我还需要一名司机——得是个女的!除此之外嘛,真没啥额外要求啦。怎么样,对于堂堂叶大局长而言,这些应该不算过分吧?”
叶靖川略微思索片刻后心想,这些条件倒也并非难以接受。
毕竟,当务之急确保人质安然无恙才最为关键。
待到那时,无论是将这位所谓的“艺术家”当场击毙,亦或是用炮弹将其轰炸成渣,皆可随心所欲行事。
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可以!但前提是在此期间,你务必保障人质们的人身安全。并且,只要车辆抵达指定地点,你必须即刻无条件释放所有人质!”
“艺术家”却是一声冷哼:“叶局长,现在主动权可是在我,这群孩子嘛,我倒是可以放,但是需要留下一个,放心,只要我到达安全的位置以后,肯定会将人放了的。”
而叶靖川也是回道:“我该怎么相信你,到哪里才算是你的安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