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小人手里只有一部玄阶中品的大荒经。”
密室中,陈卫长恭恭敬敬,向李旭呈递上一本装裱精美的修炼功法。
“玄阶中品不错了。”
李旭接过大荒经,简单翻阅几页,心里大致有数。
天玄大陆的修炼功法总共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级别又分为上、中、下三品。
黄阶功法最低级,但对普通人来说,也称得上是可遇而不可求、能改变人生命运的宝物。
玄阶功法则算很不错,每一部玄阶功法都价值万金,即便放在江湖宗门当中,都足以被当作镇宗之宝。
地阶功法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任意一部地阶功法问世,都能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吸引无数修士豁出身家性命争夺。
至于天阶功法……就这么说吧,《天玄》原著中,夏冷白被合欢宗宗主收徒后,所修炼的惊天魅地诀,那就是天阶级别的功法。
夏冷白正是凭借那部惊天魅地诀,才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从原本毫无修为的娇嫩少女,逆袭为当世绝巅大能之一。
……
“你先出去,没有我发话,谁都不许进来打扰我。”
李旭再度吩咐道,按照手里大荒经描述的内容,盘坐在蒲团上摆成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
陈卫长点头称是,躬身退出密室,为李旭关上大门。
“我已经不是从前气运【-】的衰鬼命格了,我现在的气运高达【】,一定要给我发挥点作用啊!”
李旭一边默默祈祷,一边默念大荒经中的功法口诀,闭上眼进入冥想状态,试图感应天地灵气的波动。
这不是李旭第一次尝试修炼。
从小到大,有李天爱那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养姐压在头上,李旭怎么可能甘心当一个没有修为的废人?
过去二十年间,他不知尝试踏上修炼大道多少次,毕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能和李天爱比肩的强者,只可惜,他受限于体弱多病的早夭根骨,无论他曾经再如何努力尝试修炼,都没有成功过一次,连最基础入门的天地灵气的波动,都无法感应到。
难怪李天爱明面上会对他那么轻贱蔑视,一口一句废物的侮辱他,一个踏不上修炼大道的人,命贱如蚁人尽可杀,可不就是废物么?
“修炼资质非常差的人,往往要冥想三年五载,才有感应到天地灵气的可能。”
“资质普通的人,则只需冥想三五個月,就能感应天地灵气。”
李旭进入冥想状态的同时,分心回忆起他所了解的修炼常识。
“资质厉害的人,则只要月余左右。”
“李天爱当年,仅仅瞬息不到就感应到天地灵气……真踏马的逆天妖女啊!”
骂归骂,李旭极有自知之明,深知哪怕他如今气运高达【】,也断然比不上李天爱当年,毕竟养姐的气运是三个问号,比他神秘厉害多了。
“虽然比不了李天爱,但和寻常修士相比,我肯定属于资质优秀的那一批。”
“在《天玄》原著中,气运是角色最重要的属性,代表着角色的体质根骨,连同福缘悟性。”
“这些天,我见过的气运超过两位数的人,只有李淳风,李天爱,还有夏冷白,可见我的【】气运有多稀有拔尖。”
李旭不奢望能像李天爱当年那样瞬间突破九品淬体境,他只要能在一个月内感应到天地灵气,并晋升上九品修为,就十分心满意足了。
如果在他气运提升到【】的情况下,还是无法踏上修炼大道,那他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从惊天魅地诀入手修炼。
“原著里,夏冷白就是凭借先天媚体修炼的惊天魅地诀,等我百分百获取到她的先天媚体,没道理我修炼不了惊天魅地诀。”
“只不过,惊天魅地诀在合欢宗宗主手上,不是随随便便想搞到手就能搞的到……等等!这是什么奇妙体验?我感应到天地灵气了?!”
李旭心神募然一震,他此时明明是处于闭眼冥想的状态,但却“看”到身旁飘浮着一团淡蓝色的气体,沿着他浑身毛孔游离穿梭。
“我才开始冥想多久?还没一刻钟吧!”
“本以为一个月内能感应到天地灵气,就算我气运爆棚万幸,没想到,居然一刻钟就给我感应到!”
“看来,我【】的气运果真吊炸天!”
李旭瞬间狂喜过望,他一度做梦都渴望踏上修炼大道,短暂的激动后,他连忙沉稳心神,按照大荒经上的口诀小心翼翼运转呼吸法,逐步吐纳飘浮于周围的天地灵气。
每将一缕天地灵气吞吐入体内,李旭便感觉身上的血肉骨骼燥热上一分,他早就做足了与修行相关的功课,心知血肉燥热感是正常反应。
修士的九品境界叫做淬体,顾名思义,就是将天地灵气吸纳来淬炼肉身,随着吸纳的天地灵气越多,肉身便会被淬炼的越强壮。
……
……
与此同时,距离帝京城上百里外的一座城镇。
数百人拥堵在紧闭的城门前,其中有走镖的镖师,押运货物的商队,寻亲访友的旅人,纷纷愁眉苦脸向城墙下的士卒恳求。
“军爷,现在还没到宵禁的时间啊,为何这么早关上城门?”
“小人手上的这批货十分紧急,容不得拖延,恳请军爷通融,打开城门放小人出城吧。”
“俺就是来城里赶个集而已,来的时候好好的,回的时候回不去了,这叫个什么事?”
“城里的客栈,住一晚花销老贵了……”
“都给老子闭嘴!”
一位身披盔甲的高大军官,忽然闪掠到城头上,目光如电般扫视底下乌泱泱抱怨的人群,舌绽春雷大吼:
“上头临时传来消息,帝京城周边有宗门乱党出没,现在无限期封闭城门,直至排查出宗门乱党为止。”
“你们如果遇到可疑人员,随时来官府揭发,一旦将宗门乱党揪出,所有人重重有赏!”
城门前拥堵的众人霎时哗然惊呼,却是没人注意到,现场角落里有位白袍少年,他满脸忐忑不安四处张望。
“唐三,注意控制你的表情,别把‘做贼心虚’写在脸上。”
一道年迈老妪的声音,凭空传入白袍少年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