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水山脉的时候,张于归夜半的时候睡不着,经常依靠着红魔兽,自己就很安定,数着星星,慢慢的就睡着了,现在,她靠在窗口,经历生死考验时的冷艳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天真善良的思念。
那个眼神看上去真的很美很美,尤其是在孤独的夜晚,张于归的那一双眼睛一会儿看着天空,一会儿歪头想写什么,就像是夜空中绽放的一朵最美丽的花,吸引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双眼睛,那个眼神是星王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见过那双眼睛。
星王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门响了。
星王回过神来,把窗户缝关上,窗帘拉下来,“进来吧。”
进门的是冷仙子,“星王,王后要找的是地图。”
“地图?”
“是的,一张地图。”
星王不解,“你去打听一下要什么样的地图?”
冷仙子把从店小二哪儿打听来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星王,星王想了想,吩咐冷仙子去拿笔墨纸砚,自己亲自画了起来,等画完了,卷起来,“放到她之前买东西的店,别让她发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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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于归歪着头,看着看着自己就累了,眼睛慢慢地闭上,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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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王让冷仙子离去,等她走远了,星王再一次地打开窗子,张于归已经不在了,星王还把窗子都打开了,张于归的门窗已经紧闭了,星王唉了一声,关上了窗。
星王原本是生气的,但看到张于归的那双眼睛,那个笑脸,星王已经把什么都忘了,强烈的思念占据了第一,只是星王不会主动去找张于归。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的面子也不允许,总之,明明他是受伤害的那一个,凭什么自己思之如狂。
星王同样躺在了床上,杂七杂八的念头一堆,昔日星王宫受人算计,他也是条理清晰,一一处理,从不出任何纰漏。
星王长叹一口气,“孽缘啊,孽缘啊!”
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些乐器作为装饰,有的是笛子,有的是琴,星王的房间里挂着一个笛子,星王看到笛子,想到了张于归没有安然入眠。
手一伸,笛子到了手中。
笛声响起,虽已经好久没吹,也并不生疏,刚好是适合入眠的曲调。
张于归在床上懒着,已经好久都没有睡过床了,一时间有些懒懒的,外面传来了笛声,张于归觉得好听,又懒得下去看个究竟,张于归便就这么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得,张于归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晨起时,张于归神清气爽,下了楼正准备吃碗热面。
店小二看到,“我说姑娘,你真是好运气,今儿一早就听说,您要买的地图有卖的了。”
“哦?真的假的。”
“真的,还是之前我告诉您的那家。”
张于归放下了筷子面都没吃,立刻跑去买回来。
这一次,又是连续三日,张于归没有出门。
对面的星王有些怒意,给他地图,关在门里都干些什么呢!正说着,张于归下了楼,出现在了街道上面。
星王把冷仙子叫来,“去打听打听,她都买了些什么?”
“是。”
张于归愈发觉得这个小村子很繁盛了,虽说比不得张城,但是要什么都会有,村子里的人可真是卧虎藏龙啊,张于归又买了一身衣服,还想买些笔墨纸砚,还有画画用的颜料。
只是,有一些颜色根本没有,张于归不觉有些沮丧。
三天没有出门,张于归多逛了一会儿,挨个店问完了,都没有她想要的颜料,远处,冷仙子看到,对身边的人吩咐,“去查一下都需要些什么颜料。”
“是。”
一会儿,张于归逛完了,正准备回去,就看到之前看见的店家,那店家老板正摆弄着一些颜料,恰巧是她要的。
张于归走过去,“老板,你这不是有么?刚才怎么说没有。”
店老板一拍脑袋,“这就是您要的啊,姑娘啊,我不是个会画画的人,有哪儿些我也分不清楚,这些刚刚好是今天新到的颜料,您喜欢,挑点儿。”
张于归笑笑,“好,我挑几个,都给我包起来。”
傍晚,张于归吃饭的时候都觉得菜好吃了许多,好像每道菜都是她的口味,张于归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夜晚,张于归躺在床上,觉得无聊,又一次地推开窗,今日的星星没有那日的大,张于归百无聊赖地关上了窗,星王刚准备开窗,张于归刚好把窗子关上。
星王有些郁闷,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
尤其是那晚,张于归看星星时候的眼神,星王想起来就欢喜。
张于归躺在床上,笛声又想起来,本来烦躁的情绪,让张于归安定下来,躺在床上翻来复起,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张于归就在想,吹笛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
张于归想起了星王,他现在回星王宫了吧,又或者在张城,总之是不会在这个小村庄的。
想起了之前的日子,冷静下来后,张于归才发现星王对自己的宠爱,其实,张于归不是恃宠而骄的人,甚至在她的妹妹和叔叔对她下毒手后,张于归失去了父亲的消息,那时起张于归就是一个更懂得珍惜的人。
而在近乎半年后的时光里,张于归似乎更感觉到了当时星王对她的宠爱,以前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连一个小细节都一一回放。
张于归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张于归根本没办法安心成婚。
想到此,张于归烦躁,她剧烈地翻了个身,笛声更大了,好像是有意安抚她的情绪,渐渐地,张于归睡着了。
第二天,张于归推开窗子,窗外的月色格外的好。
张于归看着窗外的星星,趴在窗子上小小地看了一会儿,心情舒缓了好多,再去睡觉,夜晚,依然有笛声如梦。
第三天依然是,张于归睡梦中依然伴着笛声。
第四天依是。
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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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的时候,张于归起的很晚,她昨夜睡的很晚,可是起来后,看到自己画的那幅画还是很满意的。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张于归时学过画画并且很会的,毕竟她学的服装设计是一定要很好的画画基础的,这幅画她画的还是不错的。
不过,张于归懂画,知道没有画出原画的几分意思,但是临摹的也算是很好的了。
张于归拿着画,下了楼,把店小二叫来。
“你们是不是可以挂画?”
“姑娘,你要挂画?”
“是的。”
单单凭她自己根本找不到画中的去处,一定要把这幅画挂出来,让大家都看到,这样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张于归挂画就是这个目的。
店小二挠挠头,这可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位姑娘可是他们店里的贵客呢!
“姑娘,你等一会儿啊,我去问一下。”
张于归点点头,抽开自己的画,仔细看了下,还算很满意的。
“什么?挂画?”星王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想了两秒钟,星王说道:“让她挂吧。”
“是。”
“等等。让她挂在店外,别挂在店内。”
“是。”
店小二从厨房出来,直奔张于归而来,“姑娘,我给您问了我们老板,她说你要是想挂画,找人欣赏,其实我们店里不是最好的地方,这里面都是吃饭的,油烟味儿大怕脏了您的画,姑娘亲随我来。”
一路把张于归引到了酒楼外的路口,店小二指着不远的地方,“您看到哪儿有一个凉亭了么!那里才是最好的地方,全村的人都会去那里看新鲜事,您要是想找人欣赏画作,那里才是最合适的。”
张于归抓住重点:“你说,全村的人都会去哪儿!”
“是。”
张于归拍拍她的肩膀,“好,谢谢你了。”
不一会儿,凉亭内,张于归把自己的画挂起来,并附写一行字,“如有知晓画中地点,敬请告知,必有重谢。”
张于归满意地回去了,等待着成果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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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王看到了张于归的字,再看看那幅画,果然他猜的不错,一切的谜底都在这里了!
星王没想到张于归也找到了线索,看来,张于归的父亲就在这了!
“来人,那纸笔。”
星王写了一张字条,贴在了张于归的画作后面。
下人们等待在两侧,星王却仔细地看起画来,这幅画的真迹在星王那里,但是,张于归的临摹画的也很好。
“没想到她还会画画呢!并且画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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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张于归早早的就起床了,本来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看到有人回复后,张于归吃了一惊,不过才一个晚上的功夫,竟然就收到回复了。
张于归看了看纸条,立刻回到了住处,提笔就写,想了想,又勾掉了,又想了想写了写之后,又觉得不妥,又勾掉了。张于归换了张纸重新的写好,在送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贴好。
直到傍晚的时候,张于归一直不停地往返,一直到一个人都没有了,张于归还是没有得到回复。
张于归有些失望,走在路上都低着头,踢着石子回去了,这一个晚上都是那么的沮丧,直到传来了笛声,张于归才觉得安稳了许多,开始慢慢地入睡了。
星王看着她沮丧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点小高兴,一路看着她走回去,再走回来。
冷仙子问道:“星王,要不要笔墨。”
“要,去拿来。”
“是。”
星王提笔想了想,写了之后又弃用,再写,再弃用,再仔细想好后,写完,给冷仙子,“你拿去,记住,三天后再贴。”
“什么?”
星王重复:“三天后再贴。”
“是。”
夜班,张于归没有再看星星,星王却感觉到张于归的烦躁,还是吹起了笛子。
这一连三天,张于归都没有收到回复,张于归几乎快放弃了,晚上的时候,张于归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去看了看,竟然收到了一张纸条。
张于归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一遍,终于,终于有希望了。
看来,这个村子真是卧虎藏龙啊。
张于归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终于有线索了。
星王的窗子微微开了一道缝隙,看着张于归的样子,自己也开心了。
“来人。”
“星王。”
“去把那幅画摘下来。”
“是。”
“等等。”
星王转身,又写了一张纸条,他似乎猜到了张于归今后的想法,于是写了这张纸条,“把这张纸条贴上,把画和所有的纸条全都拿回来,记得,要快,别让任何人看见。”
“是,星王。”
张于归回去看了后,竟然发现,这个人懂画。
纸上写了小半篇字,对她的画先是点评了一番,让张于归好开心,然后有写很早就知道这幅画,并且还存有真迹,上面还问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虽然别的没有回答,但是,张于归已经断定,这个人就是知道这幅画了。
对方一定很警觉,才会要知道她的意图,这是不是也说明,对方什么都知道。张于归抓到了希望,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样猜字谜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线索,她必须尽快,必须找到父亲。
这一夜,张于归伴着笛声睡的很好。
第二天,还是起的很早,张于归便早早地去了那里,窗前,星王看着她轻快的步伐,心情都好了许多,张于归在上面贴了一张纸条。
然后,就隐藏在远处,等着人来。
张于归等,星王也跟着等,眼神一刻也不离开她。
等的张于归都打瞌睡了,人来人往的还是没有她要找的人,张于归有些泄气,难道它不来了!走过去一看,竟然已经贴了纸条。
张于归摘下来,上面还写着,不要试图窥探我的行踪,这样我便不会出现了。
原来自己的行动都被他料到了,张于归有些沮丧,也对,世外高人都是有些脾气的。
捏着最后一张纸条回去,路上,她憋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