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种血族在出生时就会出现血族的特征,但风离身上还有人类的血脉,所以推迟到了七岁时。
那双诡异的血瞳出现时就把那个女人吓了一跳。
年幼的风离不明白对自己那么温柔的妈妈忽然那么抗拒自己:“妈妈……”
“你别过来!”风母瘫坐在地上,大声呵斥想要来扶自己的风离。
她很坚强,所以就算被抛弃也可以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但她无法接受,自己爱上的人是血族,生出来抚养长大的孩子是一个怪胎!
就算血族和人类是表面上的和平,一个半人类半血族的生物也注定不被这个社会所接受。
所以,风离出现在了福利院。
在他看见妈妈眼中的恐惧和无法掩饰的厌恶时,他就有所预料,自己会被抛弃。
所以那天下了大雨,妈妈告诉他会离开一段时间再来接他,他就真的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雨中,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等了好久,她也没回来。
风离浑浑噩噩的走到了福利院,身上的衣物早被雨水打湿,面色潮红,昏倒的最后一刻,是有个女孩朝他跑来,嘴里还在大叫:“院长妈妈!他晕倒了!”
这就是宁臻和风离的初遇。
可是凉信想到风离和自己的第一面,担忧是真的,但是又不是很在乎,宁臻在他那,真的很重要吗?
接着往下看吧。
风离的父亲,是血族的四代亲王,血族的等阶与初代血脉越相近就越强。
按照现在的情况,血族有三位四代亲王,而那位女主弦歌是三代血缘,在故事中还出场过一位初代血缘血族,那位,才是血族的最强者。
风离的父亲叫枫蓝,是血族出了名的风流浪子,在血族无尽的寿命中,他唯一的乐子就是找女人。
却又不喜欢负责,通常是睡过了给钱就走了,因此,他的子女不计其数,这些人里面,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觉醒血族特征,若是就这样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那倒也没什么。
可风离,就是那个例外,继承了连枫蓝精心培养的儿子都没有的血瞳。
正是因为这样,风离才有了被枫蓝直视的资格。
两年,风离必须成为圣诺丁学院中的优秀毕业生,才可以回到枫家,才有资格改姓。
风离不想和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有半点牵扯:“我不稀罕!”
枫蓝外表儒雅,若没有那副好皮相,也吸引不到那么多女人,他就坐在那俯视风离的稚嫩:“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枫家意味着什么,你可以拒绝,但是,她,会为你的拒绝付出代价。”
枫蓝指的方向,是窗外和别的孩童玩耍的宁臻:“你很珍惜她,你不应该有软肋,但也好,她也可以被我用来控制你。”
就这样,风离开始了他的考核。
而宁臻,作为风离的掣肘,也被送到了圣诺丁学院,一方面是为了让风离时刻看着而谨记自己的任务,一方面也是提醒他,宁臻的生死,就在他手上。
但是,这段记忆是作为上帝视角的凉信才能看到的,宁臻……不知道。
她只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大的伙伴来了这里之后变得忙碌,逐渐不与她同行,而她因为人生地不熟变得沉默寡言,即使是这样,风离也没注意到。
尤其是枫蓝的义女风依依进入圣诺丁学院后,她与枫家有婚约,她的丈夫,就是未来枫家的家主,而被她看中的人就是风离。
宁臻就变成了风依依的眼中钉。
回忆至此结束,凉信唏嘘,宁臻无权无势,在圣诺丁学院孤立无援被人欺负,唯一能依靠的风离却与自己渐行渐远,就算风依依她们不动手,这女孩也快抑郁了。
凉信心脏像是被手捏住般的窒息,脸上苍白蔓延,身体又不受控制了,这是原主的意识还残存着影响她。
想来是宁臻也看到了那段记忆。
“你想要什么,既然死了你也知道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所以就别折磨我了吧。
宁臻的声音在脑海里与凉信对话:“我知道了一切,我也知道我活不过来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以后帮一把风离?求求你……”
这女孩,还真是善良的过头。
“好,我会帮他。”凉信好像因为宁臻,想起了某个世界和她一样的人。
“谢谢你。”宁臻的声音还是那么微弱,她存在的时间不多了,好可惜,最后一面,见的那么仓促。
随着宁臻的声音减弱,凉信才逐渐缓和那阵痛苦,重新拿回身体主导权,宁臻,也是真的不存在了。
而今天,就是风离完成任务欢迎进入枫家的宴会。
凉信叹息,或许风离不会知道,他是为了宁臻才去争权,但现在,也因为权利,忽视了宁臻。
得与失,谁又能说得清呢?
而对主线唯一的好处就是,男主慕眷也在圣诺丁学院,并且和宁臻一个班。
但是,慕眷在故事剧情中,是个十足的恋爱脑,除了弦歌以外,别的母的,根本无法靠近他五米以内。
至少在宁臻的记忆中,想给慕眷表白的女孩子不计其数,能在慕眷手中不哭着回来的没有一个。
凉信皱眉,慕眷是她唯一能接近任务主线的机会,弦歌身居古堡不出,找都找不到。
难不成要她去女扮男装吗?看着这张萌妹脸,谁都能看出来的吧。
比起主线任务,她更担心的是自己,宁臻在容城内根本没有住处,之前是住在风离给的公寓内,现在既然她都不是宁臻,当然也是去不了的。
圣诺丁学院倒是有给学生安排的宿舍,现在这么晚了也回不去,仅剩的两百块钱就只剩二十。
凉信就没这么穷过,尤其是在经历了上个世界那种大富大贵之后,还真是极具反差啊。
十一点的街道上人类都进入了睡眠,因为有着血族的存在,和平契约中表明十二点之后是血族的时间,人类最好别外出。
毕竟有些是法律无法约束的血族,所以还是自己保护好自己最要紧。
正是因为如此,十七岁的少女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大街上,落在那群没有理智只会喝血的血奴眼里,是一块美味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