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男人忽然笑了起来,虽然男人的笑声很好听,但生死关头,白胜男没有闲心泛滥博爱。
“我才十九岁,为什么要想死?我若想死,大可有一百种方法,为什么要跑到这里让你弄死?”
“你还挺有胆子的,八年了,还没人敢这样和本公子说话。”
男人走到她面前,不客气的大力捏住了她的下颚,仔细将她打量一番,摸了摸她脸上故意涂抹的黑灰,像抓到猎物的猫一般,得意道,“虽然脸上的疤痕不太好看,但总体还算个美人坯子。你不想死也可以,给我做压寨夫人吧。”
压寨夫人?这是今年白胜男听到最大的笑话,她堂堂一国君主,亲自入山寻大才不得,竟然被一个山匪看上了,这要是传出去,可够中原各国笑上几年的。
“我怎么知道面具下的你是不是丑八怪?”白胜男故意讥讽,“如果你是丑八怪,为了后代着想,我劝你千万别娶妻,免得生出个小丑八怪,让孩子从小就抬不起头来。”
男人并没有被她激怒,反而畅快的大笑起来,白胜男见硬的不行,便想来软的,但男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迅速揭下面具,将红润的唇紧紧贴上她的。
白胜男震惊的瞪大了眸子,下意识的想要把他推开,但双手被捆着动弹不得,便只能张开嘴用贝齿咬他。只是她没想到,男人似是算准了她的举动,在她刚刚张启朱唇的时候,便将舌头伸了进去。
灵活的舌头扫荡着她口腔的每个角落,最后还在她的香舌上舔了舔,白胜男又羞又臊之余,没有忘记反抗,直接咬住了男人的舌头,逼的他不得不结束这场霸道的轻薄。
没理会嘴里的血腥,男人捏住她的下颚,流连的摸了摸她的嘴角,担心他会卷土重来,白胜男猛地别过脸去表示拒绝。
“原来是只小野猫!”
“原来是个登徒子!”
似乎并不在乎白胜男叫他登徒子,男人把竹椅拉到她面前,优雅的落座,逼迫白胜男不得不面对他。
四目相对,白胜男这才看清男人的容貌,若说季洵是她见过最俊俏的男子,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见过最具野性和魅力的,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两汪深潭,只一眼,就使得自己险些深陷其中。
“我是丑八怪吗?”
“美和丑的不只是外表,还有心灵,我看你的心已经烂透了。”
白胜男还在为被强吻的事生气,她和季洵都没有亲吻过,这个陌生人竟然一见面就夺走了自己的初吻,真是太可恨了!
“小美人,我的心不能掏出来给你看,但我的身体还是能见人的,你要不要看一看呀?”
“好啊,你脱,我倒要看看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若是下半身太小,我可是会嘲笑你的。”
许是没想到一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男人俊俏的脸上的飘过绯红,但当男人的卸下腰带的时候,就轮到白胜男尖叫了,她甚至因挣扎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可是男人并没打算放过她,把椅子扶起来后,不但当着她的面脱去了外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双手还挑逗般的落在了裤带上。
“你不敢看?还是你怕看到了之后,不能自拔?”
“我是怕你露出来之后,会自惭形秽!”白胜男脸颊绯红,却梗着脖子不肯败下阵来,“再说了,你难道是暴露狂吗?逮到一个女人就要展示自己的身体,你到底是有多自卑,才选择这样一个苟且的方法证明自己?”
落在裤带上的手顿了顿,男人面上的笑容顿无,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危险的信号。不错,他被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戳中了内心深处,他有多狂妄,就有多自卑,但他非常反感旁人把自己的自卑点破,美人也不行。
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修长的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逼迫她的额头只能抵在自己的额头上,男人坚挺的鼻尖反复蹭着她的,一字一顿道,“你想死,对吗?”
“我戳中你痛处了,对吗?”没有服软,白胜男瞪着他豺狼般的眸子,冷笑道,“你就是自卑!”
白胜男以为他会像气急败坏的李瑞一样,甩自己一巴掌,但男人没有这样粗鲁,而是选择了更下流的方式报复。随着男人侵占般吻上她的唇,白胜男的千万句话都只能哽在喉咙里。
等到她被吻的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时,男人才松开禁锢她的头,粉红的双唇勾着邪魅的笑容,用拇指在自己的唇上摸了一把。
“登徒子!”
“这个名字,我还挺喜欢的,比严三好听太多了。”
男人把捆着白胜男的竹椅挪了个方向,自己则衣衫不整的半撑着身子坐在床上。若是往日,白胜男会耐着性子欣赏这幅活色春香图,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一点好色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当我说完上一句话,你不该问我严三是谁吗?”
甩给他个白眼,白胜男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严三是谁?他爱是谁就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错!严三当然和你有关系,因为严三就是我。”男人故意把裤子向下拽了拽,露出肚脐,“你未来的丈夫。对了,你叫什么?我以后总不能只叫你小野猫吧?”
“你管我叫什么!”
白胜男别过脸去不看他的春色,生怕他会耍无赖的突然把裤带解开,虽说看两眼也不会吃亏,但她不想让这个无赖得逞。
“行吧,小野猫,那我就叫你严小氏,以后你与我合葬的墓碑上也这么写,你没意见吧?”
拒绝再与他沟通,因为白胜男发现自己不论说什么,都会被他带着跑,而且自己的头实在疼的厉害。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男人调整了个姿势,斜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面上还挂着又邪又坏的笑容,看的白胜男有些发毛。
白胜男强迫自己示弱,她不能陷在这个泥潭里,边境线上的安国公还等着她去亲征呢!
“你把我绑来,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想要赎金,我可以给你,谈条件也可以,但你不能狮子大开口。看你也是场面上的人,应该知道谈生意得讲究互惠互利吧。”
男人邪魅的笑容更深了,他拢了拢衣衫,但根本没有起到任何遮掩的作用。白胜男以为他的沉默是在思考价码,半晌,却听他对门外喊了一声,“布置新房,老子今晚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