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李强的审讯报告，李凡二人来到了宋天明办公室。
    “看来，这孙倩倩就是李强杀的了！”
    宋天明接过报告，随后将两份检验报告递给李凡二人。
    李凡二人接过轮流看了一下。
    两份检验报告是两份血液检测，上面显示，车子里的两处血迹，一处是孙倩倩的，一处是李强的。
    李强那处血迹中还检测出皮屑，与他头部伤口吻合。
    “不一定！”
    李凡双眼微眯，轻声道：“那个刘大春绝对有问题，查查他说的昨晚找人的那段经历！”
    “好！”
    柳雨霏二人对于李凡是无条件信任，李凡说查，那就绝对有必要查。
    邦邦邦！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宋天明轻声道：“进！”
    咔！
    门被打开，法医走了进来。
    “李顾问，柳队！”
    法医冲着李凡和柳雨霏打了个招呼，转头将一份资料递给了宋天明：“宋队，这是尸检报告！”
    “好！麻烦了！”
    宋天明点点头，接过报告，冲着李凡二人示意了一下：“说说。”
    法医转身看向李凡二人，轻声道：“可以确定，被害人生前曾被侮辱伤害，但施暴者应该是采取了什么措施，没有发现施暴者的倾泻物。”
    “侮辱伤害？！”
    柳雨霏脸色猛地一变，眉头轻皱：“李强竟然还敢说谎！”
    “或许不是李强！”
    李凡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柳雨霏：“你忘了？李强有一段时间昏迷了，他傍晚昏迷，深夜才苏醒，这期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你的意思是……期间有人见到过死者，而且……”
    柳雨霏眼神微变：“若是如此，那个人为什么不动李强？难道不担心他突然醒过来吗？”
    “这个问题没必要考虑，李强醒不醒，恐怕那个施暴人很清楚，或者，干脆再给李强来一下子，让他多昏迷一会儿就好了！”
    李凡摆了摆手。
    “李顾问说的没错！”
    法医看了李凡一眼，眼中露出一抹钦佩：“李强要求去医院换药，正好被我遇上，小刘找我帮他换的药，他的伤口我看了，有二次创伤的痕迹！”
    “这……”
    柳雨霏眼中露出一抹异彩，转头看向李凡：“是那个刘大春？”
    “暂时无法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
    李凡没有将话说死。
    邦邦邦！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没等宋天明呼喊，门被打开，探进来了莉莉的脑袋。
    看到李凡，莉莉双眼一亮：“那个昨晚载着刘大春的出租车司机带回来了，要问问吗？”
    “走吧！”
    李凡招呼了一声。
    柳雨霏起身，跟李凡走出了办公室。
    “凡哥，这次有那个吗？”
    莉莉等到李凡出来，低声问询道，眼中充满兴奋之色。
    “你这丫头怎么还越来越对见鬼感兴趣了？”
    李凡吐槽了一下，耸了耸肩：“这次还真没有！”
    “啊……”
    莉莉一脸的失望之色。
    “行了，你个小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柳雨霏白了莉莉一眼。
    莉莉一脸失望，一言不发的带着二人走进了大办公室。
    大办公室中。
    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一名警员正递给他一杯水，同时宽慰道：“赵师傅， 没什么事，就是找您过来问点事情，别紧张！”
    “哎！不紧张！配合警察同志工作是我们该做的！”
    赵师傅应了一声，笑呵呵的道。
    李凡眉头一挑，轻轻一笑。
    这人倒是坦荡。
    “你好！”
    李凡上前，轻声开口。
    赵师傅看了看李凡，转头看向身边的警员。
    “这位是我们市局特聘顾问李顾问。”
    警员介绍了一下，随后看向李凡：“李顾问，这就是昨晚载着刘大春找人的司机赵文林赵师傅！”
    “赵师傅好！”
    李凡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们是要问大春的事吗？”
    赵文林听到警员的话，轻声问询道。
    李凡双眼微眯：“赵师傅跟刘大春认识？”
    “当然认识！”
    赵文林一脸的理所应当：“我当初跟大春一样，也是平安驾校教练，认识二十多年了！”
    “那您知道他昨晚坐您车是做什么去的吗？”
    柳雨霏轻声问询道。
    “当然。”
    赵文林点了点头，一脸的感慨：“要不说现在他是驾校最好的教练呢！昨天傍晚的时候，他着急忙慌的在路上拦车，我正好路过，一瞅，这不是大春嘛……”
    不得不说，出租车司机就是健谈。
    柳雨霏的一个问题，赵文林直接将昨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昨天傍晚，刘大春在街上拦车，正好遇上赵文林。
    二人驾车一路驶向城郊，一直行驶到快上高速，却是没有找到两名学员和驾校车。
    回来之后，刘大春不放心，正好赵文林也要回家休息了，便跟他借了车，自己开车去找。
    “大春真是尽责啊，以前他教车还都是吊儿郎当的呢，没想到这年纪大了，责任心也强了，愣是找了一晚上，来我这还车的时候，都是后半夜了！”
    赵文林感叹道。
    后半夜？
    李凡、柳雨霏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浮现一抹异样之色。
    按照刘大春的说法，他是找不到后发了信息就睡了。
    可现在，又成了后半夜才回去，这就对不上了！
    “派人去找刘大春了吗？”
    李凡轻声问询道。
    “已经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柳雨霏点点头。
    噔噔噔！
    这时，脚步声传来，一名警员带着刘大春走进了大办公室。
    “老赵？”
    看到赵文林，刘大春神色微微一变，随后恢复正常。
    “大春！”
    赵文林冲着刘大春打了个招呼。
    “刘教练，麻烦你又跑一趟了！”
    柳雨霏招呼了一声，伸手示意一旁的椅子：“请坐！”
    “哎，好！”
    刘大春点点头，坐到了椅子上。
    刘大春进门，李凡就一直在打量他。
    神色坦然，但眼底深处却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慌乱。
    “刘教练，你昨天去找两个学员，是什么时候去宾馆休息的？”
    李凡单刀直入的问询道。
    刘大春看了看赵天林，一脸不好意思的道：“警察同志，是我上午没说清楚，我是后半夜才去的宾馆，跟老赵一起去找了一趟后，我又单独开着老赵的车去找了找。”
    “毕竟是我弄丢了车子和学员，我也怕出事！”
    “而且，这也是我这个教练该做的，就没刻意的去说。”
    李凡闻言不置可否。
    从道理上来讲，这的确不错。
    可是，上午的问询，他将事情说的那么详细，却是漏掉了第二次找人。
    这真的只是觉得是自己应该做的，没有刻意炫耀自己的尽职尽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