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盯着手机又是看了一个上午,对方都没有回复。
反而三人的兄弟群里消息不断,都是艾特他出来玩的。
他拿起外套起身,开车去了夜魅。
进去包厢,陈北临和祁白正在打游戏,看到他进来,都将手机收了起来,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他。
都纷纷将桌面上的酒收了起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陆泽:“……”
“叫我来不是喝酒的?”
祁白摇头,“当然不是。”
陈北临严肃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开口,“我们是给你做心理辅导的,想哭就哭吧,不用憋着。”
陆泽:“……”
“辅导什么?”
祁白长长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了,那大小姐她……”
戏精祁白假哭,“没想到她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阿泽,你好惨啊。”
陈北临也是一脸哀叹,“是啊,阿泽,早就说过不能娶她了,你看,你一直都在沈家屋檐下生活,她就算是出轨了,你也不能做什么,唉……”
闻言,陆泽脸色冷厉下来。
“你们怎么知道的?看到她和别人了?”
“没没没……”祁白摆摆手。
“是周知说漏嘴的。”
陆泽伸手,“酒。”
祁白摇着头夸张地大喊,“别啊,阿泽你这身体就别喝了吧。”
上次愣是灌了几瓶高度数的,整个人都喝得胃出血了,他们都被他吓怕了。
“拿来。”
祁白只能将酒递给他。
喝了几口,他低垂着眸,眼睫细长,遮掩住眸中所有情绪。
见他这样,祁白又连连叹了几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各过各的?眼不见为净吗?”
“分了。”陆泽开口。
闻言,陈北临微微有些愣住,眼眸里都是不可置信。
祁白双眸睁大,诧异开口,“不是吧?你舍得?那我的cp要be了?刚结婚就离,老爷子也同意吗?”
陆泽灌了几口酒,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他们分了。”
陈北临祁白:“……”
额,理解错了。
“阿泽厉害啊,那大小姐她知错了吗?”祁白吊儿郎当开口。
陈北临刮了他一眼,这傻缺指定小说看多了,那大小姐要是会认错,他名字倒过来写。
见陆泽没理会他,白祁继续开口,“要我说呀,这次可得晾一晾她,让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可不能轻易原谅,这可不是小事情,可是原则性问题。”
“要不就离了吧,虽然我身边就你这么一个纯爱战士,想要看你得偿所愿,不过这么憋屈的婚姻,我们不要也罢。”
“怕老爷子,还不能离的话,那就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要么以后别再给咱戴绿帽子,要么就各玩各玩的,互不干涉。”
“泽哥,你看看你,满脸欲求不满,她宁愿和别人也不和你……”
白祁一顿分析,有一种情感大师的自豪感,只是话还说完,对方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刺过来,他瞬间噤声不敢讲话。
这句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在陆泽身上。
欲求不满。
呵。
他确实没吃饱过。
每一次都是在她喝醉了不够清醒的时候才能.吃到.一两次。
想的时候,他只能看着她的照片、听着之前的录音,自我.纾.解。
是啊,她宁愿和别人也不和他……
陈北临喝着酒没讲话,他看向白祁的眼神带着点同情。
被白祁打了下胳膊,“什么眼神?你好歹也安慰泽哥几句啊!”
陈北临哼笑了声,“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天真无邪的。”
陆泽又是喝了几口,拿起外套率先起身。
“去哪儿泽哥?”
“沈家。”
“这么晚去沈家干嘛?”
“哄人。”两个字落下。
祁白:“……?”
“阿临,我幻听了吗?他说去沈家干嘛?哄人?”
陈北临淡淡抿了口酒,“你没听错。”
“不是!错的明明是那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凭什么他去哄啊?”祁白打抱不平地开口。
陈北临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的还磕cp呢,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公平过?不是一向都是阿泽先低头吗?”
祁白脸色有些不爽,“不是,泽哥对她百依百顺我知道,可这次的事情很严重了好吧?而且明明是那大小姐做错了,犯了原则性的错误,道歉的应该是她才对!我的泽哥怎么那么可怜啊,呜呜呜……”
“泽哥做这种事还少吗?在那个大小姐的事情上,他不是一向如此吗?”陈北临叹了口气。
祁白又连连叹了几口气,“真服了,泽哥一点原则都没有,都快没自我了,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才不会给她这样伤害我的机会,对方看得上就在一起,看不上拉倒,真以为是什么宝贝疙瘩,非她不可呢。”
陈北临轻笑了下,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所以从来没有得到过自己喜欢的人,无所谓,喜欢不是非要在一起。
“你不是磕cp吗?男主角去哄女主角了,不应该是:啊,我又磕到了吗?”陈北临笑着问他。
祁白撇了撇嘴,“我是理智的cp粉,是真心希望泽哥过得好,现在这样也太窝囊了,没有糖分呀,我也磕不起来,那大小姐压根就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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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周知已经在等着了。
很快回到了沈家,他踉踉跄跄着开门走进去,已经是凌晨了。
只有走廊亮着灯,他走过去厨房,将女孩儿平时喝的牛奶拿出来热了热,双眸晦暗不明。
丢了一颗白色颗粒进去,摇晃了下,眼眸逐渐阴郁起来。
和之前那种让人睡得沉的不一样。
相反,是会让人兴奋的。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失眠惯了,这个点还睡不着。
他端着热牛奶走上去,在女孩儿房门面前,拧下门把。
门竟然开了。
他走进去,屋内漆黑的一片。
“谁!”女孩儿声音传来。
沈初萤一向睡眠很差,她放下手机好久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打开床头柜上的灯,看到门口进来的竟然是陆泽。
手上还端着一杯纯白色的牛奶。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她不想看到他,特别是在怎么都睡不着正烦躁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