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咽了下口水,完了完了,每次看到陆总在夫人面前,不是跪在地上就是被扇巴掌,那叫一个惨,他不会被夫人也这样针对吧?
不行啊不能啊,他受不了这委屈啊。
不过他长得不是很方便,夫人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吧?
赶紧九十度大鞠躬恭敬开口,“夫人,这是陆总吩咐的,我只是秉公办事,对不起!”
随即看向她身后的男人,“这位先生,请吧。”
宋迟扯了下沈初萤的一角衣袖,低声开口,“姐姐。”
他危机意识很强,前两天已经知道姐姐和那个男人分手了,又开心又害怕,开心姐姐身边又少了一个男人,害怕姐姐也会和他分手。
他可以不做唯一的,只希望姐姐别不要他。
至于其他人,他不会怕。
昨天手机上收到了一组照片,是姐姐和另外那个律师的。
知道是陆泽发的,他已经发现了,并且要挤走他们,可陆泽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和姐姐复合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姐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
是他自愿的。
周知看到他这副娇羞胆怯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这男的,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妲己。
姐姐姐姐的,嗓子都夹冒烟了吧!
“别怕。”沈初萤轻声说了句。
看向周知,“陆泽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你听我的。”
周知吓得腿打颤,有再多的钱,他也不敢背叛陆总啊,那可是个阴戾冷血残暴却又善于伪装的人,夫人做坏的时候都是在表面,受点皮肉之苦。
他摇了摇头,“谢谢夫人的厚爱,还是不用了。”
怕再纠缠下去彻底惹恼夫人,他又赶紧开口,“我们只是请宋迟先生出去,不会对他怎么样,夫人大可放心。”
“或者,我们就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你们随意。”
但是不能离开他们视线。
陆总吩咐过,如果他们在公共场合约会盯着就行,一旦进入到什么私密场合必须提高警惕,就一点,夫人和其他男人的约会,必须要全程盯着,不能离开视线。
所以他只能带着几个保镖进来。
沈初萤弯了弯唇,轻轻袅袅的笑落下,看向他的眸子却尽是冷意,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坚冰。
危险。
周知往后缩了缩,退到两个保镖身后,睫毛轻颤胆怯看着面前的夫人。
他……真不是怕,就是怕夫人报复。
好吧,就是怕。
“你先回去吧。”沈初萤看向躲在她身后的男孩儿。
不管做什么,她都没心情了。
现在只想杀了陆泽那个王八蛋!
宋迟乖巧地嗯了声,他懂得进退。
他出去之后。
周知也赶紧带着保镖出去了。
心里默默祈祷在陆总出差的这几天,夫人可以安分点,别再整点什么幺蛾子了。
还有陆总赶紧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他心里苦啊。
叮咚。
手机响了下,一条信息进来。
【您收到来自金主大大的到账元。】
周知双眸睁大,数了下后面的零。
陆总威武!!
他收回刚刚的想法,要不夫人再闹闹?
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命要紧。
-
沈初萤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空旷的草地。
出门走了一段小路,去了住在不远处的傅靳南家,苏妤住在那。
两家虽住得近,她们却从来没有串过门。
实在是从前的时候,来她家吧,她嫌陆泽碍眼,去傅靳南家吧,苏妤不敢造次,两人也玩得不尽兴。
还不如她们的第二个家——夜魅。
不过这个点,傅靳南应该在上班吧。
她按了按门铃,门打开,苏妤看到她很惊喜。
“你怎么会来?”
“傅靳南在家吗?”
“不在,快进来。”苏妤拉着她进去。
平层的设计风格和她那边截然不同。
这里基本是黑色格调,稍显压抑,不过却有许多的点缀,桌面上的鲜花、还有墙壁上的壁画、以及和装修不搭配的蓝色窗帘。
“怎么样怎么样?离了吗?”苏妤太好奇了。
她知道萤萤已经和陆泽翻脸了,就是不知道后续。
沈初萤摇了摇头,“出差了,躲着呢。”
“咋样,气死他没有?”
沈初萤叹了口气。
“气是气到了。”
她想到了那天,被陆泽那个狗男人压在办公室椅子上,他咬着自己耳垂说的话。
“萤萤,既然招惹了,就别想着全身而退。”
沈初萤就气,看向苏妤,“可他不愿意离咋办?”
苏妤有些意外。
“他都知道你在外面养了几个男人,都不愿意?”
“嗯。”
“不是吧,那么能忍?不离就不离呗,大不了各玩各的。”
沈初萤窝在沙发上,“我也想啊,这人就是不要脸,他又像以前读书时候那样,管东管西的,讨厌死了。”
这话让苏妤想到从前读书的时候,陆泽对萤萤就是百依百顺的,也很管着她,每次萤萤和男生约会的时候,他必然都会出现,顶着沈老爷子的吩咐不给她玩过火。
突然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陆泽不会从那个时候就喜欢萤萤吧?
那个沈晴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
躺在沙发上的沈初萤苦恼着鼓了鼓嘴,忽然想到了那个小警察。
眼睛亮了起来。
“妤妤,我先走了。”
苏妤被自己的想法愣到,还处于震惊当中,嗯了声。
出了门之后,沈初萤就打了一个号码,是那个警察的电话,前几日她托关系拿到的,只是一直放着。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
“哪位?”
“是我,李警官。”
“抱歉,麻烦说下名字。”
沈初萤弯了弯唇,报了自己的名字。
那边顿了下。
“报案,我被人跟踪监视。”
几秒之后,他公事公办的声音落下,“报案请打妖妖灵。”
“怎么?你不管吗?”
“嗯。”他开口。
闻言,沈初萤轻笑了下。
忽然压低声音,“可是他们一直在后面跟着我,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有,手机也快没电了,我好害怕,该怎么办?”
“你在哪?”听筒那边声音乱了几分。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好像是琥珀巷,没有门牌……”她故意说一半,然后按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