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这几天行程排满到几乎没有休息的状态,这样他就没时间想其他的。
直到见到她。
疯狂生长被压抑的想念和渴望再也无法克制,弯腰低头问她,“饿不饿?”
沈初萤依旧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手上的蛋糕。
陆泽带着人上去,开了房卡进去。
将蛋糕放在玄关上,她的行李箱一搁,攥过身后人的手,将人抱上了玄关处的柜台上。
骨节分明的手扣着她的后脖子,另只手贴在她头后部,隔着身后那冰凉的墙面,呼吸瞬间紊乱。
五天十六个小时没见到了,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幻想的,是真实的。
靠得近,女孩儿身上独特又熟悉令他魂牵梦绕的香味就在鼻尖,强烈的思念再也无法克制,额头抵着她,温热的呼吸喷薄而出,嘴唇若有若无地在她唇畔周围。
沈初萤睫毛轻颤,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贴上墙壁,面前人的呼吸好烫。
眼眸更像是藏着幽蓝的火焰,似要将她燃烧。
更要命的是,他要亲不亲的,克制又疯狂。
她眼睛闭了闭,只要一闭上就想到刚才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个女人,又想到那个画面,那令她惊恐又无措的一幕。
脑子像是有千万根针一样,太多刻意想要忘记的记忆回笼,攻击着她。
面前的男人呼吸滚烫,头埋在她脖颈间,轻吻落在她.脖子上细腻的皮肤处,贴上又离开,呼吸在她耳边,粗重又克制。
沈初萤不愿意想其他的事情,甘愿被他分走注意力,双手勾了勾他脖子,软若无骨撘着。
陆泽还怕她不愿意,不敢吻得太过火,直到女孩儿双手回抱住他。
再也无法克制,毫无顾忌地吻上那两片又软又香的唇。
若即若离的靠近变成了绵长的深吻,轻咬着女孩儿的唇畔。
异常温柔。
忽而转为热烈,将她按在怀里,黑眸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贪恋地吻着她的唇、脸颊、耳垂。
小巧精致的耳垂被咬了咬,沈初萤咬了咬唇,声音咽在喉咙里。
他的膝盖抵在她双腿间,撞上玄关鞋柜,砰的一声响。
沈初萤愣了愣,双眼眨了眨,看到一旁被摇晃的蛋糕,瞬间又想到了那个女人。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
陆泽刚要将人抱起来,注意到她的视线,情绪忍耐了下,柔声问,“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先吃?”
而且他还没洗澡,萤萤会不会嫌他脏?
沈初萤雾气蒙蒙的双眸眨了下,恢复澄澈清明,瞬间清醒过来。
指尖抵着他胸膛,冷冷看了眼那个蛋糕,伸手将蛋糕拍了下去,掉落在地上。
陆泽看了眼,那蛋糕摔在地上,盖子掉落,小而精致的一个蛋糕塌在地上。
他没有什么情绪,平稳着想要亲她的情绪,怕她坐飞机来没吃东西会饿,没舍得继续。
柔声问:“不想吃蛋糕?”
“我现在订餐。”他拿出手机,骨节按动。
“她是谁?刚才在酒店门口你见的那个女人是谁?你的新欢吗?”沈初萤唇瓣被吻得晶亮,一双眸子早已没有情愫流转,怒气冲冲看着他。
闻言,陆泽有些意外。
“你看到了?”
他以为刚才见到她,女孩儿一脸生气是因为这几天自己虽然出差了却还是管着她。
她说过最讨厌自己管着她,可强烈到疯魔的占有欲让他没办法忍受她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只能用卑劣的方式去阻止她。
没想到她是因为刚才看到了那个女人来找他才这么生气的,她是吃醋了吗?
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有他?
可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像是吃醋,更像是受到了刺激,反应有些过于大了。
陆泽还没自信到觉得自己只是和一个女人正常聊天被她看到会让她在意到这种程度。
她不是他。
他看不了任何一点她和其他男人的接触,眼神都不行。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什么新欢,只有你,和她只是碰巧遇到,算是朋友。”
一道冷笑落下,她抓着他衣领,整个人怒气丛生,恶狠狠看着他。
“朋友?朋友她满眼爱意看你?陆泽,我告诉你,你敢和她搞到一起,我就杀了你!”
陆泽被抓着衣领,和从前都不一样,她此刻看起来气到了极致,从前她生气总是不太浮于表面,一瞥一笑间尽是冷意。
“不会,我永远不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只爱你。”
他安抚着她,想让她冷静下来。
“你认识她?”
沈初萤眼睫轻颤,松开了他,缩了缩,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
像只受了惊吓被刺激到的小猫。
“不认识。”
陆泽太了解她,如果不认识,她的情绪不会这么激烈。
不过看起来她不会和自己多说。
陆泽将人抱了下来,放到沙发上。
女孩儿刚坐下去就推开了他,自己缩到沙发一角,双手抱着自己。
看到这样的她很心疼,他想要抱抱她,却被她推开了。
睚眦欲裂地看着他,“滚!”
陆泽将人抱进怀里,“她叫司棠,一年前认识的,我和她见面不超过五次,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我和她之间怎么认识的以及其他,都告诉你。”
一年前司棠找上来,说是他的亲生母亲,查过亲子鉴定,确定无疑。
他不想认,觉得没必要。
曾经抛弃,现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再谈亲情毫无意义。
他已经不需要了。
他唯一的想要,就是面前的女孩儿。
现在他拿不准萤萤为什么会认识她,为什么会被刺激成这个样子,不敢轻易跟萤萤说,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不想听。”沈初萤捂了捂耳朵,脑海里不断涌现曾经见到的画面,她不想知道关于那个女人任何的事情。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陆泽问她。
沈初萤看了眼他,眼眸冷厉,有些微微发抖地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拍在他身上。
“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