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的心瞬间被坠落深渊。
“为什么?”
沈初萤甩开他的手,“陆泽,我讨厌你,现在才知道吗?”
“看到你这样,像一条狗一样爬在地上,别提我心里多得意了,所以别妄想用深情去做什么,我永远、永远不会喜欢你。”
这些话就像是一个个重锤落在陆泽身上,带来几乎痉挛的疼痛,手无力地垂下去。
看着他这样,沈初萤只希望他别做什么去牵动她的心,她只会是那个潇洒无爱的人,是妈妈口中的,可以喜欢但不能被男人牵动着情绪的。
她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
出现苗头的话,那就狠狠掐灭。
陆泽那个狗男人又开始哭了……
她没办法再看下去,转身要出去,陆泽抓了抓她的宽大衬衫。
“太晚了,你别出去,我走。”
而且她身上穿的是他宽大的白衬衣,露出一双洁白无瑕,匀称修长的腿,这副模样出去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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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
陈北临和白祁困倦地打着哈欠走进来,看到在不断往嘴里灌酒的陆泽。
“陆哥,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凌晨四点啊!”
能在这个点把他们从被窝叫起来,也就只有陆哥了。
只是他们身体快要扛不住了,这哥们,自从和那大小姐离婚之后,那是天天丧气得跟丢了魂一样。
见到他一个劲地喝酒,他们那点控诉像是毛毛小雨点,瞬间消散。
“唉。”连连叹气。
“哥,我是真没见过比你还恋爱脑的了。”白祁感叹。
又是一个不眠夜。
同样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还有在公寓的沈初萤,她起来喝水,看到客厅沙发上被遗落的几本笔记本,脚步顿住,却转身回去了卧室。
次日中午,她就从公寓出去了,回去了自己买的房子。
春风料峭,阴雨绵绵,一连三日,都是雾蒙蒙的天空,沈初萤没怎么出门,坐在宽大落地窗前,看着下得没完没了的雨,心情也阴沉沉的。
突然好想去旅游,天气好温暖的地方。
发消息给苏妤,她回复:【好呀好呀!这个雨下得人都要emo了,只是我得先跟金主请假,等晚上他回来我再问问。】
晚上苏妤没回,次日中午她才回的消息:【成了,腰也折了\/哭唧唧,狗男人!】
【买票!出发!!!】
就这样她拉着行李箱和苏妤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没去国外,在国外读书那几年,几乎世界各地都跑了遍。
前几日看了一部很治愈的剧,两人去了云南大理。
古风古色的小镇民宿、质朴的人们,主要是阳光明媚、天气暖和,待在这里就不想走了。
两人住了小半个月,苏妤实在不能待了。
“明天得走了,要不然傅靳南那个变态要来这里抓人了!!”
沈初萤还没玩够呢,“他抓你干嘛?”
苏妤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吗?”
“我们约定了,这三年里,谁都不能找别人,都怕对方染病。”
“那狗男人,这一亿我真的没多赚他的,一个月可以.做.三十天!”
沈初萤双眸微微睁大,缓缓地竖起大拇指。
她鼓了鼓嘴,“好吧,那我也回去了。”
昨天姐姐打电话来,说外公血压有点高住院了,她也想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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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落地京北之后,她回公寓放了行李就去医院了。
推开病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外公还有坐在一旁削苹果的陆泽。
看到她回来,外公招了招手。
“去玩回来啦?”
沈初萤嗯了声,将从云南带回来的鲜花饼放在桌子上,“带了点鲜花饼回来。”
老爷子很爱吃甜,一连吃了两个,还想拿第三个,被她拍了拍手才老实。
越老越像小孩子。
“你们和好没有啊?”老爷子开口问。
陆泽在削第二个苹果,老爷子问这话的时候,他正好削好了第二个,递给沈初萤。
她没接,而是淡淡说了句。
“不会和好了。”
老爷子皱了皱眉,“为什么?萤萤不喜欢阿泽?”
“对!”沈初萤回答得干脆。
老爷子沉沉叹了口气。
拿着苹果的陆泽手收回,咬了一口,又酸又涩。
就像之前他看到那些日记本被像垃圾一样丢弃在沙发上的心情一样,被酸和苦填满。
“我有喜欢的人了。”沈初萤又开口。
又是一阵沉默。
老爷子看了眼陆泽,摆了摆手,躺下去,揶揄了下被子。
“睡午觉咯。”
沈初萤:“……”
一旁啃苹果的陆泽一直没说话,两三口就啃完了一个苹果。
“那外公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出去。
老爷子试探地睁了睁眼,看到陆泽离开,嗔怪地看了眼小姑娘。
“你哟,总是知道怎么往他心上扎,以后别可后悔。”
沈初萤哼了声,“这事本来就是外公乱点鸳鸯谱,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讨厌他,分开了心里开心着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随你随你。”
门外的陆泽靠在墙上,听到这句话,鼻尖阵阵酸涩。
有些无力地往外走。
或许,真的应该放弃了。
她现在喜欢的人是宋迟,和他已经谈了好久好久了,已经远远打破任何一个前任了。
从前她都谈不过三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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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萤从医院出来后,看到了在楼下等着的宋迟。
她走过去,宋迟抱住她,贪恋地嗅了嗅,声音是止不住的雀跃。
“好多天没见姐姐了,好想姐姐啊。”
沈初萤情绪淡淡,“想吃什么?”
“姐姐想吃什么?”
“火锅吧。”
两人到了火锅店,宋迟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半个多月没见,他总觉得变得陌生了起来。
“姐姐在云南玩得好吗?”
“还不错。”
宋迟不停地给她夹菜,“那姐姐在云南有认识什么人吗?”
这半个多月,他不停地给她发消息,可她很少回,回复也是很简短。
像是把他彻底遗忘了。
他每天都很担心姐姐在云南是不是遇到了别的男人,是不是更喜欢别的男人了。
可他论文即将要答辩,完全走不开。
“有啊,挺多的,热情的嬢嬢,还有很友善的阿奶,那边的人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