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早上她刚起来,已经十点多了。
陆泽竟然也才从房间里出来,和她一起出现在餐桌上。
还若无其事要给她夹菜,沈初萤将碗提了起来,菜毫无意外地掉落在桌面上。
陆泽有些顿住,柔声问她,“不喜欢这个菜?”
沈初萤直接看向他,“不喜欢夹菜的人。”
见他脸色沉了几分,却依旧厚着脸皮坐着,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沈初萤有些被气到,这人不是脾气见长的吗?前几次在饭桌上,她每次说两句,这人就要撂筷子走人,这次怎么待得住了?
这次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直接甩下筷子。
“陆泽!你没脸没皮是不是?明明都那么大了,不再需要沈家资助你,为什么赖着不走?”
陆泽嗯了声,不动声色给她夹了菜,笑得一脸温和,“萤萤,你怎么知道我没皮没脸?我可不止想赖着沈家,还想赖着你。”
“你!”
“我有男朋友、有男朋友!以前不是天天告诉我,这种行为不对吗?”沈初萤快要被他这一副赖皮的模样气死了。
陆泽轻笑了下,“男朋友而已,你是我的,那些都不算什么,我又不是容不下。”
“陆泽!”
见她实在被气到,陆泽放下筷子,仰起头。
“想打哪边?嗯?”
沈初萤:“……”
刚要抬手,桌面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号码显示是宋迟,她拿起来接听,看了眼不知好歹的陆泽,往院子里走去。
陆泽也看到了那个号码,手紧攥了起来。
听筒那边宋迟的声音非常焦急。
“姐姐,你怎么回老宅住了?”
沈初萤:“想回来陪陪家里人。”
听筒另一边的宋迟心揪到了一起,那个男人也算是她的家人吗?
“姐姐,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沈初萤坐下躺椅,一颗橙红的太阳正徐徐上升,万千金光洒向大地,落在她身上,感受到热度,暖烘烘的。
一旁佣人拿着水壶浇在花上,水光潋滟,红粉的花朵泛着光。
她不由得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花香味在鼻尖落下,让人好不畅快。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茶几上,她闭着眼感受阳光落在脸上。
“你说。”
宋迟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像是含着极大的委屈,从听筒里进来。
“就上次,在姐姐公寓那里,遇到陆泽,然后我送他去医院的路上。”
“我说我们快要结婚了。”
“结果他把车开得好快,我都被吓死了,还说什么我永远都是见不得人的小三,你是他的所有物,就算是他不要的,也轮不到我捡。”
沈初萤漫不经心拿起旁边放着的咖啡轻抿了口。
“他还说了其它吗?”
宋迟的声音更加委屈了些,“差不多就是这些了,还把我扔在大路上了,姐姐,你回去少跟他接触好不好?他那样说,摆明对你贼心不改,我害怕……”
沈初萤拿起手机,“放心吧,我看不上他。”
“那你看得上谁?这个绿茶吗?”冷厉的声音落下。
沈初萤回头,看到了站在身后一脸黑沉的陆泽,他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姐姐,他怎么在?你们在一起吗?”宋迟的声音听起来快要碎掉了。
沈初萤刮了眼陆泽,“不是,他偷听的。”
“那姐姐,我去接你,今天天气正好,我带你回家见我爸爸妈妈,好吗?”他太怕他们待在一起了。
沈初萤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嗯了声。
电话挂了之后,陆泽看着她解释道,“我没说过你是我的所有物,也没说过不要你,是他胡说的。”
“他就是一个绿茶,你听不出来吗?”
沈初萤脸色慵懒美艳,“那又怎么样?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闻言,陆泽眼睫垂下,遮掩住眸中所有情绪。
再次抬眸时,眼眶里氤氲着水雾,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真喜欢他?喜欢到要见家长、要结婚?”
“对!所以请你离我远点,别他妈像个癞皮狗一样,甩都甩不掉。”
“沈初萤!”一道怒吼落下。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看起来真是生气到了极点。
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执拗,他咬了咬牙,极力压制险些失控阴郁情绪,妥协地沉沉叹了口气。
走上前几步,“你明明在意我,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我才不在意,你别自作多情了。”沈初萤双手交叉环于胸前,看向别处。
手机振动,宋迟到了,她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衣,按动讲话键,“等我换个衣服。”
边说着边起身,往楼上走去。
宋迟:【好。】
陆泽看着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女孩儿,伸手抓了抓,却什么都抓不到,心陡然一颤。
在身后跟了上去。
天气逐渐变热,沈初萤换了条白色的裙子,身后拉链有些够不到,听到门外的动静。
“陈嫂吗?进来一下。”
脚步声落下,拉链从后面被缓缓拉到最顶端,沈初萤将撩着的长发放了下来。
刚要转身,整个人被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清冽香味传来,是陆泽。
“混蛋!放开!”
陆泽抱得更紧了些,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忽然重重咬了下她耳垂。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根细腻的皮肤处,他太过清楚怎么撩拨她,“萤萤,你真要跟他去见家长?”
耳朵旁被他弄得有些痒,沈初萤躲了躲,却被他掐住腰肢。
“对。放开!”
陆泽扣在她腰间的手却更紧了几分,“萤萤,还记得在南城小镇民宿里,我们.做.的时候,你脖子后侧的吻痕吗?当时你说是蚊子咬的,其实是他留下的对吗?”
沈初萤被他弄得又痒又燥,心跳加速,只想要逃离。
“我不想跟你说……嘶……”
脖子上忽然被.吮.住,她眉头紧皱,咬了咬下唇。
“陆……唔……”
这人!
竟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在镜子前,两人的身影相拥着。
他故意折磨似的。
在脖子上一圈细腻的皮肤,落下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痕迹,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这样,宝宝还能跟那个狗男人见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