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来,保镖来了电话。
“有最新的位置吗?没看到人。”
“没有。”沈南烟烦躁地挂了电话。
没有沈初萤,她确实根本玩不过陆泽那头狼。
不知不觉间,那个靠着沈家资助的穷小子已然成为了一个权势滔天、手段毒辣的上位者,手腕和能耐早已是不容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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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陆泽将手机放置在中控台上,一打开监控看到女孩儿坐在窗台前,双眸骤然收缩,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呲啦”刺耳声音落下,车子急刹车。
她要干嘛?
紧张地盯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她不是要跳才暗暗松了口气,倒是像在往下扔什么东西。
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捏紧,加快了速度回去,不然饭菜就凉了。
门被打开,沈初萤赶紧从窗台下来。
“等久了吗?”
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吃东西,肯定饿极了。
陆泽赶紧过去将饭菜一一摆出来在桌面上。
“快过来吃。”
香气扑鼻,肚子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沈初萤没再跟自己过不去,过去餐桌吃了几口。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将纸条捡起来……
陆泽:“在想什么?”
“想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一定要狠狠报复你。”
陆泽轻笑,宠溺着摸了摸她的头。
“好,等着萤萤。”
他将那些纸条一一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声音温和,像是在说很平淡的事情。
“还有其他纸条吗?”
沈初萤看到自己折的飞机、青蛙、心形等各种形状的都被摆在了桌面上。
上面写着这里的地址,不管谁看到帮忙联系姐姐的电话只要告诉她在这里,会得到十万的报酬。
现在都被陆泽找了回来,说明他就算不在,也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这个屋子有监控。
可是远程监控不是要联网吗?这里的网络分明是被屏蔽了,怎么还会有网络?
她看着他动作慢条斯理地将那些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萤萤,别再耍什么心计,你逃不出去的。”
“啪”的一声,碗筷被摔在地上。
沈初萤脸颊鼓鼓地瞪着他,“陆泽!”
“在。”温柔的声音落下。
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沈初萤更气了,拿起一个碗直接磕在桌边上,陶瓷碗被瞬间砸碎,她抓起一块往自己手腕位置顶。
“放我出去。”
陆泽心陡然一颤,抓着桌子边沿的手攥紧,骨节泛白,脸上却强装镇定。
直接扯开自己领口,微微仰起头,下颌线和胸口处那些暴露出来,新伤旧伤交替。
“萤萤,扎进血管里,你知道会有多疼吗?”
“这里的伤,你看,不管我怎么努力去涂抹消除疤痕的,还是会留下痕迹,要是在萤萤白嫩的皮肤上留下这样的疤痕,那该多丑?”
只要不想留疤痕,就能彻底消除。
胸口的那些自残刀疤都是他
他一句句说着,沈初萤抓着碎瓷片的手微微抖了下,她抓紧些,眼眸瞪着他。
“别吓我,你知道我从小是什么性子。”
说着将瓷片往下压了些。
“我放、我放。”陆泽看着那并不整齐的瓷片抵在女孩儿细白的皮肤上,就像是抵在他喉咙上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她很聪明,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他弃械投降。
他走过去开门,沈初萤抓着瓷片走过去,刚要迈出门口的时候,手腕被攥过,手里的瓷片被夺走,腰肢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禁锢。
整个人被人从后面抱着,她看着那扇门被他按下一个开关,缓缓关上。
“萤萤,我有点生气。”抱着她的人语气低沉,扣在腰肢上的手缓缓收紧。
沈初萤咬了咬下唇,他贴得太近了,近得呼吸就那样打在她脖颈后侧细腻的皮肤处,痒得让人想逃。
扣在腰肢上的那双手却更紧了几分,“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跟我开玩笑?”
尖锐的瓷片抵在她手腕上的时候,他一颗心都要突破胸膛跳出来。
就像在外面从监控里看到她坐在窗台前那个危险的场景一样,心陡然颤了下。
沈初萤眨了眨眼,“松开啊,你这个混蛋,你生气我还生气呢!你在婚礼上将我带到这里关着就不是拿我的身体开玩笑了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肯定都在说,沈氏千金二婚还在和前夫纠缠不清,陆泽,你这是要毁了我!”
“不会的,有沈南烟在,婚礼上的事情不会被走漏半分,只是对外宣称婚礼取消而已。”陆泽安抚她。
将人直接横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甩在大床上。
沈初萤往后缩,陆泽抓着她手腕往自己方向拉。
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那些疤痕处,“萤萤,这些血都是为你而流的。”
萤火虫纹身周围全都是深浅不一的疤痕,伴随着昨日她砸花瓶时,他挡上来的新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她移开视线不想看。
“萤萤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都是在萤萤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我一刀刀划的,可是萤萤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里疼了,里面那颗心还是好疼?”
陆泽眼眶通红,泪花在其中氤氲,直到一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女孩儿眉眼上。
她眼睫轻颤着掀起眼眸看他,眼前人的目光又深又沉,她形容不上来。
只觉胸腔的位置同样很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对陆泽好像是有喜欢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因为他的眼泪感到畅快,而是觉得烦躁,根本不想看到他的眼泪,甚至有时候会想要伸手去擦掉。
可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女人和温司程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陆泽又是温司程那个男人带回去的,他和温司程之间还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