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城是华国东部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夏日将近,本应沸腾喧闹的城市却因一个男人的突然出现没了生机。
两个月来,死在他手下的无辜市民有五个。
凶手杀人没有规律,不挑地点,手段残忍,随性的样子好似小孩子玩游戏。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沛城出动了所有警力都无法缉拿。
他是个变态杀人狂,作案凶器只一把美工刀,但却是个异常棘手的罪犯。
给那五个受害者做尸体鉴定的法医这样说道:
“他是个非常有经验的杀手,虽然作案工具简单,但手法远胜过专业法医,剖皮剔骨的利落程度足以叫人拍案叫绝。”
有一个公园的监控曾拍下过他的脸,虽然裸露在外的仅有一双眼睛,可警方依旧可以进行人肉搜索。
可没想到的是,查无此人。
整个华国的数据库没有一个人能匹配得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他没有指纹。
从监控录像上看,他根本没佩戴任何防护手套,可在现场除了被害者的指纹再无其他。
以上种种疑点无不加大了抓捕他的难度,案发两个月来,警方竟连他的一点线索也无法掌握。
市民们几乎闭门不出,各大新闻头条也都被他所占据,可即便是在全国人民的关注下,警方对这个案件的进展依旧在原地踱步、毫无进展。
天已黑了,他从不在意时间,只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走回屋子。
小道上偶有几只流浪猫狗乱窜,远处的市中心灯火辉煌,眼前的小村庄寂静寥落,多安详啊,这座城市……可他偏要给这个地方划出一道血痕。
他像是喝醉的酒鬼,摇摇晃晃地走着,一手转着还在滴血的美工刀,另一只手奇奇怪怪地晃动着,像是在打什么节拍。
这是他回去的必经之路,前方的破木屋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他简单地改造过,当做暂时的落脚点。
前半段路上还有几盏路灯,后半段路却是一片漆黑——路灯失修多年,破败无人的村庄也不会有人来修理,恰好,他也享受黑暗带给他的紧迫感。
可当他迈入那片黑暗中时,却突然停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一个缓慢移动的身影——
应该是没有人的才对,他早就勘察过的,这个村庄荒废多年,所处的位置又太过偏僻,压根不会有活口来这儿。
不过无事,多杀一个不多,少杀一个不少。想着他牵起一抹笑,缓缓走近那个人影。
她扶着墙低声喘了口气,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他,接着一咬牙,一抬腿,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仿佛竭尽全力,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杀我……”
话音刚落她便失重倒下。
他愣住了,下意识地扶住昏倒的她——长发,听声音像个女人,但是好轻,比他拖过的任何一具尸体都要轻。
他拦腰抱起她,一边掂量着一边想:不超过三十公斤。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估摸着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般体重的女人怕是已经瘦的皮包骨了。
刚才她似乎在说,杀了她?
“嘶——”他突然惊呼。
怀中的女人不知怎么突然清醒过来,猛地一下咬上他的肩膀——咬合力不错。
真是难以想象,这么瘦削的女人有这样大的力量。
他托着她腿的那只手熟练地从腰间取下美工刀,接着推开,毫不犹豫地朝她大腿刺去。
瞬间,熟悉的粘稠感布满了他的手,可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没有餍足的感觉,甚至没有一点血腥带给他的快感。
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丝毫不畏惧他吧。
是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怕他,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继续咬着他,力气甚至大了一倍。
神奇的女人,值得研究。
他快速收刀,抱着她往前方走去。
黑暗中她的血顺着他的胳膊滴到地上,引得蚊虫一路跟随。
出了那段黑暗,月光下是他笑得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