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卑鄙!”阿布鲁愤怒地大吼。
“卑鄙?以多敌少的你们不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她狡黠一笑,继续“席卷”着少年们的衣服。
她突然想起了阿引,从前二人对决时她总爱扯他的腰带,紧接着裤子一掉,他便再无和她战斗的心思了。
那时的阿引是他那一批的孩子里最杰出的,也是星火馆最看重的苗子,所以高层们叫她多多“打磨”他。
殊不知,他们趁着机会偷过多少次懒。
阿引会带她捉迷藏,然后去厨房里偷吃的,也去过浴室偷别人的衣服,还把禁闭室的钥匙全丢掉。
即便最后会被高层发现,两人都逃不掉一场惩罚,但即便头破血流,他们都是笑眯眯的。
现在回想起来,只有那段日子她是真正活着的。
可偏偏命运不公,竟然让那样好的阿引死去了。
她曾问过薛杭,如果当初死掉的人是她,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也许阿引会逃出来,和陆烁团聚,然后忘掉在星火馆非人的日子,最后平凡的过完一生。
她记得那时薛杭说,不管怎样结局都是命中注定的。
自从阿引死去,她的心也随着死去,这八年来她行尸走肉地活着,直到十天前遇到他——
他是生杀予夺的死神,也是给她灰暗世界撕开一道口子的救赎。
她终于“活”了过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喜怒哀乐,也终于愿意启齿表达,即使她的内心是一片虚无空白。
这都是他赐予她的。
阿引,不知道看到如今的她,会不会觉得不枉当初舍命救下她呢?
想着,她扬起一抹笑,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少年,再次站到阿布鲁的面前。
“该决出个胜负了。”她冷声道。
“女人,我佩服你的勇气!”阿布鲁一声大吼,再次抽出插在腰后的弯刀。
她再一次主动出击,可和阿布鲁过招不过三下,周围那些白衣少年却又聚集过来,此时的他们已经穿好了衣裳,恢复了战斗力。
该死!
刚刚就该做绝一些,把那些衣裳全都撕烂,看他们怎么穿!
如今她的敌人数量大大增加,这群疯魔了的白衣少年也成为了阿布鲁的“防御系统”,她每每出招,他们必然挡在前面。
将他们一招毙命自然不是难事,但这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她不光要提防阿布鲁的攻击,还要抵抗纷拥而上的白衣少年。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被她贯穿心肺、受了致命伤的少年们还是再次站了起来。
不论打倒他们几次,这些少年还是会不知死活地站起来,并且用比上一轮更凶猛的力量进攻。
她敢确定有些人早已断气,可为什么他们还是能站起来战斗?!
即便从前在星火馆,她也从未见过如今这般诡异的状况。
死便是死了,他们这是……诈尸了吗?
少年们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一眼望去甚至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人。
有几个应该是刚经历过于天行的爆破,半张脸变得血肉模糊,四肢不全却还顽强战斗。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她越来越觉得有丧尸攻城的既视感。
“哈哈哈哈!这是我们部落的秘药,可以让死去的人不断‘复活’,成为永久战力!女人,你固然厉害,但面对这么多不死战士,你也有体力不支倒下的那一刻吧!”
阿布鲁看着渐渐被人群淹没到看不到影子的空,退到一旁哈哈大笑。
一秒,两秒,三秒……
数十秒过去了,被裹挟在最中间的她依然没有动静,耳边只有周围土着人们呐喊的“哦吼”。
画面近乎静止,诡异的氛围让阿布鲁也暗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