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长辈说的玩笑话!你竟还当真?”
“为何不能当真?我一直拿你当未来妻子看待!我还专门下山寻来金石药送你,你瞧!”
说着,于天行从怀里拿出被包裹的好好的金石药。
于大花却还是一副不领情的模样,将头扭向一边不看她。
可她微微翻红的耳根还是被空发现了,这个姑娘,要强又倔强,于天行可有的受了。
小情人之间的小吵小闹她并不在意,她差点就要忘了他们来药王村要干的正事。
“老先生,当年薛杭身上的怪病您治不了,如今也不行吗?”她问。
于兆年回过神来,沧桑的双眼看向空,又看向薛杭,最后无奈地摇头说:
“真是抱歉,老朽无能为力。自五年前一别,老朽回乡后便一直翻阅古籍、查找资料,可都一无所获,薛公子身上的病症实在奇怪,是我们学艺不精了。”
“那老先生,我与他有一样的病症,也医不好吗?”她又说。
于兆年瞳孔一怔,旋即上来给她把脉,一瞬之后,他后退两步,嘴里嘟囔着“不可能”。
夏如烟也上前来给空把了一脉,她的反应没有于兆年那般剧烈,却也眉头紧蹙,一脸复杂的表情。
“娘,他们是……怎么了?”于大花凑上来好奇地问。
“难怪……难怪你爹自宁城回来后便一直研究内力阴阳浊气,他们的身体内部气息紊乱,构成复杂,似是有东西在体内竞争抗衡。”夏如烟说。
于天行摇头感叹,看着空和薛杭说:“我都说了,你们的病很麻烦,药王村治不了,还非不信这个邪……”
此话一出,于天行猛地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可于兆年等人都听清楚了。
于大花反应最为激烈,她微眯着眼,上前揪住于天行的耳朵说:
“听你的意思,你和他们认识啊?我就说外人怎么可能那么精准找到药王村的位置,原来是有人给他们带路!”
薛杭也难忍笑意,说:“于天行,这话是你自己讲出来的,就赖不得我们了。”
于兆年也发觉这几个年轻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神情严肃地看向于天行,说:
“臭小子,你还瞒着我们什么?赶紧说了!别逼我动用家法!”
于大花手上的劲儿更大了些,揪得于天行嗷嗷直叫,两人又一般高,于天行甚至没有她身材健硕,只能任由她欺负。
“轻点儿大花!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实在是……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于天行可怜巴巴地说。
于大花撒手放开了他,恶狠狠地说:“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迫不得已!”
于天行噘着嘴揉着耳朵,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与薛杭等人相遇、相识的故事。
其中青区和赤城的那一部分,于兆年和夏如烟是听过的,但没想到故事中的“发癫哥”、“怪力女”、“弱鸡男”,就是眼前的薛杭、空还有羽生。
羽生忍不住抗议,“凭什么我是弱鸡男啊!我也英勇地战斗过的好不好!”
但是没有人理会羽生,听完一切的于大花怒发冲冠,她追着于天行打,一边喊道:
“于天行!你故意的!你连我都瞒着!你别跑!”
两个人打打闹闹跑到了屋外,而屋里的于兆年和夏如烟却齐齐对三人施了一个大礼。
“薛公子,如今老朽又欠你一次恩情了。”于兆年说。
几人急忙将于氏夫妻扶起来,薛杭有些疑惑,说:
“老爷子,这又算是什么恩情?我们几人在那种地方,自然是互帮互助的,于天行也帮了我们很多。”
“是啊,他能力卓绝,一路上没有他的帮助,我们也难以脱困。”空也说。
于兆年看着外头追逐不休的两个小年轻,无奈地说:
“几位有所不知,于天行是我挚友之子,他娘在他年幼时因病去世,他爹又痴心于制毒,早年间以身试毒不慎身亡,自那之后,我便当他是我的亲儿子养在家中。”
夏如烟也赤诚地说道:
“薛公子,当年你救了老于一命,如今又救了天行一命,你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