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
两个佣人站在庭院里手中拿着扫帚,边打着哈欠,边扫着地。
施洛如果想进去,这两个人根本就拦不住她。
可是里面是什么情形她却不知道。
她不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去。
不过,她有别的办法。
她是个攀岩爱好者,她当初参加国际女子攀岩比赛。
随随便便就拿了第一名。
三楼不敢说,但是想翻到二楼还是挺轻松的。
知道今天自己少不了翻墙。
所以施洛早做了准备,穿着宽松的军装裤和运动鞋,扎着高马尾,黑色的帽子和口罩一戴。
施洛顺着别墅转了一圈。
找了个好落手的地方。
施洛抬头看了眼,别墅后面的二楼窗户打开,旁边的门上有个凸出来的平台。
她纵身一跃,双手便扒住了平台的边缘,大臂小臂紧绷,露出了优美的肌肉线条。
随后她手臂一用力,撑着身体动作流畅地翻上了那平台上。
随后她纤细笔直的长腿一迈,手抓着窗台的上缘,脚底踩着窗台下缘,整个身体扒在窗户框上。
因为身高的原因,她只能弯着腰,露出身后纤细盈白的一截细腰。
观察了下里面没有什么情况时,她纵身一跃,落地时右手和左腿膝盖抵在地上。
她额头一抬,露出白皙的天鹅颈,纤细的长指拿起落在胸前的长发,甩在了身后。
这是一间卧房。
施洛站起身打量了下这间卧房。
房间宽敞明亮,收拾的整洁干净。
就是......有一股老人味。
施洛没敢耽误时间,开始在房间里翻找。
这房间东西很少,基本一眼就能将东西看了个完全。
施洛走到床头,打开那仅能藏东西的床头柜。
施洛打开第一层,里面空空如也,又打开了第二层,放着香烟和打火机。
原本施洛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打开第三层时,里面放着五六个银色的优盘。
这优盘的她看着怎么那么面熟。
施洛想了想。
对了,那天在游艇上,坐在池庭对面的人,丢给池庭的就是这样的优盘。
昨天晚上那人给池庭的优盘应该还在池庭身上。
现在又在家里找到那么多优盘,看来两人已经接触有一段时间了。
这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先给拿走再说。
施洛将几个优盘都收在了口袋里。
她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路过一个高档皮椅时,不知从哪里折射出来的光,闪了一眼施洛的眼睛。
施洛回头,是那皮椅上搭着的一件西装外套口袋里折射出来的光。
施洛能清楚地看到那是手表的表盘折射出来的光。
施洛走过去,伸手拿出了那口袋里的手表。
看清那手表时,瞳孔骤缩。
这是她爸爸的手表。
这个手表是爷爷留给爸爸的,爸爸把它当成宝贝一样,每天都会戴在手腕上。
爸爸说过他能把手表生意做到全国顶尖的水平,完全是因为这块手表。
还说以后要是自己出嫁了,要把这块手表留给自己,当作嫁妆。
爸爸去世后她找了很多地方,都没能找到这块手表,想着手表应该是被爸爸放在老宅哪个地方了。
没想到竟然让她在池庭的口袋里找到了。
她拿着那块手表,紧紧握在手心里,她现在可以肯定她父亲的死,一定和池庭脱不了关系。
外面的阳光射了进来,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滴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顺着细腻的皮肤滑下,留下一道水印。
她低低地说了句:“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害你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突然。
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施洛意识到后将手表收在了口袋里,她朝着窗户口走了过去。
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
施洛走到窗户看了看,脚一抬又爬上了窗户,探头看了看。
刚刚上来的时候没觉得,现在下去才发现这高度确实有点高。
而且那凸出来的台子,怎么突然感觉变远了些。
不行。
再不跳的话,被人抓到了,她今天就别想走了。
施洛屏住了呼吸,找准了跳入点,正要纵身一跃,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
“洛洛。”
这声音是池啸?
施洛看向身后。
还真是池啸那狗。
池啸迈着长腿,疾步走到施洛身边,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摘掉了施洛的口罩。
施洛躺在池啸怀里,抬眸看着他那刀削般的下颌线,“你来的还挺快。”
池啸没好气道,“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从这里跳下去。”
施洛听他那语气是不信自己有本事能从这里跳下去,
“你要是没来的话,我早就已经跳下去了,估计现在已经跑出去了。”
池啸低嗤了声,“你要是真有那个能耐,你现在还在二楼,那不得上了三楼?”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
施洛听着心里很是不爽,“我告诉你,你别瞧不起人,我可是国际女子攀岩冠军,三楼那是没来的及上去,不是不能上去。”
池啸轻轻松松地把怀里的人颠了颠,向着窗户前走了一步,
“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看看你落地时能不能站稳。”
施洛搂上池啸的脖子,“别,我自己下去和你把我扔下去这能一样吗?”
池啸感受到那柔软的掌心,传过来的温度,喉咙有些发干,眸色发暗。
还有两个星期,他要怎么过。
施洛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池啸缓缓开口,嗓音暗哑,“大门。”
施洛有些不可置信,“大门?他们怎么让你进来的?”
池啸回答,“来的时候门口就两个人睡着了,就进来了。”
其实他当时想都没想,怕耽误时间,让洛洛陷入危险,管他里面有没有其他人,直接杀进去就是。
所以这间屋子里就两个佣人在,施洛拍了拍池啸的肩膀,
“那你快把我放下来吧,趁着那两个人还在睡着,我们赶紧走吧。”
池啸把人放下来,施洛重新戴上了口罩。
这才发现池啸好像什么都没装扮,就这样来了。
虽然池家现在没人,但是保不齐别墅里面会装监控。
施洛摘下头上的帽子,示意池啸低下头。
池啸看着施洛手里的帽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戴,没监控。”
施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没监控的?”
池啸牵着施洛往外走,“来的时候观察到的。”
池庭玩的那么花,他敢在家里安监控吗?
不然这池家别墅就变成了活生生的春宫图了。
施洛跟在池啸身后,一出门就听到大厅传来一声怒吼,“老子,又被他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