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衣人上前,分别解开吊着三人的绳子。
按住池庭的黑衣人则拖着池庭把人往那暗室里拽。
池睿安看到这场景吓得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出这个地方,可才刚跑到门口就被黑衣人给拽了回来,
将人按在地上,掰着他的头让他看着那几人会是怎么被丢进去的,又是怎么被吃掉的。
一时间房间内充斥着鬼哭狼嚎求饶的声音,池庭拼命挣扎着身体往后缩,竟都忘记了他衣服里还在乱动的老鼠。
池啸听着那些人的叫声,听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转了转脖子,命令道:“动作快点,吵死了。”
池庭死死抱着那个要将他丢下去的黑衣人的小腿,看都不敢往下面看。
黑衣人将池庭的手从自己腿上掰了下来,单手控制住池庭的双手按在身后,把人带到那暗室洞口的边缘。
池庭看到那些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额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了下来,滴在了地上。
另外几人听到池啸的声音也加快了解绳子的速度。
池庭感受到身后一股大力,正要把他推下去时。
突然一道清透急切的声音传来,“住手!”
屋内的人身体均是一顿,闻声朝着门外看了过去,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张添看到老板先是惊讶地看着太太,然后又将那狠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中暗道:“惨了。”
太太问他老板会将那些人关在什么地方时,一开始他确实不知道。
太太就让他想想有什么是老板能用来折磨人而且还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张添想来想去,老板要是想折磨人哪里还管什么地方,直接折磨就是了。
不过太太既然这样问肯定也是因为知道这次这几个人比较特殊,毕竟牵扯到了警方,老板要是不想被警方发现那些人的话,确实是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
张添想来想去,想到了五年前他刚到池啸身边工作时,那时他还只是在实习。
有次老板让他买一块地,还特意强调要买在偏僻的地方,说他要养一些东西,养在闹市区不太好。
张添好奇老板怎么突然想养一些东西,还要买块地来养,难道老板想要做畜牧业?
也不知道老板是想养牛还是养一些鸡鸭鱼兔。
他也好根据喂养的动物种类开买地,想喂鱼的话就要买带水的地,想要喂牛羊的话就要买带草地的地。
于是张添就问了池啸想做哪方面的畜牧养殖工作。
池啸听后嗤笑一声,说他要养一些鳄鱼,还说谁以后再犯蠢就把谁丢了喂鳄鱼。
张添以为老板是开玩笑的,这人哪能是说被喂鳄鱼就被喂鳄鱼的。
后来他就买下了一块地,那块地后来是怎么建的,用来做什么他就没有参与了。
这几年跟在他身边他见惯了老板的雷霆手段,惹了他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都是变着法地折磨人,
但真正想要人命的还是那次惹了太太的王斌,虽然最后老板听太太的话,留了那人一命。
但这次老板好像彻底疯了,连太太的话都不听了,一心想要杀了害太太的那些人。
所以,张添想老板为了太太想要把那些人喂鳄鱼也不是不可能的。
池啸把目光又落在向他走来的施洛身上。
施洛走过来时没理池啸,而是站在他旁边看着快要被推下去的池庭,和那被吊着的三人,绳子已经被人解开,就差松手了。
池睿安的目光自从施洛出现后便追随着她。
看着暗室里的那些鳄鱼和恶犬,施洛倒是没有觉得害怕。
刚刚来的时候她已经见过了,跟在动物园里见到那些东西没什么两样,就是数量多了些。
但是当她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老鼠时,她不禁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老鼠,好在那些老鼠是被关着的。
施洛看向那些黑衣人道:
“把人先放了,我还没好好折磨他们,你们就把人丢下去,那我心里堵的气找谁消?”
黑色面具下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睛,此刻也难免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他们知道这人是老大的老婆,就是没想到老大的老婆长得娇嫩,也是个狠人,大老远来这地方专门为了给自己出气。
那些黑衣人看了看池啸,见池啸示意他们暂时收手,那三个攥着绳子的黑衣人又将绳子给绑了起来。
池庭也被黑衣人给扯了回来,这不扯还好一扯竟将他扎在皮带里的衣服给扯了出来。
顿时,一个灰色的肉嘟嘟的东西从他身上掉了出来,恰好掉在了施洛的脚边。
施洛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个软软的东西蹭了下她白色的运动鞋,看清楚之后她蹭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精准地跳在了池啸身上,与其说是她跳在池啸身上的,倒不如说池啸看她受到惊吓时立刻伸手手臂把人捞了过去。
施洛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纤细的腿环在他的腰上,就这样挂在了池啸身上。
她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刚刚还蹭了她鞋子的东西,头埋在池啸的肩颈里,声音还带着哭腔说道:
“老鼠,有老鼠,太吓人了,啊—它跑掉没!”
池啸一只手抚在女孩纤薄的后背,一只手托住女孩圆润的臀部,脚一抬踩住了那老鼠的尾巴,之后踢了一脚那老鼠,那老鼠恰好掉在张着大口的鳄鱼嘴里。
他手在女孩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安慰,声音听得出来的愉悦:
“没跑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