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一个人喝了不少酒,餐桌上的人任谁都能看出,她今天心情不好,有意想要将自己灌醉。
陈落又拿起面前的酒瓶,往高脚杯里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顾谨霖看不下去说道:
“陈落,这酒虽然是好酒,但是也不是你这样喝的,适可而止吧。”
顾谨霖故意加重“适可而止”四个字,像是另一种暗示。
陈落放下手中的酒杯,像是听懂了顾谨霖口中的话,
“适可而止?顾谨霖你怎么能把这四个字说的那么轻松?”
“我现在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不也有很大的功劳吗?”
顾谨霖摸了摸鼻子,这也不能全怪他,谁知道她心那么大,他两个兄弟她都喜欢。
谢天谢地,还好没有喜欢上他。
陈落看起来喝醉的样子,继续说道:
“凭什么你们都能成双成对的,明明我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个!”
施洛目光一直落在陈落身上,看到她说这句话时视线是看向池啸的。
陈落往自己酒杯中倒了杯酒后,随后拿起面前的酒瓶,走到施洛面前,端起施洛面前的高脚杯,往里倒了杯酒,递给施洛说道:
“洛洛,这杯酒我敬你,就当给我个面子,这么好的酒不伤身体的,多少喝一点。”
陈落算是把话都说完了,这酒怕是不喝都不行。
施洛刚要拿起面前的酒杯时,酒杯被坐在她旁边的池啸先拿到了手里。
池啸修长好看的手端着酒杯站起身,“我替她喝。”
话落,池啸端起酒一饮而尽。
陈落盯着池啸,看着他护着施洛的样子,眼角滑下了一滴泪。
她以为这男人是天生绝情,对别的女人绝情,所以对她也一样绝情。
最起码施洛没出现前,他身边明明就她一个女人,只要她愿意等,最后他们就会在一起。
那个施洛她凭什么,明明是她和池啸先认识的,凭什么她一出现,池啸就满心满眼都是她。
那她这么多年的等待算什么?
陈落抹去了眼角的泪。
她喝了酒,就算是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那也是因为她喝醉了。
这么想着,陈落走到池啸面前,一个踉跄跌进了池啸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口中还念着,
“阿啸,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心?为什么啊?”
施洛看到陈落的举动,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顾谨霖和李染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陈落喝醉后会这么疯狂。
当着施洛的面竟然抱起了池啸。
池啸几乎在陈落突然抱过去的第一时间就将陈落的胳膊从他脖子上拿开。
之后把人丢在旁边的椅子上,陈落顺势趴倒在桌子上。
整个过程发生不足三秒。
施洛和池啸对视着,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李染给顾谨霖使了个眼色,顾谨霖接收到后说道:
“那个……陈落应该是喝醉了,我和染染先送她回去,弟妹你别误会,人在喝醉之后说的话做的事儿都是不能当真的。”
李染听到顾谨霖说的话,深吸了口气,是不是他们男人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遇到这种事情首先想到的是怎么掩饰,而不是想着把事情说清楚。
刚刚她那眼色分明就是让顾谨霖劝劝池啸,让池啸把该说的话都和施洛说清楚。
李染走了过去,把陈落从座位上扶了起来,
“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有话要说,我觉得有什么话还是尽快说清楚比较好,我们就先走了。”
李染看向顾谨霖,顾谨霖对上李染的视线有种不妙的错觉。
李染和顾谨霖带着陈落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池啸和施洛。
施洛双手紧握,心中有太多疑惑,虽是疑惑但她都在心里给了自己答复,她到现在再看不出什么,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陈落喜欢你?”
施洛问道。
池啸回答道:
“我只爱你。”
施洛声音有些哽咽继续问道:
“你不是说陈落是你兄弟的女朋友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喜欢的人是你?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会不会连你爱我这件事也是骗我的?”
施洛说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池啸心跟着揪了下,陈落的事情他可以解释,能解释的他都会和她解释。
“陈落的男朋友,当初被我派去拓展国外的业务,结果出了意外所以他的死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半年多前陈落突然说喜欢我,但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
施洛问道:“那你现在对陈落是什么想法?”
池啸像是陈述事实一般说的不咸不淡,
“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有想法的就只有你一个。”
如果不是了解池啸,施洛这会儿早就把池啸当成只会花言巧语哄骗女人的男人。
但是陈落不同,她是池啸兄弟的女朋友,现在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又喜欢上池啸,
池啸怎么能做到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对待陈落,况且刚刚他也说了陈落的男朋友的死他也有一些责任。
施洛直直盯着池啸,一字一句道:
“池啸,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你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我心里一定会再装五六七八个男人。”
池啸听到这话,神色反而舒展了些,向前迈了一步,手臂环在施洛的细腰上。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只要我心里装着你一个人,你心里也只会装着我一个人,那这买卖我觉得还挺划算的。”
施洛推开池啸,她现在还在气头上。
就算他对陈落没有想法,但陈落喜欢他,池啸却没告诉她,让她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别的女人抱上自己老公,她才傻傻地发现,光是这一点,她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池啸被施洛推开,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该解释的他已经解释了,如果她还继续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碰都不让碰,还真是让他懊恼。
他没哄过人,也最不擅长哄人,但是他愿意哄她。
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只要他肯哄这对他并不难。
他所在的圈子里,哄老婆只要肯花钱就行。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