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啸看完视频后,握着手机的手有些轻颤,盯着手机久久未动。
内心只想着一件事儿,那么久的事情原来她一直都还记得。
张添被吓得不轻,瞧着老板这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都抖起来了。
张添也是有了心理准备,老板被气成这个样子才正常,不然就不是陈年老醋坛了。
他看过太太的视频,那只不过是太太的一个梦而已,老板生气归生气,一个不存在的人,老板想通后,气着气着觉得没什么好气的话,这气自然就消了。
不过,张添看清楚老板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神时,又推翻了刚刚的想法,老板那眼神柔情的都要滴出蜜来。
老板平时的眼神都很吓人,只有在盯着太太的时候,才会收敛里面的戾气和狠厉。
虽然老板现在也是盯着太太看的,就是总觉得时机不对,
毕竟太太在说她小时候牵挂着的一个哥哥,老板的眼神怎么还能柔情的滴出蜜来。
张添觉得他还算了解老板,现在却没这个自信了。
张添默默地站在一旁,猜不透老板心思时还是闭嘴为好,好一会儿,池啸终于开口说道:
“张添,交给你的事情尽快办成。”
张添听到老板终于发话连忙回复道:
“好的,池总。”
池啸把手机还给张添,张添接了过去。
张添正要走时,被池啸给叫住了。
池啸拿起放在他右手边装着手表的小盒子丢给张添。
池啸声音里听得出来的愉悦:
“张添,这手表你拿着吧,池家的破烂玩意,我老婆不要的东西才给的你。”
张添接过池啸丢过来的小盒子,嘴角抽了抽。
他还是识点货的,这块手表虽然算不上多贵重,但价格也绝对不便宜,怎么就成了太太不要的才给的他。
张添想,关键应该就在于这块手表是池家的破烂玩意。
太太买来应该是为了调查她父亲被杀害的原因。
这手表贵是贵了点,但是却不是专门买来给他的。
想到这儿,张添长吁一口气,无论什么东西,他只求太太以后千万别再送他了!
张添走后,池啸急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施洛摆脱那些记者后,原本打算先回住处,可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施洛接起电话,是钱征打过来的,说要和她探讨下公司珠宝业务今后的发展问题。
虽然施洛和池啸说过,她不当这个老板,但钱征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刚好趁此机会再和钱征说下。
没一会儿,施洛来到了钱征所在的茶馆。
茶馆环境优雅安静且比较私密,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施洛坐在钱征的对面,看着钱征慢条斯理地泡着茶水,很快茶香便漫了出来。
钱征拿起两个精致的紫红色茶杯往里倒着冒着热气的红茶,随后拿起一杯放到施洛面前说道:
“施小姐,您尝一下这里的红茶。”
施洛端起面前的茶杯道了声‘谢’浅尝了口,茶水刚入口时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喝下去后仍觉口齿留香。
施洛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着钱征也尝了口茶水。
钱征放下手中的茶杯后,看向施洛,语气虽客气却听不出尊敬之意:
“施小姐,你我都是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施洛一听,钱征这是给她摆了道鸿门宴,哪里是来和她谈事情的,分明就是不服她。
施洛面无表情地看着钱征,钱征也是像他说的那般,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施小姐,您打算从池总那里捞多少好处?”
施洛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慌乱,
这一刻她还真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她连他池太太的身份都不应该利用。
饶是她已经知道钱征会说一些类似的话,但是没想到他说的那么直白,直白到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心慌。
施洛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她拿起面前的茶水又喝了一口,可能这次喝的有些多,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醇香,更多的是苦涩。
一口茶水咽下去后施洛这才开口:
“钱总,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池啸是我丈夫。”
他们是领了证的夫妻,可“捞好处”三个字听着她倒像是个第三者一样。
钱征低笑了声,笑声中讽刺的意味十足:
“施小姐,我以前觉得您多少有些骨气,女人啊都想着靠男人,关键靠就靠了,把男人的底都给掏光了,还把人给甩了。”
“就算您之前在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又怎样?不是每个在比赛中拿到奖的作品都能挣到钱。”
“现在池总还把整个珠宝公司都交给您,您现在才多大,商场可不是过家家,一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虽然池总有钱能为了您往里砸钱,可一个企业想要存活下去,光砸钱也不是长久之际。”
钱征都说到这份上了,施洛也直截了当地说:
“钱总,有句话您说的不对。”
钱征问道:“什么话?”
施洛淡然说道:“我是聪明人,可您就不见得了。”
钱征端起茶杯的手顿在胸前,诧异地看向施洛。
施洛继续说道:
“钱总,您这个人太直了,公司反对我的人又何止您一个人,但因为池啸那些人都不敢说,就您敢把话说出来,不过我很欣赏您这点。”
“这个老板的位置,池啸给的我不会要,要当也要凭自己本事当,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觉得我没办法独挑大梁,再把公司毁在我手里,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对我这个老板心服口服。”
钱征被施洛的话震慑到,年纪不大,气场倒是不小。
“您说池总给您的这个老板的位置您不要?”
施洛举起面前的茶杯往钱征的茶杯上碰了下说道:
“当然。”
钱征笑了下说道:
“施小姐,我等着您让我对您这个老板心服口服的时候。”
施洛把茶水尝尽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对了,钱总,有句话我要提醒您一下,您被女人伤过一次,就认定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背不背叛的和男女有什么关系?您这样搞性别针对我可就看不过去了。”
钱征刚要送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以前他还以为她只是个会在男人怀里撒娇的娇滴滴的女人。
钱征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说道:
“施小姐,您说得对,刚刚是我说错话了。”
钱征这话刚说完,茶室的门被人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而立。
施洛看了过去,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施洛看到池啸格外温柔的眼神,没等施洛反应过来,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把施洛从座位上捞了起来。
桌子上的茶水冒着朦胧的热气,徐徐升起。
施洛有些意外地‘哎’了一声,池啸双手捧着女孩白皙软嫩的脸蛋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