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车虽然拼了命地追赶,但显然不想造成车毁人亡的局面。
即便程尧的车速如此之快,还是给他留够了制动的距离。
程尧缓慢踩着刹车,逐渐将车速降下。
最后在距离前方车子三米时将车子停稳。
池啸下车,径直走到驾驶位。
车门打开,程尧被池啸连拖带拽地拖下了车。
施洛紧跟着也下了车。
池啸攥着程尧的衣领一拳打到程尧的脸上。
这一拳下去直接让程尧眼睑下方红肿的不成样子,眼镜变了形。
好在眼镜片没碎,没划伤眼睛。
程尧摘了眼镜随手一丢,上去想反击池啸一拳。
池啸看着那向自己砸过来的拳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接过那拳头一用力将人丢在一边。
“住手!”施洛看到程尧被打喊了声:“程尧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今晚是走不掉了。”
池啸听到施洛叫程尧的名字,不禁又多看了他两眼。
原来还不是个不要命的野男人,而是个不知死活,有名有姓的男人要带走他妻子。
程尧撑着站起身看向施洛说道:
“洛洛,你不能和他回去,他这个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你是人不是一个物件,他凭什么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听到程尧口中洛洛两字,池啸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程尧刚撑着身子站起来时,他毫不留情地踢在程尧的胸口上。
程尧在地上滑出了四五米远的距离。
身体扫过地上不太厚的积雪,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他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咳嗽着。
池啸低睨着地上的人,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专门挑今晚想带走我妻子的?”
施洛上前想要查看下程尧的伤势,经过池啸的身侧时,一只大手抓住她胳膊,将人拉了回去。
看到她身上穿的外套时,池啸眸色冷的吓人。
她身上竟然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他一手禁锢着她,一手将她身上的外套脱掉像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
随后弯腰将人抱起,丢进车里。
池啸上了车,冷冷地说了句:“开车。”
张添重新启动车子,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劲。
太太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刚被老板从绑架犯手中救出来的样子
车子平稳地往前开。
雪越下越大,马路两侧没有行车的地方渐渐有了积雪。
施洛紧贴着车门的位置靠着。
池啸心里想着一件事。
要是他今天晚来点的话,这施小洛就跟着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跑了。
想到这里,池啸觉得心口又闷又疼。
车内温度虽然不低,但看到施洛上身只穿了件毛衣。
池啸脱掉身上的外套将施洛一把拉到他身边,帮她披上。
她这回倒是不吵不闹,任由他帮她穿衣服。
池啸帮她穿好衣服后,抬眸对上那双眼睛,那眼睛异常的冷漠。
施洛淡淡说道:
“池啸,你觉得你这样能把我关多久?”
张添听到这话,反应过来,太太这根本就不是被绑架了。
是老板把太太关了起来,而太太今晚是打算从老板身边逃跑的。
看来两人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吵架了,而且还吵的还不轻,难怪老板这段时间看起来心情不好。
池啸眼底通红,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儿,
“洛洛,你要怎样才肯留在我身边,你开个条件,只要你说,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施洛无奈地笑了声,
“池啸,你觉得什么条件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待在男人身边,一辈子只当个替身?”
池啸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现在怎么解释他和陈落的关系,她都不会听。
施洛继续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离婚,我会起诉离婚。”
池啸觉得十分可笑,扯掉了身上的领带,
“我没出轨,没犯原则性错误,你凭什么起诉离婚?再说了就算起诉离婚,你觉得你请的垃圾律师会比卓伊的律师团厉害?”
施洛不想和他再说下去,好在现在有人知道她被池啸关了起来。
她只要等待着,会有人找上门来要人,这比她逃跑要容易很多。
车内氛围异常压抑,这时池啸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后,那边人汇报着什么,施洛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里有人说了什么。
是那两个黑衣人在和池啸汇报她逃跑的事情。
池啸听后眉头一皱,这施小洛为了逃出去还真是煞费苦心。
电话挂断后池啸看向施洛,眼底的怒意明显。
车子抵达别墅。
池啸抱着人下车,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张添有些不知所措,明明还好好的两人怎么就突然吵的那么凶。
感情这种事情还真是复杂,他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工作简单。
张添想了想,感情的事情他虽然不懂,但是有个人懂。
张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没有接,过了一会儿张添又打了过去。
这次铃声依旧响了很久,就在电话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通。
一道慵懒不耐烦,又透着哑的声音响起。
“有事儿?”
张添立刻说道:
“顾总,您现在有时间吗?池总和太太吵架了,您能不能打听打听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儿,顺便再劝劝?”
顾谨霖不甚在意道:
“你估计会错意了,那俩人怎么可能吵架,估计是在打情骂俏。”
张添想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打情骂俏和吵架他还是分的清的。
“不是顾总,两人是真的在吵架,而且还吵的很厉害。”
顾谨霖一听,他这兄弟出息了,竟然还敢跟他弟妹吵架。
不过别的不说,他这兄弟肯定会见好就收,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谨霖回了声,“知道了,我明天过去劝一劝。”
说完顾谨霖便挂断了电话。
身下的李染问道:“怎么了?”
顾谨霖随意地回答了声,“没事儿,继续。”
张添无奈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等明天了。
别墅内。
池啸穿着黑色睡袍,头发微湿,看起来刚洗过澡。
他手里端着一杯冰啤晃着,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把酒杯放在床头。
他看着床上装睡的人儿,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从身后抱上她,冷冷地问了句:
“你和程尧什么时候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