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迈伦犹豫时,眸底的余光扫到了白权手腕上的玄克,漆黑的瞳孔猛的一滞。
白权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漂亮的凤眸闪了闪。
半晌过后,迈伦最终还是同意了带他们进吉洛家族。
“进去可以,但你必须把他们的毒给解了。”迈伦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吉洛侍卫,随后视线落在白权身上。
白权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便痛快的答应了。
“当然,易水。”
易水闻言,上前拿出解药扔给了迈伦。
迈伦接过解药没有立刻给皮尔他们解毒,而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白权。
“怎么,害怕解药是假的?”
心思被戳穿的迈伦愣了一下,回过神,“小姐说笑了,我相信小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万一我给你的解药就是毒药呢?”
“他们吃下以后就会立刻死翘翘。”
白权看着迈伦,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似一点都不害怕迈伦生气报复一般。
众人闻言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到迈伦手里的解药上。
心思各异脸上写满了怀疑。
“呵,这就怕了?还真是……”白权话说一半刻意停顿了一下,“一群废物。”
皮尔闻言抬眸看向白权,愤怒的不行,“你……”
迈伦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一脸冷然。
吉洛古堡,一间房间内。
房间位于吉洛古堡的一处古老的宫殿内,宽敞而高大的空间让人感到庄严肃穆。
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令人向往的神话故事,仿佛让人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怎么样了?”麒龙看着一旁一众的医生,问道。
一旁一字排开,都是吉洛家族内最顶尖的医生。
这时,查利看向麒龙,“麒主事,这位先生,他好像是中过毒。”麒龙的视线猛然看向他。
查利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已经解了,但好像还有一部分毒素存留在脑子里,压迫了神经。”
“但关关系,只要服下汁草便可以清醒过来,但……”
查利话没说完,麒龙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汁草的使用权需要经过家主的同意,才能使用。
查利看着华贵的床上躺着的某人,昨天麒龙一回来就带回了好几个伤员。
当他看到闵宴的时候,查利整个人愣怔住了,心底一片哗然震惊。
他和家主年轻的时候,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这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的出来,闵宴和家主肯定有着什么关系。
“那就去拿啊,这还要我告诉你们吗?!”麒龙看着他们有些微怒的喊道。
查利和一众医生愣了一下,“出了事情,我担着!还不快去!”
查利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转头冲着身后的医生点了点头。
这有人顶在他们头上顶包,那他就没什么压力了。
正当这边医生刚刚转身出门时。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这汁草何其珍贵,怎么能随便给一个外人呢?而且还是个不认识的外人。”
话落,只见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一身精致华贵的礼服。
克拉克看着房间内的众人,眼神最终落在麒龙身上。
昨天就听到风声,说麒龙带回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位还被特别关照起来了。
还说什么,这人跟家主有关系,这可得来好好看看。
麒龙看向克拉克一脸冷然的模样,克拉克肖想家主之位很久了。
克拉克是家主的侄子,从小野心就不小,但家主从未想过把家主之位传给克拉克。
克拉克这些年来,在族内拉了不少党羽,背地里动作不少。但大多数都被家主给化解了。
这次来又是想干什么。
查利见克拉克来了,识趣儿的后退了一步。
族内的家主之争,他可不想参与进去。
“你来干什么?!”麒龙冷眼看着克拉克,警惕的说道。
克拉克没理他,径直便想走到闵宴身旁,这时一旁的迈亚站了出来,挡住了克拉克。
“滚开,你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克拉克一脸不屑的看着迈亚,冷呵道。
迈亚眉头一皱,并没有让开,这时一旁的麒龙走了过来。
“克拉克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没做什么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克拉克转头看向麒龙,嘴角上扬的说道。
随后目光落在床上的那人,即使是此刻他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但依旧无法忽视他那矜贵无比的气质。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和家主年轻时长的一般无二。
克拉克心中大惊,这人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和家主长的这么相像,莫不是家主的私生子。
脑海中的想法浮现,克拉克心中一紧。
这时的麒龙并不关心他的神情是什么样的,而是转头看向查利。
“没听到我说的吗?赶紧去拿汁草!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麒龙冷声喝道。
查利下意识的看向克拉克,“看他干什么,难道我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了吗?!”
麒龙将查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冷声喝道。
吓的他们心中一惊,纷纷低头,随后其中一名医生转头走了出去,去取汁草。
随后,麒龙看向迈亚,“现在,去请家主过来,就说我重要的事情汇报。”
“是。”迈亚领命便转身匆匆离开。
克拉克盯着麒龙,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他是谁?”
麒龙回头看向他。
白权一行人,被迈伦带进了吉洛城堡。
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座座巨大古堡,这是标准的古罗马时期的最具典型的古堡。
来自希腊的白色大理石构筑成了阔气典雅的城堡。
城堡两旁还设立有一排青铜塑雕喷水池,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的玫瑰花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走进古堡内,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光亮,四面高高的墙壁却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两旁站立的侍卫,一个个冷静肃穆,如同雕塑一般。
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来到了一处接待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