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晚上,宋颂没有等到十二点再过去。
晚上八点的时候,她就跟大家打了招呼说是回房间睡觉了,实际上是进了空间,又一番装扮下,把自己搞成了一个身穿皮袄皮裤尖头皮鞋的潮流小伙。
到了顶非主流的斜刘海飞扬假发,黑眼圈妆。皮肤也用更白两号的粉底液涂满了露出来的部位,夜里一看活像一个鬼。
翻墙出去,在离开了村子的范围以后,从空间里放出来一台小电驴,一路往野人沟开了过去。
在野人沟约定地点的几百米以外,她就把小电驴放回空间,然后开着一辆送货的中型摩托直达目的地。
野人沟不是什么好地方,当初战乱的时候,这个地方死了很多人,大家觉得晦气一般都不过来,后来据说是这里出了几个吃山里野果长大的孩子,大家都叫他们野人孩子,这个地方也被叫成了野人沟。
野人沟背后是一片面积很大的荒山,常年都有野兽出没,所以就更没人靠近这边了。
把车子停在树旁,大当家的人都还没有来,她把准备好的防水塑料布摊在地上,然后把准备好的屋子全部落上去。
有空间就是这个好处,不需要她一袋袋大米自己搬。
物资都堆完,她就进了空间混时间。
十一点半闹铃响起来的时候,才从空间出来,嘴里叼着根牙签,尽量做足了一副痞子样,然后坐在摩托车上等着大当家。
大当家的倒是来的准时,十一点五十五分,带着手下十几个人推着几辆板车过来了。
宋颂:“大当家的?”
胖胖的当家人看见货以后,就一脸和气,再走近看见了宋颂的脸,当即倒吸一口冷气,老天爷诶,这是人吗还,白成鬼了都。
这个地方,他天黑前还叫人来看过,那个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呢,后来他也让人关注路面上,没看见有装货的车辆路过。
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封建迷信的,什么五鬼搬运术?
不过看这个田小哥,在月光下有影子投在地上,说话的时候还有哈气,才算是把心稍微放下来点。
再看地上这堆的满满一地的东西。
这么多货,显然不可能是面前这个小男孩儿能搬的了的,自然是有其他人隐在暗处做事。
当家人也不想多事,最近公社来往人不少,他可不想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宋颂指着地上几堆东西,说:“大当家的,东西我们兄弟都给装好了,你们称重装车,装好了你算算多少钱,直接给我就行。”
当家人当即就叫弟兄们干活儿,自己则是凑到宋颂身边搭话:“田小兄弟不怕我少给?”
宋颂一脸傲气模样,说:“我哥说了,若是大当家的不老实,自然是没有下次了,毕竟我们也有底气亏的起。”
她可是自认为做足了我后台有人的小模样。
走近了看,当家人才看到了宋颂坐的这辆车,当场眼睛就亮了。
这车跟市面上的大摩托不一样,底盘低,前后都有空位可以放东西,一看就知道是运货用的。
当家人激动的问:“小兄弟,你这车..你这车好开吗?有货吗?”
宋颂没想到还有这茬,放这辆车出来,就是为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好跑。
这种送货用的车,是后世开店的人经常使用的。尤其是那些做小生意的,这种车能装货能坐人,而且还是用电的,非常好用。
但是这会儿宋颂克不敢卖这种车,车上各个零件可都是有印记的,好些还印着年份和出厂厂家名字,卖出去了可还得了。
宋颂当即就说:“不卖,我哥找人专门改装的,仅此一辆还,卖不了。”
一句话给大当家堵的死死的。
也是,这种车型市面上是没有的,只能是自己改装的,人家还说了仅此一辆,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但他还是不死心,这车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还不等他再开口,他带来的兄弟们已经搬完东西了。
二娃子计算所有货,确定数量无误以后,就提着他们带来的木箱子走到宋颂这边。
“当家的,数量对好了,除了猪肉比预计的多了三百五十斤以外,其他的都跟上次那大姐说的一样。”
人多的好处就是动作快,短短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称重装车好了所有东西,先在就等着当家人发话,他们就能直接推着车走。
宋颂看了眼当家人,人家也意会,直接叫二娃子把木箱子给打开。
里面是5卷大团结,还有好多玉石珠宝,就连大黄鱼都有五六根。
二娃子:“所有货加起来合一万九千五百元钱,箱子里卷着的都是十元的,一卷是1000块钱,这里是5000块钱。黄金是五两一条,一共6条,市价值八千六百元。
剩下的玉器... ...”
说到这里,二娃子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们不懂这些,能有半箱玉器,哪都还是这几年吃不上饭的一些人过来典当的,所以他也说不上来价值多少。
宋颂蹲下来,伸手翻了翻下面的东西,除了玉质物件,珍珠也是不少,在懂行的人眼里,这些东西可就不止五六千了。
宋颂伸手合上巷子,直接把箱子搬到车后座,找根绳子固定起来。
动作潇洒的对当家人说:“东西我收了,咱们算是银货两屹,东西我就先带走给我大哥看看,若是合适,我大哥自会找人再来联系您合作。”
说完,也不等当家人再客气两句,车把手一扭,最大马力开了出去,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拐的不见影子了。
她特地挑了一个背对向阳大队的方向开了出去。
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直到看不到那群人的身影,单手往车后座摸过去,把装钱的木箱子直接收进了空间。
来回转弯开了不少路,确定身后没有跟踪的人,才松了口气,最后把车在了公社的另外一边的出口。
把车收进空间,然后进去简单换了个假发和衣服,最后再空间里找了辆自行车骑回了知青院。
回到知青院,也不能走大门,而是从侧院的墙壁最矮的地方,翻墙进了院子。
一直到回到房间,反锁上门坐在炕床上,才真正放下心来。
连着一个晚上提心吊胆,直到看到钱真真切切放在空间里,宋颂还是后怕不已。
这个年代,想挣大钱真的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