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谁啊?
正是被我和阿彪打跑的那个任我行。
基地前任总教官。
这狗日的,竟然回来报仇来了!
小张是个实诚人,他肯定不可能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
情急之下,我本来想翻墙出去,避一避。
毕竟对方拿的是枪啊!
猎枪也是枪!
但是再一想,我现在逃过一劫,那狗日的任我行,说不定哪天还会再来。
而且他在暗,我在明。
人家背后一枪就能要我命!
反正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记仇。
尤其是混江湖这些人,甚至很多都敢跟玩儿命。
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正面碰一碰。
打定主意后。
我不敢有半点迟疑。
出门后,我一脚就踹开了琛哥办公室的房门。
琛哥在燕京有房子,他晚上一般都回家住。
当然,他的办公室里也有个套间,里面甚至还有卫生间和衣帽间。
他是老板,自然条件最好。
我期待着,琛哥那把撸子藏在套间里了。
有撸子在手,对付任我行那五连发,就轻松多了。
反正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先自保要紧。
其实这事儿真要感谢人家小张。
要不是他提醒,我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任我行他们杀进来,几乎根本没有任何胜券。
但小张是怎么知道的呢?
其实是那任我行太小看小张了。
他一直把小张当傻子。
这货今晚跟几个朋友喝了酒,越想越不服气。
酒壮怂人胆嘛。
所以就临时起异,想回基地来干我和阿彪,找回他失去的尊严。
反正他已经不是众泰的人了。
也就更无所顾忌了。
然后任我行就打电话给小张,问我和阿彪在不在。
小张是个实在人,就如实说了。
可能是任我行一直觉得,这小张智商不全,就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儿。
所以在电话里显摆,吹牛逼,无意中就透露出一些信息来,说是自己要过来报仇,甚至连搞到一支五连发的事儿,都跟小张说了。
然后小张觉得这事儿非同小可。
就找到我,跟我说了。
所以说,有时候你觉得那些挺傻的人,人家并不傻。
至少不像你想的那么傻。
他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世界。
也有自己的是非观。
但是,我在琛哥房间里翻箱倒柜,硬是没找着那把撸子。
看来琛哥是带回家了。
不过我还有了一些意外发现。
在琛哥床底下,竟然压着四五把明晃晃的刀械。
有砍刀,有片儿刀,有剁骨刀。
甚至还有一把苗刀!
啥是苗刀?
顾名思义,很多人也许会以为,是苗族人用的刀!
非也!
苗刀是一种长条形刀,就像禾苗形状。
从刀身长度和宽度来说,苗刀更像是长剑,但其实是刀。
知道古代御林军吗?
或者千牛卫。
苗刀曾是古代御林军、千牛卫这些皇家侍卫所配用的专属兵器。
所以也称:千牛刀!
当然了。
琛哥床铺底下压着这么多刀。
这其实也并不奇怪。
他玩了这么多年江湖,自然也积攒了不少敌人、仇家。
家里、办公室里常备些武器,也是必要的。
事不宜迟。
我随手就抓起这把最亮眼的苗刀,冲了出来。
我屏住呼吸,观察着大门的动静。
很快,门就动了。
咚咚!
咚咚咚!
一阵砸门声。
门后的‘大黄’,正在那一阵汪汪叫唤。
小张像往常一样,跑出来开门。
开门前,他还朝我看了一眼,放缓了一些脚步。
我心里猛地一紧。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这一把苗刀,哪能跟人家那五连发相抗衡啊?
稍一思量。
趁着对方还没进门。
我先是将苗刀,扔出了围墙外。
然后一个助跑就踹到了围墙上,嗖!嗖!
借着两脚蹬力,身体猛地一窜,扒住了围墙上沿,一个双立臂动作,翻了出去!
这围墙其实并不太高,三米左右。
翻越它,并不难。
就是靠一些基础的越障动作。
要是换成那些常年玩跑酷的,翻它就更容易了。
再加个两三米都没问题。
出门后,我拣起地上的苗刀,小心翼翼地朝着大铁门迂回了过去。
果不其然!
那任我行不仅端着五连发,还带了俩帮手。
但我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精味道,特别刺鼻。
而且一闻就知道,他们喝的牛二。
“小张,操,快开门啊!”
“你特么还磨几什么?”
“咦,那狗!我草,那大傻狗不是早就不会叫唤了吗?怎么又叫唤上了!”
“我这才刚刚离开几天,它就不认人儿了?”
“一会儿炖了它……操!”
任我行透过四方孔,对着大铁门里面的小张,一阵急头白脸。
“任总教官,你现在不是公司的人了。”
“叶总说过了,不让外人乱进……”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
“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叶总。”
“你等我一下……”
小张说话吞吞吐吐。
不知他是坚持原则,还是故意拖延时间。
“别打!别打!”
“小张你要敢打,我饶不了你!”
“这事儿不能让琛哥知道,明白吗?”
“我草尼玛的,你倒是抓紧开门啊,你还腻歪个屁啊!”
“你个傻冒儿!”
任我行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冲小张爆出一阵粗口。
毕竟他的本意,是想过来弄我个措手不及。
但没想到小张迟迟不给他开口,而且那一直不会叫唤的大狼狗,还突然间冲他咬上了。
他也慌啊!
毕竟自己拿着枪呢。
“任总教官,回来了?”
“别来无恙啊!”
这时,我已经悄悄地绕到了任我行身后。
一句问候,像春风一般温暖。
同时我手里的苗刀,也已经卡向了他的脖颈。
“啊?”
任我行顿时吓了一哆嗦,本能地就想抬起五连发。
但手哆嗦了一下,还是撂下了。
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他手里的猎枪还有个屁用啊?
任我行的那两个同伙,本来就是喝了酒跟过来看热闹,这会儿直接就怂了。
他们纷纷举起手,连连解释,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
他们只是陪任我行一块喝酒来着。
任我行,四十岁左右。
身材中等,个子跟我差不多。
大圆脸,面相有点儿阴,总给人一种带笑不笑的感觉。
据说他还有个外号,叫‘老狐狸’。
也没看出这货多有智慧啊?
傻逼一个嘛。
说实话,其实我自到基地以来,压根儿都没拿正眼看过他。
这是第一次仔细看他。
包括他惹急我,我和阿彪干他时,都没认真瞄过他。
是他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所以他一直以为,我要拱他的职,篡他的权。
现在倒好,他被我和阿彪干跑以后,琛哥还真让我接替了他!
歪打误着,这怪谁啊?
“你……你……”
“你不是在基地里面吗?怎么……”
“怎么跑外面来了……”
任我行吓坏了,像看幽灵一样看着我。
他身上的酒劲儿,也像是被我瞬间吓醒了一半,眼珠子瞪的老大了。
“靠,我在基地里面干嘛?等你来开枪射我吗?”
“我有腿,我能走,不是植物人。”
“你个愚b玩意儿!”
“拿来,猎枪递来我瞧瞧。”
我也没管任我行同意不同意,直接伸手夺过他手里的五连发,仔细地端详了几眼。
还别说,挺有份量的。
而且外形美观,做工精细。
“货不错,哪整的?”
“你特么这是真准备趁我睡觉,给我脑袋上来一梭子吗!”
“任我行,你个老狐狸,我还真小看你了,你还真特么够狠啊!”
“你这家伙,这是真记仇啊!”
“上次,我和阿彪怎么没直接弄死你?”
“操尼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