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压住我?
我反过来,压不死你!
我就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年轻人,不好惹!
别尼玛摆出一副老资格,想肆意驾驭后辈。
这江湖,迟早还是年轻人的江湖!
“徐主任,你也看到了。”
“这位鱼哥,明明是局外人,却老想出风头。”
“不是我不给您面子。”
“是他太欺负人了。”
我一边陪着笑,一边从茶桌上摸起茶壶,对着红鲤鱼的脑袋上,就砸了过去!
砰,一阵脆响!
砸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这家伙脑袋还挺结实的,硬是没流血。
“你是老前辈,我也不为难你!”
“站门口,冲我鞠三个躬,然后乖乖走人。”
“别尼玛再继续添乱了。”
“不然,我真不敢保证,你今晚能不能离开回龙观。”
“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不失时机地叼上一支香烟,狠狠地说道。
没错,我就是要得寸进尺!
原本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是他们给我摆这么一个局,挑衅、威压、吓唬!
我岂能认怂?
不是你压倒我,就是我压倒你!
不然这判没法谈。
红鲤鱼捂着额头,原地数起了星星。
郭老板又是一阵色变。
“别担心,茶壶钱,一会儿留给你!”我朝他强调了一句。
余光中,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徐永升,眼皮也狠狠地跳了一下,脸色貌似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这红鲤鱼是他叫来的人。
说白了,是他一颗棋子。
将我军用的一颗棋子。
至于红鲤鱼和茶楼郭老板之间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看这样子,也不过是面儿上的朋友。
见我动了狠,郭老板就一直没敢再多言语。
毕竟我们众泰的名声,在回龙观地界上,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郭老板在回龙观深耕多年,心里有数。
他一直,静观其变。
“哎呦……”
“你这小兔崽子,你还敢动手了!”
“我特么……”
红鲤鱼数完星星后,狠狠地晃了一下脑袋,恢复清醒后,便伸手摸向后腰处。
他后腰上鼓鼓的,显然是带着家伙。
我也朝身上一摸。
想干架?
看他出刀快,还是我出棍快!
“鱼,听他的!”徐永升将攥紧的拳头,猛地松开了。
“啊?”红鲤鱼顿时大吃了一惊,反问道:“徐主任,你这……这……我做不到!让我给一个年轻人鞠躬认错,我以后还怎么混?”
徐永升仍旧是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句:“听他的!”
“唉!”红鲤鱼一脸羞恼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果真从一侧绕了出来。
然后冲我象征性一抱腕儿。
“鱼哥我,对不住了!”
“你们继续喝茶,我……告辞!”
“真……真特么窝囊。”
红鲤鱼说完后,立马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天晓得,他出门前那脸色,是何等的窘迫,跟特么吃了大便似的!
我原本是想让他鞠三个躬的。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
但总算是把这条臭鱼给逼走了。
他其实也只是徐永升手里的一颗棋子。
没将成我的军,就已经没用了。
那自然就成了一颗弃子。
“徐主任,那我……”郭老板也试探地看着徐永升的脸色。
徐永升朝他轻轻一扬手:“你也先去忙吧!我跟这位小兄弟,单独聊聊!”
“行,有需要随时叫我。”郭老板点了点头,在经过我身边时,稍一滞留,然后便匆匆地走出了包间儿。
屋内,沉默片刻。
徐永升一伸手,招呼我坐下。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容小觑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你放心,有我压着,红鲤鱼不敢找你秋后算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两杯茶水。
我低头一看,茶水的颜色果然比刚才深了不少。
要么怎么是工夫茶呢?
得靠熬时间出味道,上色彩。
“现在就剩你我二人了。”
“但你要明白,红鲤鱼刚才提的那些条件,不代表我。”
“我只是捎带上他,一块过来喝茶的。”
“不是让他,来当搅屎棍儿的。”
“这样吧,你已经表达了你的诚意。”
“我也表达一下我的诚意,你的字画,我收了。”
“至于什么磕头认错,赔钱什么的,我既不在乎那些虚礼,更不在乎那俩小钱儿。”
“熬到这身位,我能差那玩意儿?”
“你说呢?”
徐永升呵呵地笑着。
他的态度,显然比刚才要柔和了许多。
甚至把责任,全部都推卸到了已经离开的红鲤鱼身上。
我歇斯底里地一笑,看破不说破,浅尝一口茶,问道:“那徐主任的意思是,原谅我了?”
“傻兄弟,我本来就没怪你,何谈原谅不原谅的?”徐永升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神色微微一漾,放低声音说道:“明说吧!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忙,我不光不会记恨你,还会帮助你在回龙观,甚至昌平,做上真正的地下皇帝!”
“江湖上的事儿,你说了算!”
“我在背后,帮你洗地。”
徐永升神秘地一笑,端起茶杯跟我碰了一下。
啊?
这……
我简直有些懵圈。
我拿不准,这徐永升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他这意思,他不仅要与我化干戈为玉帛,还准备扶持我干一番大事业。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随即问道。
很显然,这件事必定非同小可。
难度系数,至少四颗星!
徐永升将脑袋缓缓地凑了过来,表情瞬间凝固:“帮我做掉你老大——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