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叶晓娇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发疯,好在她始终也算是保持有几分的警惕,直接及时给避开了。
啧啧啧,发疯文学?
宋安阳的身体扑空,栽了个大大的跟头,并直接跌落进了旁边的沟渠里面。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接着就是男人的哀嚎声。
叶晓娇顿时竖起了耳朵,赶紧过去看热闹。
就见宋安阳掉在了一堆石头中间,他的右腿更是卡在里面,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的那种。
他的头好像也磕到了,鲜血汩汩直流,往下呼啦啦流了一脸,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吸血鬼那感觉呢。
叶晓娇啧啧啧,还真有几分的后怕。
刚才但凡自己不够警惕,现在瘫在沟里的人一定是自己…
噢,还有腿折…
见宋安阳瘫在沟里哀嚎,叶晓娇连帮忙喊人的一丁点想法都没有。
开玩笑,她没有趁机再往下丢两块石头,都是看他的确足够惨啦!
“喂,你……”
宋安阳没想到,她真这样毫不犹豫地离开,顿时就慌了神,连忙喊道。
此时这地方在村尾,这会儿正是大中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着做饭、吃饭呢,现在田间也没啥活,就算去工厂上班的人,都不会从这里路过的!
偏偏叶晓娇像是压根儿没听到似的,哼着歌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宋安阳:你可真够狠!
叶晓娇:多谢夸奖~
…
等叶晓娇回去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三哥。
平时在村子里时,叶宵还是主要负责“盯着”宋安阳,叶晓娇知道这事,就很有必要让他知晓,免得以后那家伙再蹦跶做出什么事来。
叶宵一听,顿时就炸毛了。
“那个逼,居然还贼心不死呢!”
叶宵气哼哼的说道,这就撸起袖子要去把人打一顿去。
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间就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之色。
“我正好出门有点事,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叶晓娇显然是并不太真正相信这话的,她原本要跟着过去瞧一瞧的,结果正好被已经会走路的小侄女,一把给抱住了大腿。
低头,就对上了小家伙那一双如黑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那软糯糯喊:“姑姑”的声音。
叶晓娇就像是看到了爱妃的帝王,瞬间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好好“疼爱”一番。
什么宋安阳?
不认识~!
此时的她,哪里知道,叶宵这次出门就是办坏事去了。
什么有些事要办,那完全就是他的借口。
就见叶宵在离开了叶家之后,就直奔着叶晓娇所说的那条沟里去了。
他在到达之后,偷偷去看,果然瞧见了正在哀嚎的宋安阳,顿时那叫一个高兴呦!
“敢欺负我妹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叶宵冷哼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悄摸摸过去丢了几块石头过去,然后在里面的人一阵哀嚎声之中,飞快的逃走。
你以为这就完了?
当然不可能!
叶宵在几兄弟之中,一贯是最损、肚子里坏水最多的那个。
就见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待在周围四周,但凡有人路过,就跟他们说前面沟里有个大黑蜘蛛。
他原本想说,这里有毒蛇啥的,又想到现在是冬天,也只能作罢。
真可惜!
好在村民们在听说有蜘蛛之后,也很害怕,一个个都选择绕道而行了。
可怜宋安阳还在苦哈哈地等呢。
结果,苦捱到了天黑,也愣是没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掉了,不仅是流血过多而亡,更是要被冻死、饿死了!
可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平时虽说人不多,却也绝对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吧!
“这肯定是叶晓娇捣的鬼!”
他气哼哼地说道。
正在温暖房间里,吃着美味食物的叶晓娇?
这锅我不背!
等天黑之后,叶宵也觉得差不多了,这个点根本没什么出门了,就拍拍手就回家了。
他的猜测很对。
村民们平时本就不怎么外出,更何况,在冬天的夜晚。
没啥事回家钻被窝,搂着媳妇儿睡大觉不好吗?
不过,那是往年。
今年,村里有了两台电视机。
一台放在叶家,是给叶文小夫妻俩的结婚置办行头。
另一台则是公社出钱购买的,就放在大队部,每天晚上都播放,村民们可以随意过来观看。
这下可就真是太热闹啦!
每天入夜之后,这里就像是赶集似的,大人小孩们都跟着来凑热闹。
碰上好看的节目,还时不时地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这不,村民们出门的就更少了。
一夜的时间。
有人躲在温暖的房间里,躺在温暖的床上好眠。
有人则是凄惨无比的,冒着寒风,蜷缩在冰凉的石块上面度日如年!
天亮了。
今天就是除夕夜了。
村民们从一大早起来,就开始了各种忙碌。
原本以为这必定是格外平静的一天,哪里想到,猝不及防的村里就发生了“大事”。
原来是宋安阳终于被人给发现啦!
那村民一开始看到血呼啦茬的家伙,还以为自己看到野人了呢,要吓死了。
好在宋安阳拼尽了最后的力气,这才把人给叫住了。
不少闲着无事的村民们,都纷纷过去围观,大家经过一番的努力之后,才把人给捞出来抬了回去。
只是,这上医院的事,让大家犯了难。
村卫生室的人,对此束手无策,表示最好去县里。
可这个钱,没人掏啊!
卢四一家连连摆手:“我们没钱。”
开玩笑!
这一进医院,鬼知道要花多少钱,自己人还不怎么舍得呢,更何况是宋安阳。
关键是,宋安阳自己也没钱啊。
他从前是有点积蓄的,可这么久了,早就被霍霍的差不多了。
与家里那边也联系不上,他怀疑这也是叶晓娇搞的鬼,却根本没有证据。
就这样,你推我、我推我,一直地拖延了下去。
卢家人都不肯出钱,更不要提其他人了,最后还是公社怕被人扣上一顶虐待知青的帽子,只能捏着鼻子把人送到县医院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