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当徐锦年回到家中,看到徐和醉醺醺地靠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时。
他快步走到徐和面前,一把抢过香烟,责备说道:“爸!医生不是说了吗?让你戒烟戒酒?你咋又不听话了?”
“与其憋屈地多活个一年半载,还不如让我痛快活完这几个月呢,你说是这个理不?”
见徐和语气不对,徐锦年微微一怔后,低头羞愧道:“爸,我给您丢人了。”
徐和接过徐锦年手中的香烟,一边抽着,一边拍了拍后者的胳膊:“人能走到哪,都是命数,就像我一个泥腿子能走到今天,全靠能力吗?有,但更多的则是运气,所以不用自责,尽力就好。”
察言观色是每个二代必备的技能,听出徐和弦外之音的徐锦年试探问道:“爸,您是跟虞老喝的酒?”
“对。”徐和微微颔首后,深吸口气,感慨说道:“我同意你跟虞洛离婚了,这几天虞敖会取代你的位置,作为交换,等我没了,虞家会护你周全。”
“那我呢?”
“我一个将死之人,说句话,这帮老家伙应该不能为难我,所以你喜欢哪就说,我会尽快将你调过去。”
见徐锦年颤抖着嘴唇一声不吭,徐和唏嘘问道:“怎么?是舍不得权利?还是放不下虞洛?”
“都有。”徐锦年没有隐瞒,如实回道。
“小年啊,你说虞战的外孙--沈从文有你这样的平台吗?”
“没。”
“沈军有你这样的背景吗?”
“也没。”
“那你服吗?”
“......服。”徐锦年既不甘又屈辱地说道。
徐和深吸口烟,一边拍了拍徐锦年的肩膀,一边感慨说道:“其实我这人对能力不太看重,我更看重一个人的人品,咱徐家的种可以输,但咱必须输的起,明白吗?”
“明白。”
“明白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是。”
......
半个小时后,徐锦年回到家中,而后来到朝南的卧室门前,一边敲着房门,一边轻声呼唤道:“小洛。”
“有事吗?”
听着虞洛略显困倦又极为生疏的话语,徐锦年深吸口气,心如刀绞道:“我想跟你......谈谈离婚的事。”
......
次日上午,领完离婚证的虞洛二人漫步在熙攘的大街上。
待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徐锦年止住脚步,看向虞洛自嘲笑道:“结婚这些年,这是你第一次耐心陪我走完一条街道,而且还是这么长的一条街道。”
“徐锦年。”
“嗯?”
“谢谢你。”虞洛认真道。
“谢我什么?”徐锦年苦笑道。
“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遵守你的诺言,也谢谢你这些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只是我的心太小,只能装下一个人。”
“好人卡吗?”徐锦年摇头自嘲道。
“不,我是认真的。”
徐锦年点点头后,歉意道:“小洛,对不住,是我失态了,竟然跟小文一个小孩较真,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只是想令从文知难而退,没想过伤害他的性命,可我没想到从文的性格跟你一样,也这么刚强,所以......抱歉。”
“我的孩子当然像我啦,而且你不用跟我道歉。”虞洛自豪笑道。
“为什么?”
“因为我磨了一把菜刀,小文要是真醒不过来,我就找你偿命。”
虞洛说完后,徐锦年惊愕的久久无言,半晌,他才呆呆问道:“你真磨菜刀了?”
“就在我枕头底下,很光,很亮,很锋利。”
“......”
虞洛被徐锦年无语的表情逗的乐不可支,笑完后,她拍了拍徐锦年的肩膀,洒脱摆手道:“年哥!走啦!你也好好的!争取尽快给我找个嫂子!”
“小洛。”
“咋啦?”虞洛止住步伐,回头看向徐锦年。
徐锦年沉默片刻,声音复杂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沈军?”
虞洛闻言无暇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你真想知道?”
“想!”徐锦年重重地点点头。
“你没沈军爷们。”
“没他爷们?”徐锦年一脸费解。
“对。”虞洛认真地点点头。
“为啥这么说?”徐锦年很是不服气道。
“如果沈军是你,他绝对不会几十年都不碰我。”
虞洛音落,徐锦年彻底傻眼:“这是什么理由?”
虞洛闻言俏皮地撇了撇嘴,十分鄙夷道:“连心爱的女人都不敢碰,你还说你爱她?”
......
另一头,虞洛的亲弟弟--虞敖刚回到家中,就冲正喝着茶水的虞战爱搭不惜理道:“叫我回来干啥?”
“臭小子!跟你爹就这么说话?”虞战笑骂道。
“嘁!”虞敖冷笑一声:“一个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推的爹还叫爹啊?”
“我推的是你姐,又不是你,你整这苦大仇深的样给谁看?”虞战哭笑不得道。
“我姐就是我的命!谁欺负我姐!我就收拾谁!”虞敖梗着脖子,一脸不服道。
“那你咋不收拾我呢?”
“你是我爹,收拾你是大逆不道,但言语上我必须抨击你。”
“你跟你姐关系这么好,那你这些年咋没去看看你外甥--沈从文呢?”虞战打击道。
“我姐我都没照顾明白,被你推进火坑了,我这个当老舅的哪有脸去看从文?”
“你跟你姐关系这么好,那她连离婚的事都没告诉你?”虞战打趣道。
“离婚?”虞敖一愣道:“跟谁离婚?”
“当然是徐锦年啊。”
“啥?!”虞敖怪叫道:“我姐跟徐锦年离婚了?!”
“对啊。”
“啥时候的事儿?”
“就刚才。”
“那她咋没告诉我呢?”虞敖一脸不乐意道。
“那谁知道了?”虞战看着虞敖吃瘪的表情,老脸笑成一朵菊花。
虞敖被气的攥紧拳头,不忿嘟囔道:“好你个虞洛!我拿你当亲姐!你拿我当表弟!”
“你姐离婚了,这回你应该对我没啥怨言了吧?”
“哼!我姐离婚是我外甥厉害,跟你有啥关系?”虞敖撇嘴道。
“你小子懂个屁!从文混起来与否,这桩婚事我都得搅黄,懂吗?”虞战笑骂道。
“为啥?”
“该给徐老憨的面子我都给了,既然他儿子不争气,那我总不能看我闺女守一辈子活寡吧?”
“真的?”虞敖将信将疑道。
“我糊弄你干啥?这些年我一直派人盯着沈军,他这人虽说没啥大本事,但对待你姐的这份感情确实没说的,再加上他确实把从文培养的不错,所以我就暂且认了他这个女婿吧。”
“切!给你整的还挺为难,人家我姐夫认不认你这个老丈人还两说呢!”虞敖嘴毒道。
“他敢?不认我?还反了他了!”虞战胡子一歪,当即小脾气就上来了。
“行了行了,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我可就出去嗨皮了!”虞敖不耐烦道。
“还有一个事儿。”
“啥事儿?”
“这两天你和徐锦年交接一下,交接完,以后你就负责他的工作吧。”
“啥?!”虞敖眼珠子瞪的溜圆:“让我去顶替徐锦年?我说老虞,你是不是今天忘吃药了?我啥实力我自己还没数吗?你信不信都用不了一年,我就能把徐锦年那个烂摊子给搅和黄了?”
“你啥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还真指望你替老百姓办点啥实事啊?”虞战没好气道。
“那你让我过去干啥?”虞敖懵逼道。
“这不是从文在mb混的不错吗?有他帮你,你啥也不用干就能捞着不少ZJ,等拿完ZJ,级b上来,到时我会给你分配到只吃饭不干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