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张小宽的妻子叶依水,那只要是认识她的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称赞说好。
叶依水,是张小宽隔壁村叶家岭的人,两个人认识的话是因为在同一所中学读书。
当然了,张小宽从小就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老师拿他都是头疼不已。
叶依水就不一样了,名如其人,叶依水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安静的女生,人也长的非常漂亮,皮肤白白的,一点也看不出是农村劳作的女孩。
在学校的时候,张小宽就喜欢变着法子去捉弄叶依水,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再加上两人就是邻村的,一来二去关系也是处的越来越好。
本来按照叶依水的学习态度和成绩来说,不说考上大学,上个中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叶依水的母亲在劳作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医疗费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没办法,叶依水也只能被迫辍学,而张小宽则不同,他和叶依水正好相反,喜欢捣蛋的他成绩非常差,最后是在读不下去了自己辍的学。
在得知叶依水辍学之后,张小宽当初甚至还暗暗窃喜,毕竟,依照叶依水的成绩,如果一直读下去,肯定最后会往城里去的,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也就会越来越远。
之后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张小宽和叶依水“顺理成章”的处起了对象,年龄到了之后结婚生子。
叶依水的父亲叶学军,当时是极力反对两人的,毕竟以叶依水的条件,当时上门说亲的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城里条件好的。
可惜,最后还是拗不过叶依水,只能无奈点头答应了两人的事。
此时,叶家岭,叶依水的家中,叶学军正火冒三丈的拍着桌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女人拉着,依照他的暴脾气,此时已经拿着锄头上门去找张小宽的麻烦了。
叶依水一共有四姐妹,也不知道叶学军是怎么生的,生了四个都是女孩。
叶依水在家中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姐姐,后面还有个妹妹。
两个姐姐也是都已经成家了,两姐妹嫁给了姓李的两兄弟,叶依水的两个姐夫都在城里的煤矿工作,张小宽依稀记得好像是勘察队的。
下面的那个妹妹则是还在上学,得亏两个姐姐的帮忙,妹妹叶素素没有和叶依水一样被迫辍学。
叶学军生气不只是因为张小宽动手打了自己的女儿,也有部分原因是他觉得叶依水让他丢脸了。
因为在老一辈的心里,嫁出去的女儿这样回娘家,是会被人背后里说闲话的,他叶学军是个要脸面的人。
“行了,叶学军,你要干嘛,说两句就算了,你看看瑄瑄,都被你吓哭了。”
叶依水的母亲谢芹,和叶学军一样,也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
有时候大家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生出了叶依水这样性格的女儿呢。
叶依水的两个姐姐,也是继承了父母的性格,都是非常强势的人,嫁到婆家去了之后,在家里也是当家做主,男人只能乖乖听话的。
谢芹瞪了自己的男人一眼,从叶依水的怀中抱过被吓得嚎啕大哭的外孙女瑄瑄。
“哼,你们娘俩先在家住着吧,那个张小宽,等他来了看我不把他的手打断,敢欺负我叶学军的女儿。”
叶学军的心里还是疼惜女儿的,看着眼睛泛红的叶依水,说了两句之后就闭上了嘴,出门做事去了。
而在另一边,张小宽的家中,这时的张小宽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自己似乎是重生了!
“不会吧,世界上真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爸、妈,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们快打我一下,看下疼不疼。”
看着像是疯了一般开始说“胡话”的儿子,何兰花担忧得看向自己的男人。
张军可就没有何兰花那么心软了,看着正在“装腔作势”的张小宽,他也是毫不含糊,上去就给了张小宽两耳光。
剧烈的疼痛感张小宽终于是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我没死,我真的重生了?!”
“是,你没死,你老子我快被你这混账气死了。”
张军怒极反笑,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恨不得再给他两耳光。
“嗯?对了,妈,依水和瑄瑄呢?”
张小宽注意到,自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张军和何兰花都不说话了,并且两个人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最后,还是何兰花开口说道:“你说她们娘俩去哪了,你这孩子,人依水多好一姑娘,你又要动手打她,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说完,何兰花的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小宽,又开始教育起张小宽来。
而此时,张小宽的心神已经全部呗刚刚何兰花的话语吸引过去了,叶依水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前世,叶依水和女儿张瑄瑄出事就是在这几天,这后来也成了张小宽心中永远的痛,在众人的指责中,无颜再见家人的他选择背井离乡,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被何兰花唠叨了小半个小时,张小宽终于是找了个借口脱身,穿着床边那双有些脏了的布鞋,走出了家门。
前往老丈人家的路上,张小宽看着沿途陌生又熟悉的景色,整个人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张小宽此时也是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了的这个灵异事件,一路上,张小宽想着等会就要见到自己重生前日思夜想的妻女,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
“哟,这不是小宽嘛。”张小宽脑海里正回忆着叶依水的模样呢,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回过神来,张小宽定睛一看,眼前的男子瘦瘦高高的,看起来有些邋遢,脸庞上的胡渣已经几天没修过了。
“瘦!猴!”张小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重生之前,就是这个瘦猴,约自己过去打牌,和另外几个人设了个局,逼迫自己打了个200块钱的欠条。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200块钱可以说的上是一笔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