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伟仲的“拼命”阻拦下,终于是将怒气冲冲的宁霞拦了下来。
李伟仲的阻拦,反而是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嘴脸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后老女人立马伪装起来,嚣张的叫嚣起来。
“哟,怎么,看你这样子还想打人,我就不信了,这众目睽睽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站在这,你动我一个试试!”
老女人用手指着宁霞的方向,语气十分嚣张。
李伟仲看着老女人的动作,心下感觉要遭,一回头,果不其然,刚刚才被自己安抚好的宁霞此时又站了起来,脸上怒火中烧。
“动你?我还要打你呢?”
“来来来,照这打。”
面对着宁霞,老女人同样是不甘示弱,朝着宁霞拍了拍自己的脸挑衅道。
宁霞是什么啊,一直生活在乡下,对于打人是违法的这件事情并没有概念。
因为平时在乡下的时候,有时左右吵架,动手也是很正常的事,赢了算你有本事,输了就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了。
所以,被对方这样挑衅,宁霞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要给老女人一个教训。
不过,宁霞不懂这些,李伟仲是明白的。
他心里清楚,宁霞如果动手打对方,对方没事就还好,要是伤到了哪里,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到时候,赔钱不算,可能还得要坐牢。
李伟仲只得再次拦下宁霞,并且赶紧给一旁手足无措的梁乐芹等人使眼色。
梁乐芹几人见状,连忙来到李伟仲身边,在李伟仲的示意下暂时安抚住宁霞。
李伟仲得到一个短暂的脱身时间,赶紧拿过一旁的电话,打给了仓库那边。
“喂,悦香食品厂,请问哪位?”
接电话的彭慧,事情紧急,李伟仲来不及给彭慧多解释。
“我是李伟仲,张老板在仓库吗,快让他接电话。”
彭慧不是的傻子,听到电话里李伟仲语气着急,急忙将张小宽呼叫过来。
“喂,伟仲,是我,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彭慧在张小宽接电话之前便告知了李伟仲的语气很急,所以,张小宽的第一反应就是,李伟仲那边是有什么急事。
“小宽,快来形象店这边,门口有人闹事。”
挂掉电话之后,张小宽目光一凝,如同自己想的那样,李伟仲打电话来,果然是有急事。
“谢师傅,赶紧送我去一趟形象店那边。”
张小宽今天之所以没有跟李伟仲一起去形象店,正是因为今天正好是谢飞前来送货。
谢飞也看出张小宽比较着急,急忙开车将张小宽送了过去。
坐在货车上,还搁着一百多米远呢,就看到形象店的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张小宽让谢飞停车,随后挤进人群里,朝着里面看去。
隔着老远,张小宽就听到了宁霞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到回应声,看来,两边是又开始了唇枪舌战。
挤到最前面,果然,在张小宽的视角里,一对看起来年龄比较大的夫妻正坐在门口朝着形象店里指指点点。
而在店里,被梁乐芹的等人给拦着,宁霞的嘴上依然没有停过。
本来宁霞是个大嗓门就是出了名的,这会一对二也是稳稳占据“优势。”
有这么两个人坐在门口,今天形象店自然是没人上门了。
张小宽朝着门口走去,形象店里,李伟仲看到走来的张小宽,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急忙迎了过去。
“小宽,你总算来了!”
看得出来,李伟仲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终于把张小宽盼来了,他也是松了口气。
张小宽朝着李伟仲点了点头,随后李伟仲给张小宽开始“介绍”起坐在地上堵着门口的夫妻俩。
张小宽边一听着李伟仲说着,一边点着头,明白了这两人的来意。
在张小宽和李伟仲交流的时候,坐在地上的两人此时的目光也是集中到了张小宽的身上。
听旁边人的谈论,似乎后面来的这个男人,才是悦香食品形象店的老板。
合着之前自己两人搁这吵了半天,是在和打工的吵架,一个打工的,叫什么店长,白费力气了。
两个人心里这样想着,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李伟仲说完之后,张小宽脸上带着笑容,来到两人的身边,随后蹲了下来。
“两位,你们是星城哪个小卖部啊?”
张小宽语气比较温柔,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随后老女人率先开口。
“你管我们是哪个小卖部,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吧,就是你扰乱市场价格,让我们两口子饭都快吃不起了,你得补偿我们,不然,我们两口子今天就在这不走了!”
说完,女人往地上顺势一躺,活活一泼妇的影响。
“就是,赶紧赔钱,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可能是张小宽态度比较和蔼的原因,让这俩人觉得张小宽是个好欺负的,不仅老女人开口说话,老男人在一旁也是附和着无理取闹。
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张小宽却是不怒反笑。
地上,老两口的目光一直在张小宽的身上,看到张小宽竟然还笑了起来,一时有些不知所以起来,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虽然不知道张小宽这是什么意思,但老两口得到命令过来的时候,路上就商量好了,不管对方如何,反应他们两个不达目的不罢休。
笑完之后,张小宽没有在意地上的灰尘,此时也是席地而坐,看着夫妻俩二人,说道。
“两位,你们不说你们是哪个小卖部的,我怎么赔偿你们呢?我得根据你们小卖部的位置来计算赔偿的金额啊,毕竟,每个地方小卖部的生意也分好坏嘛。”
张小宽说完,躺在地上的老两口慢慢坐了起来,眼睛一直在张小宽的身上打量着,似乎想看穿张小宽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两人可不相信,张小宽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此时,两人此时也猜不出张小宽的意图,只能一直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