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担心咱们害怕,他们才会隐瞒实情呢。”
宋薇倒是觉得挺正常的,哪个房子没死过人?说白了,这些房子都是当年土匪留下的。
那么土匪去哪儿了呢?
五十年代,国内一直在剿匪,那时候土匪的战力可不比军阀弱多少,很多土匪寨子都是被就地歼灭的。
青村肯定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房子分发给老百姓。
既然都是分房,为什么又留几栋空房没人要呢?
很明显是有故事啊。
说不定这里每个房间都有横死之人,村民知道内情所以没人敢住,后来知青下乡,为了接纳知青,众人就把这几个空置的院子腾出来给知青。
谁知,知青住了没多久还是出事了,也就是龙小虎嘴里念叨的宁芸姐姐。
至于她为什么要上吊,这个很难说,毕竟这年头因为成份问题被逼着上吊的,又或者受不了下乡苦寻短见的,又又或者为爱轻生的……理由多了去。
甚至往玄学那边靠靠,还能合理推测宁芸是因为受院子磁场影响,被束缚在这里的鬼魂驱使上吊……咳咳,也是有说服力的。
总归自己猜想不如明天找个人问问,村民肯定是了解的。
综上,把它当悬疑案或者纠纷案去思考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当然,以上仅是宋薇个人想法,燕妮新妮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若她再说这些只怕这俩丫头得连夜小跑回保障处。
不过宋薇的安慰没什么效果,俩丫头仍旧怕的要死。
“要不咱们去找村长说说换个地方住?”
看众人气氛沉默,刘芋试探地问,不过没等大伙回答他又摇摇头:“不行,咱们可是唯物主义派,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革命信念不够坚定的,咱们不能给后勤保障处丢脸!”
“可……可是……”燕妮有些为难。
“不过是三天而已,大不了我们就住大门口边,男生一间房,女生一间房,这离大门很近,距离那房间很远,真有什么事儿咱们逃也逃得快,你们觉得如何?”刘芋给大伙出谋划策。
此时燕妮新妮除了同意还能如何?
幸好,门口房间全是大通铺,别说三人,五人一块挤也没问题。
虽然解决了睡觉问题,但很快洗澡又成了问题。
这院子是个正方形小院,大门在中间,进门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房间,是给门房或下人住的大通铺。
往前走是主屋,中间客厅左右两边各有三个房间。
其中,宁芸住的是左边数第三间。
此时,托这间凶房的福,左边这一溜房子众人是不会靠近了,至于厕所是在右边最角落。
但是要去这里洗漱得经过好几个空房间,这年头照明全靠煤油灯,光线不足能见度低,叠影幢幢其实也蛮可怕的。
俩姑娘都不敢去洗漱,即便宋薇去陪着也不行。
最后宋薇只能无奈地去敲隔壁的房间,让俩男士在厕所门口站着,这俩姑娘才愿意去洗漱。
总而言之,操心的一晚终于结束。
不过这一晚燕妮和新妮因为害怕迟迟未能睡着,而宋薇又是个敏感的,身边一点动静对她来说都像是放大了n倍一样,所以她也被连累得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几人才慢慢堕入梦乡。
不过他们才睡了没多久,外头就有人来敲门。
陆玖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刘芋扯开,起床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陈正亮,也就是村长的儿子。
他似乎也没想到竟然是陆玖来开门,陈正亮的嬉皮笑脸登时少了一些,他眼睛滴溜溜地往里头转,没看到心里想着的那道倩影不由得有些失落。
陆玖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不耐烦地双手环胸:“有事吗?”
“啊,快吃早餐了,我老汉让我来叫你们。”陈正亮佯装开朗地回答,说着还要往里头走,一副我真是来叫人吃早餐的热忱。
陆玖却伸手一把拦住了他:“我会叫他们的。”
“呃……行,那我在这里等等你们?”陈正亮说着眼睛还想往里头逡巡。
陆玖却寸步不让:“这里是凶宅不怕进来晦气吗?”
“啊?你们都知道了!”陈正亮表示很惊讶:“我以为你们不知道……天啊我老汉果然没说错,你们果然笃信科学不信鬼神,革命之心坚定强烈!”
陆玖挑眉:“怎么说?”
“说实话我昨晚听说你们被安排到这里也很惊讶,毕竟这里去年秋天才死了个人,挺晦气的是吧?谁乐意住这里来啊?
我也跟我老汉提议给你们再换个地方,哪怕跟隔壁知青挤一挤也好啊。
不过我老汉说了,你们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思想觉悟很高的共产主义战士,你们不畏惧这种鬼神之说,甚至还乐于破除了迷信,所以一定会很乐意住这个地方的。
我本来挺嗤之以鼻,但现在……真的无话可说!
你们真是厉害啊,真的不怕晦气吗?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儿?我听说这房子闹的可凶了。”
陆玖没说话,而是改了主意,直接伸手把聒噪的陈正亮拉进来,顺手关进左边的大通铺房间。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陈正亮完全挣脱不开。
等他挣脱钳制,就已经被陆玖关进了一个房间里。
“你自己感受一下吧。”
“别啊,大哥,同志,你放我出来吧,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嘴碎了,也不会再问任何傻帽问题,管它房子凶不凶,以后我不会再问你们了,行不?求求你了放我出来吧!”
宋薇醒来的时候,陈正亮已经嚎了一阵子了。
她在睡梦中一直听到外头有人在呼嚎,一开始以为只是做梦,直到醒来后发现那呼嚎声越发清晰,这才知道外头真的有人。
宋薇起床的时候,燕妮新妮已经醒了,两人昨晚吸了宋薇一晚上的“精气”,没昨天那么害怕了,全都一脸不好意思地望着她。
“那个村长的儿子来了,不知怎么得罪了陆队,被陆队关对面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