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凤倾城不相信恶魔是被人算计的原因,本命武器的锻造,根本不可能由其它人完成,更别说趁机投毒。
恶魔一直以来都是用的同一把剑,要下毒,就需要有人拿走他的剑,再重新锻造,并且在锻造过程中投毒。
然而她不知道,当时有其它位面的人介入了这件事。现在知道了,再想想,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玉吟归当时再厉害,最多也不过一个化神境界,怎么和其它位面的神明境界斗?
被算计了!
凤倾城大脑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黑衣人。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明白。
黑衣人一直在四处搞事,世俗界的投毒也好;灵幻界引起死亡训练营和魔鬼训练营两大势力对立也好;魔界中挑拨离间,想害死继承人也好,都是同一个目的,凤倾城抬眸,语气冰冰凉凉:“这是想要崩了整个位面。”
前魔帝被诅咒并不是偶然,那种诅咒的一个前提就是血缘至亲。颜漪雪和颜漪涵根本不屑于这种腌臜手段,那诅咒之人是谁,显而易见。
但那个魔界三皇子那个废物点心有这种手段算计她是不相信的,只能是背后有人撺掇。
墨轩只是想要颜漪涵的命,他不懂药理,亦不懂各种诅咒,唯一做的无非是布阵杀人。
但凤倾城又不明白,那黑衣人既然是想要位面崩盘,那么她一次又一次的坏了他的好事,他为什么不动手杀了她?
与恶魔那一战,让她如今百毒不侵;在魔界那一役,让她得到了四方簪;世俗界那一场投毒,她得以把神域的药材在这个位面种植;玉白山那一战,引出来一个神秘女子,她的记忆初步解封。
黑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凤倾城蹙眉,也许是她杯弓蛇影,但这么多事连在一起,她很难不怀疑。
她甚至怀疑,她8岁掉入那个秘境,真的只是意外吗?
好像有一张大网,把所有人都网了进去。
另一边,玉吟归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人,笑容瞬间散去:“叶小姐,请给我一个理由。”
“阿城有未婚夫”。
“但她和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没有任何情感基础”,玉吟归不紧不慢:“叶小姐,我记得你之前还有意撮合我和倾倾,现在变化这么快,是有什么原因吗?”
“你们不合适”,叶嘉言辞模糊:“你若是真的对倾城好,就离她远一点。”
她之前的确是有意撮合,那是因为凤倾城喜欢,凤倾城虽然纨绔不羁,但想让她真正信任、喜欢一个人并不简单。
可玉吟归做到了,她走到了凤倾城心里,所以后来,即使两人不断有摩擦,只要凤倾城还喜欢,她都乐意给两人递台阶。
但如今不同,玉吟归,绝对不能和倾城在一起!
凤倾城只能嫁给玉家嫡子,只有那个人!
“原因?”,玉吟归不解。
“你自己做了多少事你不知道?”,叶嘉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当初的毒药把倾城害的多惨,你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跟着倾城?”
玉吟归拧眉,绝对不是这个原因,叶嘉的态度变得太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倾倾都没有甩我”,玉吟归似笑非笑:“叶小姐这般自作主张,是不是不大好?”
“无论我们这段感情能不能走到最后”,玉吟归倒了杯酒,递过去:“叶小姐作为局外人,我认为还是不要插手过多的好,你觉得呢?”
这就是不打算放手了。叶嘉眉心狠狠跳了跳,咬了咬唇:“你们不能在一起,你会害死她的!”
玉吟归手上的动作狠狠一顿,心脏都漏了一拍,酒杯摔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叶嘉不可能只因为不同意他和凤倾城就说这种话,可他会害死凤倾城?怎么可能?
“言尽于此”,叶嘉起身:“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趁早放手,她未来的丈夫,只能是她的未婚夫!”
玉吟归看着叶嘉离开的背影,脑海中始终回旋着那句:“你会害死她的!”
目光陡然沉下,碎片划破掌心都没有察觉。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联系手底下的人:“给我查,叶嘉最近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我都要知道。”
这个理由太过荒谬,可他不得不信,涉及到凤倾城的性命,他……赌不起!
而也就是这时,叶嘉的手机响起,她拿出来一看:魏谦!
心脏蓦的一顿,一种不安涌上心头,她立马点了接通:“喂?”
“来我家一趟,你一个人”,魏谦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沉重:“别让倾城过来,我又做梦了。”
叶嘉的心陡然沉下,她自然明白魏谦说的梦是什么:预知梦!
还特意让她不要告诉凤倾城,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整个人只觉得如坠冰窟,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觉得寒风刺骨。
“我……”,叶嘉开口,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哽咽,她擦了擦眼泪:“我马上就到。”
等叶嘉赶到魏谦家里,脸上的妆容都已经哭的有些花,眼眶红肿,她看向魏谦:“你梦到了什么?”
魏谦枯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眶亦是红肿的,明显是哭过,看见叶嘉来了,她按灭手中的烟,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屋子里弥漫着香烟的气味,周围的灵力也没有散去。的确是预知梦,因为只有预知梦,会引起灵力波动。
“别抽烟了”,叶嘉打断魏谦点火的动作:“你不是翩翩公子吗?哪有君子抽烟的?”
魏谦不喜欢烟,更讨厌烟味,烟味总是让他想起他那好父亲。
他的父亲爱吸烟,经常整个屋子都弥漫着烟味,他幼年丧母,小三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在母亲过世后迅速侵吞了母亲的财产,最后更是把继承权交给了自己的私生子。
他蛰伏整整10年,本来打算在自己18岁那年动手夺位,和这些人同归于尽。
但凤倾城拦住了他,她当时笑容明媚极了,她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