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词?”
玉吟归勾唇,吐出三个字:“恋爱脑。”
“不仅如此”,玉吟归笑了笑:“仿佛症状还不轻。”
“我倒觉得不像”,凤倾城笑意不达眼底。
“嗯?”,玉吟归倒是不解了:“季星漾的情绪不似作假,她提起渃家主的时候,眼底有情。”
“她眼底有情不假,但这情……”,凤倾城掩嘴,低低一笑:“我总觉得不是对渃尘的。”
玉吟归蹙眉,没有说话。
“记得她怎么回答你的问题的吗?”,凤倾城抬眸。
“她不介意,她能解决?”,玉吟归反问。
“不是这一句”,凤倾城低笑:“她说:他只需要像他。你觉得,这两个他,是一个人吗?”
“你上次大闹一场渃家”,凤倾城眯眼:“翻阅遍了典籍的时候……她为什么没出来?”
“据说当时是在闭关”,玉吟归蹙眉:“但如果这只是借口……”
“这哪里是喜欢渃尘”,凤倾城靠着椅背:“怕只是喜欢那张脸罢了,也许是恋爱脑,但不会是对渃尘恋爱脑。”
凤倾城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两人成婚这么久了,季星漾一直没有孕,科技城的技术这么发达,检验出来又没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凤倾城手上把玩着叉子:“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玉吟归也不傻,自然能听懂凤倾城的意思:“替身?”
“我猜是这样”,凤倾城摊手:“季星漾应该只是需要渃尘坐在家主之位上,其它的……”
凤倾城勾唇:“她不会管的”。
“就是不知道这位季家小公主喜欢的人”,凤倾城放下餐具:“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另一边,季星漾坐到车上,脸上没什么神情:“回渃家吧,没谈拢。”
“小姐”,司机也是跟在季星漾身边的老人了:“其实您没必要……”
季星漾睁开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
说着,她抬头望向福鼎楼的方向:“真是羡慕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小姐……”
“那位玉公子的眼神……”,季星漾闭了闭眼,有些疲惫:“和他很像。”
“其实若是小姐喜欢……”,司机还想说什么。
“我只是善谋略,只是一个阴谋家”,季星漾打断他:“不是阴险小人,没兴趣抢别人的男友。”
科技城的天才少女,也有她不折的傲骨。
“是我失言了”,司机声音低下。
“去渃家吧”,季星漾声音更加疲惫:“这位凤小姐可不好对付,不过……”
她望向漆黑的夜色:“没必要了。”
……
渃家。
季星漾一边往里走声音冷冷淡淡的问:“家主呢?”
“家主在他的卧房”,立马有人回答:“应当是……在等您。”
“知道了”,季星漾走进卧室:“小雨和我过去,其它人退下吧。”
季星漾刚刚走进去,一个花瓶就照着她的脸砸过来。
“哗啦啦”,季星漾只一个抬手,内力波动,花瓶被瞬间粉碎。
“怎么这么大火气呢?”,季星漾掩嘴,低低一笑:“夫君。”
“你这毒妇!”,渃尘蜷缩着,整张脸仿佛都皱在一起,只知道骂:“你这蛇蝎毒妇!”
“夫君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季星漾笑意不达眼底:“小雨,关门,家丑不可外扬。”
小雨把门关上,周围的护卫们见怪不怪,纷纷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四散开来。
“你不应该这副表情的”,季星漾眼底很冷:“这样,就不像他了。”
“当初你给他下毒的时候……”,季星漾勾唇,捏住渃尘的下颚,眼底冷意翻飞:“他可是直到死亡,都没有露出你这么难看的表情。”
“你这……”,渃尘冷汗连连,话都说不清晰了:“毒……毒妇!”
“怎么会呢”,季星漾笑容绽开,极美的面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我用的是慢性毒药啊,无色无味,只是有点痛罢了……”
“一时半会儿……”,季星漾凑近他,勾唇:“死不了!”
“我知道你在找解药”,季星漾扔开渃尘:“别想了,知道我的毒药哪来的吗?毒医鬼手的毒,除了她本人……”
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面容有些不真实,然而季星漾的话却一字一顿,清晰的很:“无、人、能、解!”
“夫君啊,我们呢,还是先友好相处”,季星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毕竟,我也差不多玩够了。”
她在渃家这么些年,别说仅仅是这么一个屋子周围的护卫,就是渃家上上下下这一众人,也都是她的心腹了。
她带来的利益大,天赋也恐怖,人脉更是逆天,用几年的时间,掌控整个渃家,对她一个出色的阴谋家来说,轻而易举!
至于夫妻情深?从来都不存在!
从她下嫁渃家的那一天开始,她就给渃尘下了毒,也下了禁言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让他在痛楚中偿还自己的罪孽!
舆论方面,她也没有放过。渃尘一个家主,一般来说,就算再差,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敢嚼舌根。
可她不会让他舒坦,他杀死了他,他凭什么过的安稳。
于是,渃尘无能,却娶了一个贤妻的事散播开来。在人们口中,她深情,她天才;而他机关算尽,他无能吃软饭!
季星漾向来是看不上这种腌臜手段的,可那是对人,对畜牲,怎么不能用呢?
“而且你知道吗?渃尘”,季星漾笑出了泪:“我长久无孕,虽然我对外说的是,医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可他们都在传……”
季星漾声音带着几分狠厉与痛快:“你不举!”
笑话,他不小心碰到她,她都嫌恶心,怎么可能会有孕呢?
“既然当初敢动他”,季星漾声音冰冰凉凉:“就要想想能不能承受我的报复!”
“我一个阴谋家”,季星漾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枪,枪口对准了渃尘:“弄死你,还让你遗臭万年……”
她的眼底仿佛染上了嗜血的光芒:“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