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错地方了吧?”
    “你不是应该去那边办公室吗？”
    许大茂指了指厂领导办公室的方向。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去那干嘛。”
    刘岚瞪了许大茂一眼。
    “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
    “但是，别的嘴里可能会吐出来牛奶的。”
    许大茂奸笑着说道。
    刘岚一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
    在看到了许大茂的暗示之后才恍然大悟。
    红着脸骂了一句：“流氓！”
    “我就是来偷会儿懒！”
    “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
    “难不成娄晓娥还满足不了你？”
    刘岚的话刚说完，本来是怼许大茂的。
    没想到许大茂竟然笑了起来。
    不为别的。
    只为，刘岚是他今天来到红星轧钢厂来上班遇到的第一个正常的人。
    不知道他跟娄晓娥离婚的人。
    “怎么，开个玩笑还不高兴了？”
    刘岚见许大茂半天没说话。
    反倒又点上了一支烟。
    “没有。”
    “我也是来偷懒的。”
    许大茂随口说道。
    “对了，下次到乡下带我一个呗。”
    刘岚突然转头说道。
    “你又不是宣传科的，我怎么带你？”
    “再说了，爬山涉水的，你去干嘛。”
    许大茂瞥了一眼刘岚，继续吞云吐雾。
    “我跟李怀德说一声，请个假呗。”
    “然后跟你跑一趟，你给我分点儿东西。”
    “野鸡野兔野猪肉什么的，野蘑菇野菜也可以啊。”
    刘岚的目的让许大茂表情一滞。
    “你不是有......”许大茂没有说，只是看了一眼领导办公室的方向。
    刘岚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呀？”
    “人家应该是早就在找别人了吧。”
    “跟我没啥关系了，也就是偶尔找他办个事儿还行。”
    “别的好处没有。”
    刘岚无奈地摇摇头。
    原本想着傍上李副厂长是可以衣食无忧的。
    后来才知道，那是奢望。
    如今，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对她有些要求了。
    她也乐得清闲。
    “呵呵，到时候看吧。”
    “要是真能去的话，带你！”
    “不过，也别太指望给什么东西。”
    “有的时候，我都是白跑一趟的。”
    许大茂无所谓地应付了一句。
    能不能成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带我去就成，一次没有，两次三次还能没有？”
    刘岚可是想着捞偏门，给自己的娃找点儿好东西吃的。
    “你还打算去好几次？”
    许大茂都感觉这刘岚是挺能想的。
    “是啊。”
    “要是真能啊。”
    “我让你那什么嘴，随便吐牛奶！”
    刘岚说着还眨巴了几下眼睛。
    “咳咳！”
    许大茂被刘岚突然的话锋转变给吓到了。
    烟都呛到喉咙里了。
    “看吧你吓的!”刘岚笑着起身，赶紧拍着许大茂的背。
    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除了多年前的我男人，还有他，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跟他也没几回。”
    刘岚的话，让许大茂听了感觉，自己被当成她的新饭票了。
    “许主任！”
    “陈主任喊你！”
    就在许大茂都感觉尴尬的时候。
    孟小杏适时出现。
    “哎，来了。”
    许大茂赶紧起身走过去。
    “陈主任找我啥事儿？”
    许大茂丢了烟屁股问道。
    “陈主任没有找你，我就是故意那么一说。”
    孟小杏眉眼一笑，还露出了小酒窝。
    “小丫头可以啊，够机灵的。”
    “下班请你吃冰棍儿！”
    许大茂刚说完就意识到，这‘冰棍儿’有歧义啊。
    不过，看看孟小杏的表情，似乎也不懂这个。
    想想也对。
    要不二十一世纪的网络。
    估计知道的人没几个。
    “好啊！”
    “中午下班我等你！”
    孟小杏点点头。
    一个冰棍儿五分钱。
    一般都是推着自行车卖的。
    会放到一个木匣子里。
    上面用大棉被裹着。
    多数是白色的。
    在这个年代可是大家伙的最爱。
    每天中午下班和下午下班的时候。
    在红星轧钢厂的外面，都会有人卖一会儿。
    “怎么样？好吃吗？”
    许大茂看着孟小杏问道。
    “嗯，好吃。”
    “你载我一程吧，我去找小枣！”
    孟小杏吃着冰棍儿说道。
    这个动作，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你要去找小枣？”
    “那再去买跟冰棍儿吧。”
    “你这个妹妹啊，嘴馋着呢。”
    许大茂打好自行车，去买冰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