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毛的青年回道:“傅哥和顾大小姐已经在y国平安落脚,johnson也已经赶过去,准备给顾大小姐检查身体了。”
钟沅沅点点头,“盯着点儿顾家那边,别让他们找到一一和十师兄。”
“是,大小姐。”黄毛恭敬应声。
想了想,钟沅沅又问:“你们知道如何把人格分裂之人的另一个人格刺激出来吗?”
她想翟星野了。
哪怕只见一会儿,说说话也好。
另一个短发女人说道:“这个估计还是得问johnson。”
johnson是个全科医生,心理学方面也懂一些。
黄毛话比较多,也比较八卦,问:“大小姐身边有人格分裂的人吗?”
钟沅沅没回他,只说了句,“告诉johnson,结束那边的事情后,回国来见我。”
黄毛也不敢再多问了,“是,大小姐。”
钟沅沅关了电脑,又按了桌上的内线,灯亮后,传出男人恭谨的声音。
“大小姐。”
钟沅沅:“我在办公室,你过来一下。”
五分钟后, 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钟沅沅把椅子转过来,看着进来的男人。
男人是s市黑市的负责人,人称黑哥,真实名字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
“大小姐。”黑哥在办公桌前三步远站定,恭敬垂首。
钟沅沅问:“最近有什么稀奇的事儿发生吗?”
黑哥想了想,道:“前两天大师来过一次,买了安康殡葬的资料。”
钟沅沅:“?”
“安康殡葬是我开的。”
黑哥:“!”
吓得额头瞬间一层冷汗。
“对不起,大小姐,属下不知道安康殡葬是您的产业。”
不然的话,打死他也不会允许黑市贩卖安康殡葬的资料啊。
钟沅沅没怪他,只问了一句:“大师是谁?”
黑哥:“是个术士,在s市的玄学圈子里名气挺大的,经常闭关,神出鬼没,见过他真实面目的人不多,如今能请得动他的只有本市的一些名流大佬,架子挺大的,收费也高,都叫他‘大师’,但却无人知道他真名实姓。”
“咱们也不知道?”钟沅沅不信。
黑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小姐。”
语顿,他把大师的资料说了一遍。
大师,本名张伟,师门未知,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在s市,逐渐成名,黑白两道都有涉猎,经常是各大佬宴席上的座上宾,是s市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大小姐,当年断言您命中带煞的人就是他。”黑哥说道。
原本漫不经心的钟沅沅突然抬眸,黝黑的眸子里幽光闪现, 房间里瞬间冷了几度,阴风阵阵的。
黑哥忍不住想搓搓手臂,却又不敢,只能把头垂的更低,不敢与钟沅沅直视。
半晌,钟沅沅才缓缓开口:“盯着他,找到他的软肋或者把柄。”
黑哥点头:“明白。”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冷的黑哥忍不住身上一抖,再抬头,办公桌后边的老板椅左右摆动,可原本坐在上面的人却是不见了。
黑哥心头一凛,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深呼一口气,连忙退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那一刻,他腰板挺直,抬头挺胸,眸光锐利,又是那个人人忌惮的黑市老大。
第二天,钟沅沅收到黄毛的邮件,指使那些人到安康殡葬捣乱的人就是大师。
钟沅沅直接让黄毛把证据发给了警方。
当晚,大师被带到了警局。
他自始至终端着一副高冷范儿,端坐着,看着席玉他们的眼神带着几分明显的轻视。
“你们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他开口就是讥讽,浑然没将席玉他们放在眼里。
一个警员暗自扯了下席玉的衣摆,轻声道:“席哥,听说这个大师认识很多领导,咱们就这么把他抓来,会不会?”
席玉却是不信邪:“有证有据的案子,我抓人难道还有错了?”
很快,刑侦队的电话就快被打爆了。
各路大佬打电话施压。
大师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对于指使人去安康殡葬捣乱的事儿完全不表态。
席玉被气的出了审讯室就直接飚了粗口。
“他妈的,我还就不信了,一个算命的还真能在s市只手遮天了。”
“席哥,钟沅沅来了。”有人过来叫他。
席玉走到外边,只见钟沅沅穿着蓝白条的衬衫配背带裙,怀里抱着棉花娃娃,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肩后,乖巧又精致,看着就让人想疼她,宠她。
“席叔叔,听说抓到了幕后指使者,是吗?”钟沅沅问。
席玉没否认,“你这消息倒是灵通,不过……”
想了想,他还是实话实说了,“应该很快就得放人了,那几个人口供一致,就是没有人指使他们,上面也在施压。”
他其实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跟钟沅沅说这些。
毕竟还是个孩子,看着就天真无邪的,要她怎么理解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怎么理解即便是警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抓?
他正犯难的时候,钟沅沅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听她软软地叫了一声‘外公’,并把这儿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很快,席玉就接到了局长的电话,让他照证据办事,什么都不用考虑。
“是,局长。”
挂断电话,席玉诧异地看向钟沅沅。
这丫头可以啊,一个电话就把难题给解决了。
钟沅沅很认真地问:“席叔叔,现在可以抓那个人了吗?”
“可以。”席玉有点儿好奇钟沅沅的外公是谁了。
不过他也没问,有些事儿知道太多不好。
审讯室内,大师见席玉再次进来,以为自己可以出去了,得意地站了起来。
“年轻人,下次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
席玉冷哼一声,直接拿出手铐铐在了大师的手腕上。
“老人家,下次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法律面前,任何人都没有特权。”
大师蹙眉,“你敢抓我?”
他甚至觉得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席玉却笑了:“你都敢犯罪了,我凭什么不敢抓你?你不是能掐会算吗?可有算到自己会有这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