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
菱歌开口劝慰,让他宽心,又苦笑:
“你们周家的公子是不是每一个都这样,你当初一见我也是对我喊打喊杀,你三弟如此,你二弟亦是如此,你其余那几个弟弟是不是也这样?”
菱歌觉得,她这是进了狼窝。
周颐听她这般说,自责不已,都是自己的一时疏忽这才让他们得手。
“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颐盯着菱歌,眼神逐渐坚毅,他发誓日后决不让别人再伤害她。
菱歌知道周颐是认真上了,急忙转移话题。
“这枚戒指到底是什么来历?方才我见他们都很怕它。”
菱歌拿着戒指,细细打量,她左看右看,都只看出它就是一枚有些古朴的戒指,再没看出它的特别之处。
周颐解释:“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枚戒指的作用,只是关于这枚戒指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菱歌好奇追问。
“听爷爷说起过,这枚戒指上藏着一个至高无上的宝物,只有有缘人才能找到它。”
菱歌道:“什么宝物?”
周颐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周家这百年来从未有人得到过,连爷爷也不曾见过,所以这枚戒指对周家而言,宝贵得很,他们见你拿着这枚戒指,自然会对你有几分尊敬,毕竟那抠门老头可是连一口好吃的都不舍得分出去。”
“老头?抠门?”
菱歌很是好奇周颐口中之人到底是何人。
“那老头很抠门的,等你日后见了就知道了,小时候我偷吃了他一只鸡,他可是将我从山上追到山下。”
周颐说着,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周家人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
周颐好奇她会说出什么。
菱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转动眼睛,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乍现,脱口而出:
“奇葩!”
周颐愕然,但一想,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只得讪讪笑笑。
“我原本以为你够离经叛道的了,没想到你们周家个个都是人才。”
菱歌说着,眼里带着一丝狭促。
周颐立刻意识到她这是在嘲讽自己,本想反驳,但看她一脸倦容,于心不忍,便没再说什么,只是一面给她卸了珠钗,一面服侍她躺下。
虽然不能行夫妻之礼,但周颐还是在她身边躺下,只是抱着她说话。
“其实这几个弟弟里,我最怕老二,倒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因为他实在太啰嗦,他一絮叨起来就没完没了,最是重规矩。”
菱歌想起方才的场景,附和道:“他确实挺啰嗦。”
接着,周颐又道:
“方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拦着,我是真想杀了他。”
菱歌听他这样说,本来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
“周颐,我知道你爱我,同样的我也爱你,不想你因为我同你家人起冲突,若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伤了他,只怕我会内疚一辈子。”
“有家人关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别看他们平日里同你打闹争执,可一旦你有了危险,他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之前你被困玉城,周醉嘴里说着不在乎,可一路上昼夜不休,拼了命的赶路,等到玉城时,我看他手心都被磨掉了一层皮。”
“我不知道周家的规矩,但我知道你二弟伤我,都是为了护着你,他们护着你,我是你妻子,自然也是护着你的,但我不像他们那般厉害,或许能做的便是让你与家人不要因我不和。”
听着菱歌的话,周颐眼眶微红,莫名觉得想哭。
得妻如此,夫妇何求!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呢?
他亲吻着她的眉眼,没有任何欲望,有的只是至真至纯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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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菱歌醒来,睁眼便是满屋的红烛罗帐,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如置身梦幻。
但起身时,胸前的疼痛瞬间将她拉回现实,不过虽然痛,但却好多了,呼吸也没什么问题。
她回头一看,却发现周颐已经不见,一摸,被窝里是冷的,可见他已经离开好久。
一瞬间菱歌心里有些慌乱,但往一旁的架子上看时,见他的外袍还在,便放下心来。
昨夜周砚的话,她虽没有完全听明白,可也听出了大概。
周颐是周家少主,而若想成为少主夫人,唯一的办法便是通过周家的考验,像他们这般不明不白的在一起,周家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周颐坚持要娶自己,那么就只能放弃少主之位,甚至也可能被周家处决。
听周弘说过,周家的少主都是历经艰险才能当上的,所以周家大概率不会轻易放弃周颐,那最好的办法便是杀了自己,周颐没了奢望,便会乖乖回去当他的少主。
周颐之所以与她这么快成婚,还谎称她有身孕,估计也是为了要挟周家。
至于他为何不通过周家正常的程序来娶自己,只怕是因为周家的测试九死一生,他不想让自己冒险,便只能这样赌一次。
周颐啊周颐,你既为了我与家人为敌,岂不知我也可为了你去冒险一试。
说来说去,这其中的关键还是在她。
周颐护着自己,那她自然也得护着她,她自幼失去家人,她又怎会忍心让周颐也失去家人。
看来周家的试炼她是得闯一闯了。
下定了决心,菱歌就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她要跟周颐说清楚,她也是会为他冒险的。
只是一开门,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周颐的打扮吸引。
只见他绑着袖口,挂着围裙,手里还端了两盘菜,此刻正笑意盈盈的冲她招手。
“你怎么……。”
菱歌一面问,一面走过去,好奇的绕着他转了两圈。
潇洒如谪仙的周公子,穿上围裙倒还真有几分市井烟火气。
周颐朗声笑道:
“怎么样,没见过吧,其实为夫我最擅长的是下厨。”
“我突然觉得我以前真的对你一无所知,你是周颐吗?”
菱歌说着便要上前解周颐的衣服,非要看他身上的伤口。
她得确认,睡了一觉,自己夫君没被人换掉才好。
“咳咳。”
周醉闻着饭香出来,就看到菱歌在撕扯周颐的衣服,赶忙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