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被耳尖的白乐卿和帝君倾二人听了去。
“狐狸精。”
本以为白乐卿会生气的小公主,差点把下巴都给惊掉了。
这白乐卿笑得合不拢嘴是怎么回事。
帝君倾以为白乐卿定是听错了,这又重复了一句:“刚刚那人说你狐狸精,你笑得这么放肆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哎!”
只见白乐卿默默打了一个响指,“说得好!”
帝君倾惊愕:“你疯了?她明目张胆骂你狐狸精。”
白乐卿堵住她的嘴,一本正经解释道:“好看的才叫狐狸精。”
帝君倾:“…………”
白乐卿这种人怎么可以被她崇拜的皇兄给看上啊!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再一次的怀疑她皇兄的眼光!为什么能看上白乐卿这女人!
在白乐卿不知道规规矩矩的喝了第几杯果汁时,才见一身张扬的明黄色袍子矜贵的踏步而来。
甚至还有太后,也跟着帝君临一同来了梅园。
白乐卿下意识抬眸望去,终于来了,再不来,加上过程中再耽误的时间,但是何时才能吃得上一口热菜。
这时,梅园坐着的众人这才起身请安。
帝君临微微抬手,狭长的黑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后才道:“无需多礼。”
待帝君临坐上主位后,才前前后后的上了热菜。
白乐卿拧眉,小声在帝君倾耳边道:“我感觉喝果汁都快喝饱了。”
不用白乐卿抬眸瞅什么,都知道又到了献殷勤的环节。
白乐卿左是帝君倾,右是宁妃,见帝君倾看得认真后,她又向宁妃开口道:“他们说话文绉绉的,有点听不懂。”
宁妃沉默了片刻,这才向白乐卿传授了经,“不懂装懂,本宫就是。”
这时,帝君倾像是看到了什么,连忙拍了拍身旁的白乐卿,手指头指向正站起来拱手对帝君临说着什么的人:“哎!你不是想看贤妃她爹什么样么?就那个,凶神恶煞的那个,眉毛还竖起来像钟馗的那个。”
白乐卿顺着帝君倾的视线看了过去,随即沉默了,“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好像觉得对钟馗有点不太礼貌。”
帝君倾怒视了她一眼,“本公主就随意一个比喻。”
“哎!你看到没,皇上跟乐妃不太熟的样子。”
“乐妃荣得圣宠不会是假的吧?”
“就是说,若是皇上当真宠爱乐妃,怎会不搭理她?你瞧瞧,倒有几分像是乐妃娘娘硬是贴上去的做派。”
正在夹肉吃的白乐卿顿时少了几分食欲,瞬间被气笑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咬牙切齿道:“本宫能不能撕掉她们嘴啊!简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帝君临显然也听到了,单手撑着下巴,垂眸看向一脸生气的白乐卿,漫不经心的朝她招了招手,唇中溢出一声低笑,嗓音柔和道:“卿卿,到朕这儿来。”
白乐卿觑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着他:这不太好?
而太后也明显注视了帝君临一眼,伸出脚轻轻踹了一下他的龙椅,让他注意一下场合。
看向四周的眼神后,白乐卿这才毫不犹豫的起身向帝君临走去。
李茂章老老实实端了椅子在皇上的身侧。
帝君倾:“?”
就留下她一人?还当不当人了?
伺候他女人也就算了,还得嫌弃她伺候得不够好?
帝君临抬手在白乐卿脑袋上揉了揉,嗓音柔和道:“菜式不合胃口?朕怎见你没怎么动筷子?”
话落,帝君临抬手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水晶丸子往白乐卿的嘴里放,眸子眯出几分笑意:“来,吃这个~”
这引人注目的一幕,顿时让下方的人倒吸一阵凉气!皇上在做什么?!是她们眼花了不成!简直就是让人眼前一黑的程度!
皇上是在温柔的喂着那狐狸精乐妃吃菜?!
是没手不会自己夹么?!
凭什么让皇上喂!她怎么敢!她怎么配!
一定是使了什么妖术迷惑住了皇上!这女人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一瞬间,几种视线纷纷投向白乐卿,又吃惊的,嫉妒的,羡慕的,佩服的。
简直就是敢怒不敢言的存在,众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代入白乐卿。
而这时,太后又在身后提醒了一下,面色有几分不悦道:“帝君临。”
直到白乐卿委屈巴巴的回眸看向太后,吸了吸鼻子才轻声道:“她们又在胡乱造臣妾和皇上的谣。”
太后一听,这才作罢,只是扶额有几分无奈,太过于明目张胆的些,但是皇帝都不介意,她还能说什么不成?
而这时,沉默不语毫无存在的镇关将军,面上顿时生出浓烈的不满,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便丝毫不客气道:“臣的女儿,也就是贤妃娘娘,现在还下落不明,皇上在除夕宴中与乐妃不顾众人亲亲我我,如胶似漆,是当真没将臣与贤妃娘娘放在眼里过!”
看热闹看得火热的云微扬面上顿时一敛,眸中闪过几分暗光,难不成当真要在如此重要的节日中不要命?
帝君临闻声,微微扬起眉尾,下颌轻抬,音调不断拉长,话中却带着明显的张扬,与镇关将军的严肃认真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朕与乐妃不顾众人亲亲我我,如胶似漆又如何?没将你与贤妃放在眼里又如何?”
帝君临将好奇看热闹的白乐卿往怀中一带,黑眸却似笑非笑的盯着面色黑沉的镇关将军,嗓音有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的意味,“别在朕最愉悦的时候破坏朕的心情,嗯?”
白乐卿听着他撩人的语调,顿时拧眉,这帝君临竟然对着一个糟老头子用如此撩人的语调。
只有云微扬知道,帝君临越是这样,心中的坏心思便憋得越多。
而镇关将军虽然嚣张跋扈,但显然也明白,语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平淡了下来,拱手道:“是臣吐词过于冒犯,但也请皇上为臣这一个做父亲的找到女儿。”
见镇关将军冲锋上阵,对白乐卿不满的大臣刚想付和,却又见到皇上这般态度,顿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