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卿显然也发现了什么。
白乐卿,“德太妃?”
帝君临,“德太妃。”
果然,她跟帝君临想到一起去了。
白乐卿这才问了一句,“帝君尘的母妃?”
帝君临微微颔首,“嗯,是她。”
白乐卿越想,眉心越是紧拧,随即才回想道:“我被绑去中凉的那段日子,怎么没有见到过帝君尘所谓的母妃。”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她之前在中凉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她便觉得中凉的大权不在帝君尘的手中,而是另有其人,难不成就是他那个所谓的母妃?
白乐卿试探性的看向帝君临,问道:“帝君临,虽然我不愿意问你这些事,也不想对这些事好奇,但是你现在可以将你们的事情说给我听么?”
不然,她真的没有办法继续猜测下去,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她好像记得,在很久之前便问过帝君临他弟弟的事情,可是因为当时的记性太差了,没办法,实在是想不起来。
帝君临轻嗯了一声,下颌紧紧的抵在她的肩上,这才缓声道:“卿卿,朕跟你说过帝君尘是如此存在的?”
白乐卿思索了片刻,这才颔首,之前白玖序来偷江阳城令牌的时候,她便听帝君临说过,帝君尘来得不齿,是他母亲用手段来的。
帝君临面上凝起几分阴沉,双眸冷然一眯,“母后是父皇明媒正娶的妻子,伉俪情深,对母后承诺说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人,但没过多久,母后怀着朕后,朕的祖母便开始给父皇施压,或许是觉得一个帝王一生一世一双人太过于不现实,被所有人都不认定。”
“所以便用朕的母后去威胁父皇,说的是宫中若是不封妃,不选秀,便这辈子也别想见到母后和朕,甚至将母后给藏了起来,不让他找到。”
“父皇几近崩溃,没几日后便妥协了,但宫中虽封了妃,选了秀,但还是只有母后一人,因为觉得对不起母后,没有兑现当日的承诺,便常常限于愧疚之中,母后虽不怪,但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宫中嫔妃嫉妒母后的不少,但实在被父皇护得太紧了些,直到朕三岁时,父皇才彻底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
帝君临说到这里愣了一下,但还是道:“后来……朕其实应该是有一个弟弟的。”
白乐卿看向他。
“但在母后怀着他时,朕的祖母便联合着帝君尘的母亲,也就是德太妃设了一场计,后来传出德太妃有孕的消息后,宫里便炸开了锅,都在传,原来皇上也不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宫中瞬间闹腾了起来,就连朕不想知道也不行,甚至还去质问过父皇,谁知,他连母后的面也不敢见。”
“至于孩子为什么会没有,而是德太妃在母后快要临盆之极,去狠狠的刺激她,母后被气得狠便见了红,最后孩子没有保住,而在当时,也是帝君尘出生的日子,父皇便更加的崩溃。”
白乐卿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小小的帝君临看到这些还有多崩溃,自己的弟弟没有了,而刺激她母亲,导致孩子没了的德太妃却母亲平安的生出一个儿子。
“那段日子里,除了朕,所有人都被她拒之门外,朕不会说话,说不来安慰的话,但心里却心疼得很,却在恨父皇为什么没有护好母后,为什么没有护好弟弟。”
“而德太妃在朕祖母的庇护下什么事也没有,便仗着祖母更加肆无忌惮了些,甚至不将朕的母后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甚至差点动手打她。”
“而父皇……”帝君临欲言又止,随即才看向白乐卿为难道:“卿卿,朕不愿意说他,虽母后释怀,但是朕真的没办法同母后一般。”
白乐卿面上稍稍有些复杂,“我知道,理解。”
帝君临那时候才多小,本应该在什么都不明白不懂却又无忧无虑的年纪。
帝君临又继续道:“最后,别说德太妃,就连更下方的人见到朕的母后也得踩上一脚,柿子专挑软的捏,是么,卿卿。”
白乐卿一愣,现在的太后可真的不像什么软柿子,果然,是经过沉淀的。
“随即还是母后身边的侍女气不过,硬是去乾清宫找了朕的父皇,父皇这才明白,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否则护不了母后。”
“而帝君尘,朕虽然一开始膈应他……但是卿卿,无论朕说什么再难听的话,他始终会跟在朕的身后,就连朕不让他叫哥哥,他也会扯着朕的袖子,笑着叫朕哥哥,甚至因为父皇不待见他,厌恶他,被德太妃狠狠的扇巴掌,他才三岁时,便顶着一个重重的巴掌印问朕,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做错,每日乖乖的听她的话,习课练武术,母妃还会打他,甚至会说他是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帝君临越说,心中越发难受,甚至有几分喘不过气的错觉,“卿卿,朕心软了,当真心软了,错的不是他,是他的母妃。”
“后来,五年,无论德太妃怎么使计,父皇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将心思全都放在朝堂和母后身上,甚至还有培养朕,直到母后又怀上了孩子后,也就是帝君倾。”
“在朕的祖母去世后,父皇便驱逐了后宫,包括德太妃在内。”
“就是因为这般,德太妃心中的怨气便更加重了些,便收买了不少人,甚至胆大包天的收买了朕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在他的茶里下药。”
白乐卿瞬间有几分不适,这就是传说中的得不到也要毁掉么……太恐怖了。
白乐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所以成功了么?”
帝君临摇头:“怎么可能,当帝王的如何会轻易的被下药。”
“所以德太妃才会带着帝君尘离开?”
落荒而逃?
所以帝君临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死的,她不能去问。
所以帝君临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死的,她不能去问。
真的不能问,揭开伤疤这事……